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珍看了一下表,我还有事,先走了。家族事务,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打电话问我。之前我把你拉黑了,现在已经放出来了。
我先走了。
好的,阿姨。简若若说,我送你吧。
不用了。秦安珍阻止,你休息吧,现在你比谁都精贵。
但简若若还是把秦安珍送到书房门口。
下楼,就遇上了邰正海,他一直在等着秦安珍出来。
阿珍。他笑盈盈的迎上去。
秦安珍却一脸的冷色:什么事?
你要走了吗?
对。
吃了午饭再走吧。邰正海保持微笑,马上就要开饭了。
不必了。秦安珍一边说,一边朝大门走。
阿珍!邰正海跟上去,你难得回来一次,多呆一会儿。
秦安珍停下来,冷睨着邰正海:多呆一会儿能改变什么吗?你有时间,多去陪陪你的心肝宝贝吧。当年,你不是巴不得时时刻刻粘在她身边吗?
邰正海:
阿珍。响起的声音是邰老夫人的。
秦安珍转身,看向从大门外进来的老太太,脸上扬了丝笑:妈。
她依旧这么叫她。
邰老夫人微笑着,走向秦安珍,语气温慈:阿珍,正海说得没错,你的确难得回来一次,就留下来吃午饭吧。
妈,我的确还有事情,下次吧。秦安珍委婉的说。
上次见你,你也说是下次,你这下次,是不是等我入土的时候?
妈,真不是。秦安珍说,过几天,我就抽个空回来陪陪你。
见秦安珍这么说,邰老夫人也没有再强求,拉了拉秦安珍的手:那我送你出去,说几句话。
好。秦安珍反挽上邰老夫人的胳膊。
两人走了,邰正海看着秦安珍的背影,微微一叹。
有些人和事,当真是要彻底失去后才知道后悔。
两人沿着花径走向大门。
邰老夫人说:阿珍,正海和你离婚这几年,他其实心理挺后悔的。当时,他也是一时被那女人蒙蔽了双眼,才会犯错误。
但他一点也不想与你离婚,是你一直坚持,他没有办法才不得不同意。你也知道,我也从未同意过你们离婚,我一直都把你当儿媳妇看待,所以,我也不会同意让那个女人进家门,虽然她为邰家生了个儿子。
但儿子归儿子,她归她。
儿子邰家可以认祖归宗,但她就休想进邰家的大门。这邰家女主人的位置,我一直都给你留着。
现在正海有悔意,阿珍,不如你们复婚吧。
秦安珍一时沉默。
她就知道,邰老夫人送她出来,是要对她这些话。
妈,你永远是我的妈妈。但我和邰正海,却不可能再成为夫妻。我一个人住在竹苑,修身养性,挺好的。
阿珍,这个家有你才完整。虽然说若若马上要嫁进来,但是她到底年轻,还需要磨练,家中事务许多地方还是需要你去主持。
回来吧,给正海一个改正的机会。邰老夫人苦口婆心,一日夫妻百日恩,只要正海和那个女人断绝来往,你就原谅他吧。
妈,如果他们能断,早就断了。现在多了一个儿子,更不可能断掉。这事儿,你就别再提了。我很享受我现在的生活。
邰家有事,我会来处理,但和邰正海,不再有可能。秦安珍语气坚定。
话已至此,邰老夫人一声惋叹,也不再多说了。把秦安珍送到门口,看着她离开。
秦安珍开着车子,来到了莫家。
她去看望莫琳薇。
她得知了莫琳薇患有抑郁症。
莫琳薇坐在露台上,眺望着远山。身上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有些宽大的笼罩着她瘦削的身子,背影看上去单单薄薄的,让人心疼。
门口,家佣准备通报,秦安珍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
她朝莫琳薇走过去。
听到身后轻微的脚步声,莫琳薇低冷冷的出声:不是让你们别来打扰我吗?
秦安珍心上一疼。
那声音带着一种没有生机的低哑和晦涩,哪里还是平时那个阳光的女孩子。
薇薇。她心疼的唤了一声。
听到秦安珍的声音,莫琳薇怔了一下,缓缓转头,看向身边的秦安珍,扯了扯笑,有些干涩:秦姨,你怎么来了?
秦安珍在她身边坐下,握住莫琳薇的手,看着她瘦了一圈的脸,眼圈红了红:孩子,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你让秦姨好心痛啊。
你怎么就不好好的保重自己呢。
秦姨,我没事。莫琳薇也跟着红了眼睛,轻咽着,我休息几天就好了。
秦安珍轻摇头:孩子,你走出来吧。事已至此,秦姨也无能为力了。简若若她怀了孕,明天就要和阿默领结婚证。
他们在一起已成事实,你就放下执念,好好的去忘记阿默吧。别再折磨自己了,我们今生虽然没有婆媳缘,但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会一直把你当女儿疼爱的。
你这么消沉,我看着很难受。琳薇,答应秦姨,放下阿默吧,好吗?
莫琳薇:
她静静的听着,眼泪在脸上流淌,听完后,才喃喃,若若怀孕了。
秦安珍嗯了一声。
他们明天领证了?
秦安珍:
莫琳薇的语气太低沉了,反应也太平静了,让人忐忑。
她搂过莫琳薇,轻拍她的背:孩子,别去想这些了,别再自缚。是秦姨对不起你,一再给你希望,最后却仍是让你失望,让你受到伤害。
都是秦姨的错,对不起,薇薇要不这样,你搬来竹苑,让秦姨陪你住一段时间。有人和你说说话,你心情开怀一些,才能尽快的走出来。我那里清静,也适合修身养性。
等你心情好了一些,再搬回来住好吗?
莫琳薇没作声,只是低垂下眼帘,盯着自己的手。
十指在互缴。
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眼泪吧哒的掉在她的手上。
这个状态,实再糟糕,必须要有人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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