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在震动,这是毁灭境月的效应。
随之而来的是更加疯狂的兵俑。
谢红弗摸了摸怀里的存货,心里一阵窃喜,好在慕容曜给她留了一大堆境月碎片。
进了一趟黑阵,对阿曜的影响挺大。
不过,她喜欢。
阿曜现在九幻韶音的修为深不可测,凝结境月碎片就跟玩一样。
这一次他让汪包子给她包上许多,刚才一着急,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不应该,不应该,跟玉满堂这个笨蛋呆久了,会被传染的。
这个时候谢红弗还有心戏弄他?
玉满堂只感觉后背有一只小手在探来探去,他心中一阵烦意,特别想把那只手抓住。
他的左臂一阵刺痛,谢红弗,你真的是我的煞星。
玉满堂挥刀向前,速度慢了下来,要这样下去,他不是被兵俑破膛开肚,就是累死当场。
谢红弗不是让马儿去找救星了,为何还不来?
“玉满堂,我来帮你。”谢红弗终于摸到一枚境月,她现有的灵力只够打开境月扔出去。
说着,她将境月碎片扔到前面,然后低低地说道,“玉满堂,往后退。”
玉满堂刚好解决眼前的兵俑,掠身往后退去。
这,这是什么。好冷!
玉满堂看衣襟上的白霜,再看看那些被冰雪冻住的兵俑,除了好冷,还有一丝感叹。
谢红弗,你个笨蛋,有这么好使的东西,为何让我苦苦撑着。
绝对,绝对是伺机报复。
“玉满堂,这个冰冻境月虽然厉害,但是时效短,你就不要发呆了。”谢红弗拍了拍呆若木鸡的玉满堂,顺便将他头发上的冰霜拍落。
还是一个字管用,逃。
玉满堂顾不上欣赏眼前银霜素裹的美景,一心向外跑,跑得慢的话,他就会变成和兵俑一样的冰雕。
他背上的这个谢红弗,一定是假的,智商和平时太不相符了。
“小心,”谢红弗疾呼,拦不住玉满堂的脚步。
他一脚踩在水琉璃桥上,一阵破裂的声音从脚下传来。
他就说,谢红弗真的是太重了。
谢红弗直接在他背后抛个白眼,不是她太重了,是他们太重了,被冰冻的水琉璃桥太脆弱。
玉满堂虽然心里抱怨谢红弗,还是在下坠的之中,将她护在怀里。
谢红弗在衣襟中,掏啊掏。
玉满堂实在忍不住了,直接说道,“你是个女孩子,要矜持一点。”
谢红弗抓出御风境月,随手放好,两人下降的速度减缓,最后缓缓地飘在半空中。
“你说什么?”谢红弗抬起双眸,看向玉满堂,“矜持,什么矜持。”
她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襟,玉满堂早已经脸面绯红。
“没,没,没什么。”明显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这一次,你带我来无相寺,是为了什么?”玉满堂找个话题,想要搪塞过去。
“额……”谢红弗不知道如何说。
她只是奉慕容曜之命探访无相寺,究竟为了何,她也不清楚。
要是她这般跟玉满堂说后,会被打死的。尤其是他此时浑身是伤。
“你受伤了?”谢红弗抓住他的胳膊,紧张的问道。
这,这不是废话吗?她的眼睛又没有瞎,如何看不到他的伤。
“嗯,伤得还挺重。”玉满堂瓮声瓮气地说道,其实伤得也不重,就是胳膊上被兵俑抓得挂彩了。
也不知道兵俑拳头一样的手是怎样的抓住猫爪的痕迹,伤痕全是一绺一绺,就像是根须。
根须……玉满堂的脑海突然闪过了什么,他终于知道谢红弗在紧张什么。
血归元,那一绺一绺的伤痕,是它根须造成的。
暗道里的兵俑是用来养血归元的,时间长了,血归元长出体外,露出根须来。
兵俑出拳的时候,血归元趁机抓伤他,企图……
“脱掉衣服。”谢红弗说着便去扒他的衣服。
玉满堂忙护住自己的衣襟,这……“你……你……也太心急了。”
“我不心急,我不心急,你会死的。”说着谢红弗一把抓住玉满堂的手,狠狠地将衣服撕开。
玉满堂傻眼了,身上没有伤,都在胳膊上,为啥要撕掉衣服。
看了一圈,谢红弗也发现了这个事实,只好红着脸,不吭气,扯过他的胳膊,双手打个响指,一个蓝色火苗在她指尖跃动。
“纯净之火?”玉满堂看她指尖的火,已经感觉灼烧的痛意。
她真的准备用纯净之火,将血归元的根须赶出来?会痛死的。
据他所知,目前只有一人清醒的将血归元从身体中赶出来,那个人就是变态,慕容曜。
疯了吧,谢红弗。
“啊……”玉满堂一边尖叫,一边往后躲,他害怕纯净之火。
“不要逃,玉满堂。”谢红弗有些不满,只不过是纯净之火,又不是毒药,至于这么恐怖么?
况且用纯净之火给他解读,消耗的是她的灵力好么?
谢红弗一把抓住后退的玉满堂,真的是太吵了。
还没有来的痛呼的玉满堂,后脖颈一痛,整个人晕了过去。
终于安静了,谢红弗有序不紊地用纯净之火将他手臂上的伤痕一一洗净,过了好久方才松了一口气。
如今御风境月缓缓地落在无相寺宝刹的屋檐上,诺大的屋檐上只有她和玉满堂两个人。
谢红弗一看他的光膀子,就想起刚才撕他衣服的壮举,完蛋了,玉满堂不会让她以身相许吧。
毕竟是占了他的便宜。
不过,救了他的命,应该可以以命相抵。
“情形如何?”身后冷然飘下一句话,吓得她没有跳起来。
“你怎么跟个死人一样,悄无声息的。”谢红弗轻声抱怨道。
“我本来就是个死人。”汪包子冷着脸,看向地上瘫倒的玉满堂,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你们两人在此良辰美景,看来是我打扰了。”说罢,便要往悬崖边走去。
从悬崖下传上来的尘烟,已经飘了过来,汪包子转过身对谢红弗说道,
“我劝你还是将你的爱郎扶起来,灰尘中有血归元的残毒,他躺着会吸进去不少。”
爱郎?谢红弗恼怒不已,什么爱郎,他才不是自己的爱郎。
就是,就是一只讨厌的蟑螂。
现在这只蟑螂,不能死。
谢红弗气呼呼地拉起昏睡的玉满堂,一霎脸憋得通红。
玉满堂这个死猪,真的是太重了。
扯不动,“喂,你来帮忙,我抬不动。”
汪包子一看谢红弗的囧状,抬手准备相助。
只听轰隆一声,屋顶上灰尘扬起,赫然一个大洞出现在他们面前。
玉满堂,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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