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病了。
为了一个女子,他扔下玉满堂他们越过天屏山。
“你是不是有病,慕容曜,最讨厌你这样的男人,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婆婆妈妈的。”无奕怒不可遏地喊道,将她这些时日所受的委屈一股脑倒出来。
“你爱我,就好好爱,像个冰坨子,我又不是暖炉,对冰块不感兴趣。你不爱我,就彻底离开我的世界,别一天天神出鬼没,饕餮娘子我没有功夫搭理你。”
说完,谢无奕有些心虚地瞪着慕容曜,大有一种你给老娘麻溜的消失,一辈子不出现的霸气。
“我找你,不是为了情爱,而是有重要的事情。”慕容曜这一次知道鸭子为什么死的。
为了嘴硬。
“哦,我倒是没有看出来。”无奕不想跟他在这里吹冷风,浑身湿哒哒的,一点谈下去的**的都没有。
“话不投机,就闭嘴,告辞。”无奕转身就走,跌跌撞撞往竹屋走去。
拜托,拜托,百里无情一定不要醒过来。
慕容曜看着无奕义无反顾地离开他,心中的落寞一点点变大,正欲追上去,一根飞羽落在他的面前。
大祁出事了。
还好,他没有醒。希望慕容曜那一手刀能够让百里无情短暂性失忆,忘了一些不该记得事情,那就好了。
趁着他还没有醒来,先把自己的湿衣服换掉,无奕自来熟的走到百里无情衣橱前,取出一件最不起眼的灰色短褐,闪进隔间换了起来。
百里无情是不是被慕容曜一掌击毙了?
无奕从隔间走出来,他还在浴桶里泡着,不能让他这么泡着,醒过来还不的要炸山。
无奕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这是刚换过的,她不想再换衣服了。
正在她犹豫的时候,曾大牛从外面颤颤巍巍地走过来,走路的样子很是奇怪。
半个时辰已经过了药效,得亏曾大牛的身体壮,喝了几杯水缓了过来,连忙奔向大哥这边。
一是打探情况,别让大哥被那个丑女人吃光抹净,二是眼瞅着夜色降临,今天晚上黄金矿工要不要出动。
抬脚一进门,曾大牛就恨不得自己当场瞎了,他到底为何要自告奋勇跑来,活该他跑得快,才看的这么香艳的一幕。
老大就是会玩,鸳鸯浴,只是他这么一打扰,会不会被老大锤入冷宫,派他到远山去挖矿。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曾大牛慌忙的转过身,双手捂着眼睛。
从指缝间,曾大牛只能看见门外面的竹子幽静地站着,看着他和屋里的一切。
无奕,被大牛的反应给逗乐了,他们有没有干什么,为何有一种捉奸在床的感觉。
不对劲,不对劲,刚才老大是一个人躺在浴桶里,看那样子是晕了过去。
莫非老大那方面不太行,被这个丑女折腾昏了过去。
曾大牛如丧考妣地哭丧着脸,这一下,老大非杀了他。
他怎么就长脑子了,没事瞎想什么,完蛋了,完蛋了。
曾大牛捶着自己个的脑袋,就像是捶个倭瓜,不知道轻重,无奕看着都替他疼。
糟啦,那个丑女去哪里了,他刚才猛地转身,没有看见那丑女,只见一个天仙一样的姑娘站在浴桶边。
老大,还金屋藏娇,天呀噜,他又发现不得了的秘密。
老大已经不是那个与兄弟们同甘共苦的老大,记得当年上山,他说的可是要娶媳妇大家一起娶,如今竟然金屋藏娇。
不过这与老大不行那件事相比,就是毛毛雨。
为了防止曾大牛自残而亡,无奕慌忙出声说道,“曾大牛,快过来,帮我把百里无情从桶里弄出来。”
曾大牛现在不知道该惊讶天仙知道他的名字还是天仙直呼老大名字这件事。
“好,好……我来了。”曾大牛闭上眼睛,一甩头,别想了,怎么想都是掉脑袋,等老大醒来,再求求情。
曾大牛也不敢细看天仙样貌,半眯着眼睛,将百里无情从水桶里捞了上来,轻车熟路的给他换了衣服。
等他出来,发现刚才那个天仙消失不见了。
他真的遇见天仙啦?那个天仙还知道他的名字呢,曾大牛喜滋滋地想着,浑然不觉百里无情已经站在他的身后。
“你怎么在这,谢无奕呢?”
背后的声音,吓得曾大牛猛地跳起来,连说话都磕巴起来。
“谢……谢什么?我……我没……我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曾大牛有些语无伦次,没说完就机智地闭嘴,反正不能让老大知道他知道了一切。
“谁换了我的衣服?”百里无情看着他身上红色的礼服,这是那些上山的未婚妻们带来的礼服,怎么会穿在他的身上。
他只记得当时自己喝醉了,然后然后一把拉过谢无奕……不行,要找到她。
曾大牛看着百里无情身上的衣服也傻了,刚才只顾着给老大换衣服,都没有瞅清楚,就给他穿上了。
是眯眼睛的锅,他绝对坚决不承认这个锅。
“不,不知道……小的刚拉完。”话音落,一个臭屁震天响,曾大牛尴尬的笑着。
真的是老天爷帮我,这个屁真的是臭。
“你,你来找我,什么事?”百里无情面无表情地离开荼毒之地,走到门口方才停下来。
“啊?不知道。”曾大牛被臭屁熏傻了都。
算了,他还是去找谢无奕那个女人。
百里无情走了几步,觉得有些不对,回头走回房间,“出去。”
曾大牛从来没有觉得老大的声音如此好听过,得了命令的他得到了救赎,慌忙地跑了出去,差点没有撞到椅子。
得救了!曾大牛激动地眼泪鼻涕流一脸。
百里无情走到衣橱前,拉开门,瞥了一眼衣服,目光停在一个空格那里。
他的衣服少了一件,那件娘亲给他缝制的灰色短褐。
常年在山间行走,穿短褐最为方便,娘亲便给他做了许多件,其中灰色这件他一直没有舍得穿。
现在不见了,很明显被谢无奕那个女人穿走了。
营地的兄弟都知道他的癖好和脾气,绝没有一个人肯进他的房间,甚至动他的衣服。
谢无奕这个女人,触动他的大忌。
看他洗澡、闯他房间、穿他的衣服,还有什么事情她没有做。
百里无情目光巡视一遍铜镜里的自己,落在腰间。
他们在一起喝了酒,酒坛子的碎渣还在地上躺着,那是东晋的女儿酒,新婚暖情用的。
她换了衣服,自己也换了衣服。
他到底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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