“结束这场灾难。”
生驹呢喃着重复数遍,他深知卡巴内病毒给世界带来了多大的痛苦,死者复生,变成吸食人血的怪物。
过了好一阵,无名方才开口:“你真是天生免疫卡巴内病毒?”
“童叟无欺,货真价实。”
秦天赐仰着下巴言之确确。他没吹牛,感染T病毒后面对低一个档次的卡巴内病毒,能被感染才怪,即便他服用的是残次品。
无名不像生驹那么好忽悠,她手指向秦天赐的伤口:“那你的伤口怎么解释?愈合速度明显超出常人范畴,这也是天生自带的?”
“当然,我体内的血小板含量高于常人,血细胞造血速度自然也快得惊人,伤口快速愈合简直小菜一碟。”
秦天赐讲着两人完全听不懂的生物知识,脸不红心不跳,完全看不出他是在信口胡诌。
毕竟甲铁城的衍生世界还处于医学相对落后的幕府时代,现在将数年后的研究发现提前说出,无名和生驹能听懂就怪了。
果然,生驹听完一脸懵逼,无名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是在分辨秦天赐话中的真假。
“你们两个学都没上过的小孩,我还忽悠不住就别混了。”
秦天赐重新躺下,闭目养神。今天消耗实在有点大,愈合伤口又耗费了不少能量,再不休息真要被榨干了。
车厢内一时安静下来,三人各怀心思,没有继续交谈。
按照原本剧情,生驹被咬伤后意外变成了卡巴内瑞,被无名发现带上了车。原因不过是同为卡巴内瑞,无名觉得很有趣。
如今生驹还是被无名带上了车,不过只是个附带品。无名感兴趣的对象从生驹变成了秦天赐。
“苍士勇斗,你肯定在隐瞒什么。”
无名瞥了眼已经睡着的秦天赐,找了件宽大的外套将自己罩住,蜷缩起身体,脑袋埋入膝盖之间,也沉沉睡去。
没过多久,随着车厢一阵晃动,甲铁城缓缓发车。
轰隆的行驶声没能吵醒睡着的两人,就连生驹在车厢不断的晃动当中也觉得眼皮变得沉重,在浓浓睡意地侵袭下睡去。
一片安静祥和。
可惜,这个难得氛围没有持续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吵醒了秦天赐和生驹。至于无名还是保持着团子造型,完全不受影响。
“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秦天赐不满地吼道,让敲门之人为之一愣。
“抱歉,我们是生驹的朋友。”
门外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还处在变声期,夹杂着一些稚嫩。
生驹立马起身开门,这才看清门外之人,两男一女,穿着与生驹相同款式的工匠装。
“逞生,鳅,巢刈!”
生驹兴奋地看着门外三人,激动地握住其中一人的手。
“你这小子,害我们担心死了。”
被握住的人是个小胖子,他在生驹胸口锤了一拳,像是在责怪生驹。另外两人没有表现得这么兴奋,但是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之前确实很担心生驹的安危。
“生驹,你与他们住一间啊。”
三人中的少女探着脑袋,往车厢里看了看,小声询问。她叫做鳅,是个扎着侧马尾的邻家女孩模样。
“嗯。”
鳅看到满身血迹的秦天赐眉毛微微蹙起,眼中流露出担忧之色。她把生驹拉到车厢外一角,小胖墩很有礼貌地轻合上了车门。
“呵,真把我当毒王了吗?”
秦天赐不用想就清楚那三人要同生驹谈什么,想必整辆车的人都知道这里住了他这个被病毒感染却没有变异的怪胎。
对此,秦天赐懒得理会,正好没人来打扰落个清净。
没过一会儿,生驹又回到了车厢内,重新躺在地席上休息。他没说什么,不过听觉灵敏的秦天赐还是听到生驹轻微的叹息声。
“有事就说,生驹。”
“勇斗哥,没事。”
“呵,不想说就算了啊。不过我给你提个醒,趁现在有时间赶紧休息。”
“嗯。”
生驹看了眼右臂枕在脑后,侧躺休息的秦天赐,这个略带神经质的男人越来越让他感觉神秘,总是话里有话。
“他断掉的胳膊是什么时候好的?”
他又发现了一个新问题,不过没敢问出口。
不知是改变了主角发展路线的原因所导致还是怎的,原本甲铁城发车后会遇到吊桥无法落下,然后大批卡巴内攻击列车的困境。最后靠着生驹大义献身,才让甲铁城安全驶出顕金驿。
现在都过去几小时了,这个原本是生驹第一次装杯的大场面却没有出现。
“害我担心了半天。”
又换了个姿势,秦天赐继续休息。他看似在睡觉其实在消耗细胞组织快速恢复伤势就是为此,没想到白等一场。
期间,车厢除了有专门送食物的过来一趟,便再无其他人来打扰。
而送来的伙食还是顕金驿的标准配置-每人一个饭团外加一碗热茶。
考虑到无名不太需要吃饭,秦天赐很自觉地吃了两个饭团,惹得生驹一阵白眼。一个大男人居然抢小女孩的东西。
与此同时,甲铁城第3节车厢内。
7位契约者正围坐在一起,讨论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由于师弟不行了不在,会议暂时由时光旅记主持。她跪坐着将笔记本放在大腿上,说话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另外几位契约者听得清楚。
“各位,甲铁城的下一站会途径八代驿,这点我们之前就说过,那里已经被卡巴内占领,只剩下小部分平民在苟活。”
“不过”时光旅记顿了顿,看了眼自己的笔记本:“在这之前我们会遇到一个难题,就是第二波卡巴内的袭击。”
一边的潇洒无敌哥捏着米粒,像是查看饭团是否新鲜,满脸地嫌弃。
“潇洒无敌哥,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时光旅记稍微提高了音调,自从师弟不行了不在,这个家伙就越来越不听指挥了。
“听着呐,时光大美女。”
潇洒无敌哥甩了下额前的刘海,“这饭团是喂猪的吃得,饭粒硬得像石子,你们没发现吗?”
“我不觉得,你要是不喜欢吃可以把食物分给需要的人。”
说话之人是沧古烟,他看着被当成玩具在手里揉捏的饭团,语气冰冷,再也没了之前的和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