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的提议很好,就按照你说得办。”
刘琦当即重重一拍桌案,面露兴奋之色。
张仁这个提议,在他看来,简直是太棒了。
要知道,之前刘表留给他的黄金,他已经用得七七八八了。
甄氏也已经支援了他那么多物资。
再让他开口要一批两千人的军资,他也不好开口啊,不是吗?
所以,之前李承乾还正在发愁,扩充之后的义军武器盔甲怎么办。
现在,张仁这一提议,直接便是解决了他现下的大难题。
先借用官军的武器盔甲不就行了吗?
至于还不还?
这个问题,刘琦的答案几乎是可以肯定的。
还是肯定不可能还了。
毕竟,可以预见的一点。
刘琦麾下的义军,定然会不断扩充的。
日后,武器,盔甲,肯定会越来越不够用。
所以,还这一词,根本就无从谈起了。
“既如此,我这就去准备了。”
听得刘琦同意了,张仁也是告辞离去,要去尽快安排。
这些事情,说起来简单。
但实际上,想要真正操作起来,问题可太多了。
可以想见的一点是,张仁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可别想要好好休息了。
最起码得忙碌好一段时间,才能将这些事情给安排好了。
“琦公子,累了吧。”
待得张仁也走后。
甄脱身着一袭紫色纱裙,款款而来。
走到刘琦身边,双手,轻柔的为刘琦捏起了肩膀。
刘琦却是顺势将甄脱拉入怀中。
感受着怀中人儿的细腻。
自从那夜之后,他觉得,甄脱的心思,愈发细腻了。
平日里,更是逐渐从跳脱,变为了善解人意,温婉可人的感觉。
不得不说。
从女孩到女人,这个蜕变之后,甄脱,改变了不少。
然而,不变的是,她对于刘琦,依旧如初。
甚至,更加依恋了。
“脱儿,你以后不要上战场了。”
“太危险。”
轻抚着甄脱的秀发,刘琦轻声道。
随着感情的深入。
他是愈发的不想要看到甄脱遇险。
若是甄脱在战场上有个什么闪失。
他真怕自己会后悔万分。
尤其是,以后的战斗,他预计,每一场,都要比这次的幽州黄巾要凶险。
毕竟,像这么蠢的黄巾,也不多啊。
程远志,简直就是白给。
白白给他送功劳的。
“可,我不想离开琦公子啊。”
“我要跟着你。”
甄脱却是猛地转身,双手环住刘琦的虎腰,深情的说道。
说得刘琦有那么一瞬间心都软了,不想再劝了。
然而,最终,刘琦还是选择了坚定自己的想法。
甄脱,是他的女人,他要保护好。
而不是让她上战场去冒险。
“脱儿,你听我说。”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不想看到你有任何危险。”
“哪怕,你被人伤到了一根头发丝,我也会心疼的。”
“所以,你要听话,明白吗?”
大手顺着甄脱光洁的额头,抚过整张柔软的面庞,刘琦的面上,俨然充斥着深情。
“我,已经是琦公子的女人了嘛?”
闻言,呢喃自语之间,甄脱俏脸通红。
却仍旧是忍不住喜悦之情,双眼紧紧的凝视着刘琦。
似乎想要得到刘琦一个肯定的答案般。
“自然,你自然是我的女人了。”
“谁也不能从我身边把你抢走。”
刘琦笑了笑,轻轻捏了捏温润的俏脸。
神色郑重,信誓旦旦。
“琦公子。”
甄脱闻言,双眸之中,泪花遏制不住的翻涌而出。
一头贴入刘琦怀中,久久不能自已。
刘琦大手轻抚着甄脱的秀背,以示安慰。
大堂之内,逐渐寂静,一男一女,相拥而坐,岁月静好,莫过如此。
有那么一瞬间,刘琦都想要时间就此定格。
多么美好啊。
哎!
然而,最终刘琦还是在心中深深一叹。
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他的路,还在前方。
他,不能停下脚步!
为了自己,也为了怀中的人儿。
温柔乡,英雄冢!
但,这一刻,刘琦宁愿沉醉其中。
过后,他自会再度向前!
......“该死,该死,该死的刘琦!”
“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幽州,右北平。
太守府之中,公孙瓒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般。
不断的摔砸着物品。
短短时间,偌大的太守府之中,便是一片稀烂。
公孙瓒整个人,已经快要气疯了。
正见得,此时此刻的公孙瓒,披头散发,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浓郁的焦味。
显然,从那片山林之中逃回后,他就根本没有洗漱。
如果不是身上的铠甲还算是引人注目之外。
怕是走到外边,都会被人当成疯子,乞丐了。
“公孙将军,息怒,且息怒啊。”
“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先行征兵,恢复实力啊。”
“不然,一旦异族入侵,我等就要大祸临头了。”
见得,此状,邹丹连忙来到公孙瓒身前,壮着胆子劝道。
他很清楚,自家将军之所以能够在右北平,渔阳,辽西这附近站稳脚跟。
纯粹是因为自家主公对异族征战,打得很凶。
尤其是白马义从,一度打得异族不敢来犯。
可现在,自家将军麾下,损兵折将,兵力所剩无几。
若是这时有异族来犯,恐大祸临头啊。
他家里老小,都在这右北平。
他可不希望这时公孙瓒颓然散失斗志,引得异族来犯。
自家老小,也会遭殃啊。
“是啊,恳请主公振作啊。”
与此同时,严纲,田楷,单经等人都是纷纷来到公孙瓒身前跪下请命道。
“你们?”
“还愿意跟着我?”
公孙瓒沉默了许久之后,猩红着双眼,扫视着众人道。
“吾等,皆愿跟随主公,生死不悔!”
邹丹,单经,严纲,田楷,一个个神色郑重无比。
他们,发自内心的愿意效忠公孙瓒。
不因为其他,只因为,公孙瓒杀伐异族,使得异族畏惧,便已经足够他们效死。
“我还有多少人?”
逐渐恢复冷静的公孙瓒,先是问出了一个很让人心酸,但又不得不问的问题。
“回主公,从那边逃回来的士卒,不足百人。”
“加上原先留守在这边的士卒。”
“我们约莫还有五六百人的样子。”
邹丹粗略估算了一下回答道。
“噗!”
闻言,公孙瓒面色一红,旋即,一口殷红的鲜血,猛地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