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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我受伤了,要抱抱
    刑部关押的犯人一个也没有逃出去,全都被杀。

    而且,死相出奇一致,喉咙被撕开,每一个人四肢奇怪地扭曲着,像是生生被折断了一样。

    看了一眼,无笙就像起曾经做过的噩梦。

    在梦中她看见家人们就是以这样的姿势被杀的。

    “你们不用过去,我一个人进去就好。”慕容曜一个人朝前走去。

    无笙和无奕往牢门口走了走,时不时的往里面望望。

    不一会儿,慕容曜扛着谢无垠走了出来。

    “二哥怎么样了?”无奕上前几步。

    “用力过度,虚脱了。”慕容曜将谢无垠靠墙放着,然后继续往天牢里走去。

    里面还有两个活人,一个袁飞舟,一个飞蒙,和谢无垠一样,虚脱无力。

    “你怎么样……”无奕大声喊道。

    慕容曜只给她一个冷冰冰地背影。

    此时听到无奕关心自己,慕容曜嘴角轻轻勾起。

    “无奕,快过来帮忙。”无笙喊道,“二哥他的伤口崩开了,我要给他换上干净的纱布。”

    无奕看了看四周,“哪有干净的纱布?”

    无笙等她扶住无垠,才从袖中取出一个布袋,摊开竟然有方桌那么大,里面的物件应有尽有。

    这不是师父的药箱么?竟然给了姐姐。

    无笙取了些纱布和止血药,将他伤口包扎起来。仔细查看一番才松了一口气,除了原来的旧伤,二哥衣服上的血迹都是别人的。

    咚的一声,慕容曜将飞蒙挨着无垠放下来。后脑勺一阵剧痛,本该醒来的飞蒙,又晕了过去。

    无奕看了他一眼,虽然飞蒙和一颗石头一样,也不能这么扔。

    慕容曜双唇紧闭,面色有些发白,扔下一句话,又转回大牢里。

    “接下来,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进来。”

    无奕忙站起来,心里一揪,便要往里面看去。慕容曜一挥衣袖,将大牢的门紧紧地关上。

    以前听慕容曜讲血归元,知道此毒毒性难扼,无奕心里并没有多大触动,这一路走来,无奕看到的画面一个比一个血腥。

    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宁可一个人面对,也不要她看见。

    一声闷哼从里面传来,隔着厚厚的门,也能感觉到受伤人的痛苦。

    慕容曜受伤了,无奕脑海里首先冒出来是这个念头,她便要站起来去推大牢的门。

    “奕儿,你还是在外面吧。慕容曜那么说,想来不想让你看见。”无笙查看完飞蒙,忙制止无奕。

    奕儿平常看起来没心没肺,其实心思特别细腻,敏感又容易受伤。不然也不会和慕容曜一起来瞒着大家。

    至于她和慕容曜的关系,只有无奕自己知道了。

    无弈的手贴着大牢的门,手指无意识的划拉着,扣扣簌簌的声音让她心里更烦了。

    除了刚才那声闷哼,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慕容曜在里面什么情形,这门这么厚,根本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不行,她要进去。

    正准备推门,一阵风夹杂着血腥从门缝中穿过,扑在她的脸上。

    紧接着“咚”的一声,一个重物狠狠地砸在门上。牢门上的灰漆簌簌地往下落。

    是谁?袁飞舟还是慕容曜。

    无奕双手用力推门,慕容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我说过了,你不要再站在我面前。”

    “慕容曜,你怎么样了?”无奕拍着门。

    噗的一声,慕容曜一口血喷了出来,溅落在衣襟上。

    “不要再拍门了,再拍就要被你拍死了。”

    说着,门缓缓的打开,慕容曜扶着瘫软的袁飞舟走了出来。

    无奕上前准备去扶袁飞舟,慕容曜见到,随手将袁飞舟丢在一旁。

    咚的一声,袁飞舟被扔到飞蒙旁边。

    无奕……

    无笙……

    这是什么操作?

    慕容曜举着受伤的胳膊,说道“我受伤了,要抱抱。”

    这还是刚才的冰山男么?无笙看着慕容曜一脸茫然。

    这是玉满堂又附身啦?无奕打量着慕容曜,他胸口的血迹怵目惊心。

    倒是胳膊上的伤口,只是浅浅的一道。

    “你怎么样了?”慕容曜脸色惨白惨白,一看就像是失血过多。

    可是没有伤口,无奕上下仔细看了一遍。

    正准备过他的手探一下脉,肩头一沉,慕容曜的身躯压到她身上。

    又来?无奕忙撑着墙才没有被他压倒。

    最近他玩晕倒很顺手,上一次是中了寒魄玄冰,这一次是什么。

    “无奕,慕容曜失血过多了。”无笙指着他的后背说道。

    无奕将他缓缓靠在墙上,翻转一下,看他后背。

    赫然插着把匕首,把手上刻着一个袁字。这是袁飞舟的把手。

    无垠和飞蒙都已经力竭虚脱,袁飞舟竟然还有力气将慕容曜刺伤?

    袁飞舟原来竟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

    无笙给袁飞舟把了脉,竟然是滑脉。他中了血归元?

    无笙拿出诊测剂,从袁飞舟指尖取了血,滴入掌心,少顷,诊测剂凝成蓝色。

    他确实中了血归元。

    袁飞舟的一根手指很奇怪,微微红肿,像是伏着什么东西,马上就要破壳而出。

    那是什么?无笙捏了捏他的手指,只感觉鼓鼓的像个桂圆核。

    “姐姐,慕容曜受这么重的伤,我搞怎么办?”无奕声音微微颤抖。

    老毒物,你可不能死,我们的契约还没有完成,怎么能够死掉。

    无笙走过去,看了看伤势,摇摇头,“那把匕首在他身体里,刚好阻断了血液的流通。

    “一旦拔出来,我担心他会因流血而死。”

    那怎么办?如果这时候师父在就好了。

    “你容我想一想。”无笙思忖一会儿,说道,“你去他们身上找找有没有火石或者火折子。”

    “另外再找些枯枝,生一堆火。”

    无奕走到二哥身边,摸向他的衣袖,果然里面躺着一把精美的火石镰。

    那是他的贴身宝贝。

    接着从大堂拿了一些卷宗和椅子,用卷宗引着椅子腿,生了一堆火。

    “你帮我把他衣服撕开,”无笙往厅堂走去,在花橱中找到一瓶烧刀子,拎在手里走了出去。

    无奕费了好大劲才把慕容曜后背的衣服撕了口子。

    无笙看那被撕坏的衣服,扶额,汗颜。

    无奕还跟她学几天医,感觉跟没学过似的,也怪她,没有说清楚,旁边布兜里就是剪刀。

    无笙看了看伤口,还好刀子扎的并不深,没有伤及肺腑,只要拔出来,清洗伤口止血就好。

    “你抱紧他,千万不能让他动,我来拔刀。”无笙等到无奕抱紧慕容曜,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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