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若若没有去赴邰萧默的约,给他的微信发了一句话:我以什么样的身份,回归你的身边?
邰萧默没有回复过来。
简若若释然一笑。
他给不了她想要的答案。
所以,她没有任何理由再与他纠缠。
次日,简若若依旧去影视城拍摄。今天她的戏份就要杀青,虽然肚子还很不舒服,但今天的戏是文戏,没有剧烈的运动,她想坚持一下,了结这个工作。
刚到影视城,杜欢就给她打来电话。
“宝贝儿你在哪里?”
“在影视城。”
杜欢一听就有些生气了:“医生不是让你卧床休息几天吗,怎么你还去拍戏?”
简若若淡道:“今天是最后一场戏,只有几个镜头,杀青就完结了,没必要再拖到一周后来拍,这样也会影响别人的档期。
我可以坚持的。”
“哎。”杜欢不放心,“这样吧,我刚到公司,把手上的工作处理一下就过来陪你。”
“好。”
简若若挂了电话,朝化妆间走去。
途中,遇上了化好妆的杨祖尔和卡卡。
杨祖尔唇红齿白,妆容非常精致漂亮。
今天是她与男主大婚的戏,简若若扮演的愫情在他们大婚的现场自杀。
杨祖尔微微扬笑,目光关切的落在简若若的身上:“若若,你身体好些了吗?脸色看上去,仍有些不太好呢。”
“谢谢关心。”简若若淡道,准备擦肩过去。
杨祖尔叫住她:“若若,我也来大姨妈了,备有红糖水,你喝一点吧。”
她说完,卡卡便把水杯递给简若若,“简小姐,喝点暖暖身子吧。”
“不用。”简若若没接,直接走了。
杨祖尔和卡卡互看了一眼后,也离开了。
简若若来到化妆间,因为她脸色不好,化妆师给她化了一个稍浓的妆,把苍白遮了一下。
她今日着新娘妆,在男女主的大婚上自杀,妆容是极美的。
换上白纱裙,飘飘似仙,美得让人侧目。
她缓缓走向片场,惊艳了所有人。
“愫情果真是剧里最漂亮的女孩子。”有人说。
“是呀,男主不喜欢愫情喜欢女主,眼睛是不是瞎。”
大家小声议论。
曾宽走过来,看到简若若的装扮,也是欣赏。
“若若,愫情在最后一场戏里,是最美的。你完全诠释了那种空灵之中带着绝望的虚弱的美,楚楚动人。你外在条件这么好,演技再加强一下,一定会是娱乐圈里的长青树。
叔叔给你量身找一个剧本,如何?”
简若若轻笑摇头:“谢谢曾叔叔,但我不想再拍戏了。”
“为什么?”
“娱乐圈真的不太适合我。”
曾宽轻叹:“好遗憾,我心里的女主角就是长你这样子的。哎,先拍好这场戏吧!”
他伸手,轻拍简若若的肩,“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你想拍戏的时候,记得联系我。”
“好。”
“去吧。”
简若若走向片场。
这次是室内戏。
因是大婚现场,到处都是大红色,包括杨祖尔与男主朱梓阳,也都穿着大红的婚服。唯有简若若是一身素白,这万红中的一点白,反而更加引人注目。
裙子仙飘飘的,行走间缠绵在脚边,轻轻飞扬,更加增添了简若若的仙感。
大家又在称赞她好漂亮。
杨祖尔对她说:“若若,今天是重头戏,你的妆容也最美,只可惜,是你最后一场戏了。我还真想,再和你一起对戏下去呢。”
简若若没理她。
这个女人说什么,她都觉得阴阳怪气的。
之前,杨祖尔与她聊天、谈心,倾诉她对邰萧默的情深似海,那时简若若对杨祖尔还有一丝怜惜,觉得她有几分真诚。
可那晚,杨祖尔明明知道邰萧默要请她跳舞,她却装作无知与自己站在一起,等待她出丑。
白莲就是白莲,永远也别指望她变真诚。
对于这样完全不走心的话,简若若根本不想回答。
杨祖尔倒是无所谓的表情,微微挂着笑,永远一副平易近人,大度宽容的好人设形象。
各就各位,正式开拍。
杨祖尔和朱梓阳双双行走在红毯上,简若若从门外进来,大喊了一声男主的名字。
两人回头。
简若若白衣胜雪,跨进门坎,一步步的朝两人走过去,眼里盛着泪水,令她的双目分外的璀璨明亮,也空灵动人。
“盛扬,这就是你最终的选择?从小陪着你一起吃苦的人是我,送你入京的人是我,与你一起经历磨难的人是我,甚至为了救你出虎口,险些丧命的人也是我,为何最终,你选择的是她……”
一字一句,简若若入情倾诉,眼泪随着情绪而流淌而下,镜头对她特写,现场雅雀无声。
这场是她的重头戏,是她最后的戏,也是她情绪蕴量最好,演技发挥得最好的戏。就在她说完自己的台词,该杨祖尔接台词的时候,杨祖尔却呆呆的看着简若若,忘了接词。
“卡!”已经入戏的曾宽,正看得沉醉,剧情完全是他想要的,可是突然卡壳了,他疑惑的看向杨祖尔,“祖尔,你在干嘛,接词呀。”
杨祖尔:“……”
她像才回过神来一般,抱歉颔首,“对不起,小姨父,若若刚才的演技太棒了,我一时深入其中,忘了自己的戏份。”
这是常有的事情,曾宽也没有在意,挥了挥手说,“重来吧,若若你重复最后三句台词,祖尔你要接好了。”
“嗯。”杨祖尔点点头。
简若若退了位,边走边重复最后三句台词。
这次,杨祖尔倒是接了,可是完全没有情绪波动,像个木头人一样,曾宽又喊了卡。
“祖尔,你在想什么?你的情绪呢?”
这么简单的戏,杨祖尔根本不用怎么发挥演技,就能随便演出来。
“对不起,再来一次。”杨祖尔道歉。
只好重拍。
但轮到杨祖尔的时候,依旧出错,不是忘了台词,就是说错了台词,不然就是情绪不够。因为是全剧最重头的戏,曾宽要求得很严格。
即使如此,对于杨祖尔来说都不是难事,但她就是频频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