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清越走后不久,原老太太就由清玄清荷扶着,就是清颜都赶回来了,匆匆忙忙的来到院中,敲了门,还没睡熟的上官灵月迷迷糊糊的回应:“进来。”
原老太太着急忙慌的赶到床边,拉着上官灵月的手:“他们说你不舒服?”
上官灵月扫视了一眼清玄清荷清颜三人,有些疲倦的回答:“就是有些疲累,不碍事。”
这一天天的,走了米满仓,又来了个清越,好不容易送走清越,原老太太又来了,没得休息。
见原老太太还有些不信,上官灵月又道:“前些日子,来来回回跑了几趟,累到了。放心,我会注意的,此后,安心养胎。”
可不是,先是被原清扬气了一通,还爬了趟山,上了次树。
这也就算了,坐着马车,转道小镇又跑去安和镇的聚福别院,随后又跑山上祭祀英雄,来回折腾也就罢了,还操心了那么多事,身体怎么养好?
原老太太心疼的不行,决定自此后,哪也不去了,天天督促着上官灵月休息、喝安胎药、补品。
可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
这一日,不仅是米满仓来了,辣婆婆也是姗姗来迟,带了好几坛子的辣生姜。
可惜上官灵月自午饭后,一直在睡觉,辣婆婆担心上官灵月身子,自在院子里静静站了会儿,愣是没去打扰上官灵月休息。
清越回来,卢氏担忧了许久,自然是关心清越去了。
原家小辈都想知道清越出一趟门都经历了什么,自然也挤在卢氏房间缠着去了。
据说,卢氏抱着清越哭了好久,清越哄了好久才哄好。
一哄好,卢氏就捏着清越的肩膀手臂,流着泪,笑着称赞:“长高了,也长结实了!黑了!”
“儿子救了好多人,那里的乡亲可好了,走的时候还把唯一的吃食送过来,说给我带在路上吃。不过儿子没收。乡亲们都那么苦了,有那份心就行了。”清越自豪的挺直了腰杆。
卢氏连连点头:“做得对!做的好!”
“儿子还听说了马家村捐钱捐粮的事,灾区的百姓可感激了!”
“那是应该的!应该的!咱们家不缺,马家村都不缺,该捐的!”
“外面的人都很可怜,好多人都吃不上饭,我和玉叔叔一路上买了好些粮食送过去。用的银两都是我们自己挣的!我们街头卖艺筹款买粮食,后来被人知道了,再次卖艺的时候,大家伙都扔的银两特别多。我们就买了可多的粮食了!可是,杯水车薪,吃不上饭的太多了!”
“我的儿,你还去卖艺了!”卢氏想着就心疼。
“嫂子倒是给足了银两,可是我不想用嫂子的银两,就自己想法子挣。也去山里打过猎,但是来钱太慢,我又等不及,只能街头卖艺了!好在世上好人多!”清越没有说,当时也被好几个恶霸把得来的银子抢了去。
不过,玉涯已经给他报了仇,还交给了他如何兵不血刃的报复人,以及隐匿的方法等等。
总之,这一趟,收获颇丰。
“应该的,应该的,你嫂子的银子也不是大水漂来的,自力更生好!我儿有志气!好,好啊!”卢氏听着清越这番话,早已热泪盈眶。
清越,真的长大了!
“玉叔叔一路教了我不少东西,都是行走江湖的好东西,嫂子可真厉害,连玉叔叔这样的人都能收服!”
“你嫂子自然是样样都好的,就是你大哥……哎!”
“娘放心,我去找过大哥了,大哥心里已经想通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一家就能真真正正的团聚了!”
“那就好。”卢氏放下心来。
正说的兴起时,原家几个小辈都奔了过来。
“哥哥!”
“小弟!”
清越也兴奋的迎上去,激动的和自家亲哥清玄抱在一起:“哥,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清玄难得的落下一行泪来。
那是高兴的!
母亲不用再日日担心了!
“哥哥,你真的去救人了?”清颜兴奋的大叫。
“你还吃糠了?好吃吗?”清铃也凑了过来。
“外面好不好玩?”
“坏人多吗?”
“你遇到过土匪吗?他们凶不凶?”
清越一句话没说,他们倒是说的欢快。
卢氏见状,悄悄退了出去,把房间让给他们。
远远地,依稀还能听见房间里的惊呼声。
卢氏松了口气,欣慰的笑了。
她这一生,有一个疼爱她的相公,还有事事不计较,大度的公公婆婆,她很知足。
后来,相公去了,她抚养着几个孩子,心思也都放在了孩子身上,只盼着,孩子有了出息,那就是对相公最好的交代。
这一刻,当她听了清越的话,她突然就觉得,人生圆满了。
她,突然想他了!
得了原老太太的命令,一直在厨房盯着熬鸡汤的李氏正在此时踏出房门。
见卢氏偷偷摸着眼泪,打趣她说:“怎么,看着孩子出息了,反而伤感了!”
卢氏瞬间回神,迅速抹干了眼泪,笑道:“我这是高兴的!清越长大了!这多亏了灵月这孩子,我们原家能遇上灵月,是几辈子积来的福份。”
李氏深有感触:“是啊!我家清承最近也是进步很大,每日里勤奋训练,日日早出晚归,昨儿个还和我说想出去走走,要问灵月借人,带他出去呢!”
“若真是能出去,那再好不过了!”卢氏感慨,“灵月这孩子,训练人是真的有一手。”
“只可惜现在,清扬和她还闹着别扭,哎!”
“可不是。灵月虽然不排斥我们,可到底没有以前亲热,总感觉笑不达眼底。”
“她是心里苦啊!”
厨房这边,李氏和卢氏聊的正起。
院子里,原老太太却是一个人在无聊。
这不,好不容易看到一个一样疼爱上官灵月入骨的同龄人,便很是热情的招待了辣婆婆。
两人相谈甚欢,相见恨晚。
“你是不知道她母亲有多狠,她在庵堂门口守了整整五年,她母亲都没有见过她一面。她一面想求得她母亲的相见,一面又想着周围的百姓,白天就在周遭走访,免费给百姓看诊,夜里就在庵堂边上的树上蜷缩一晚上。乡亲们心疼她,就利用农闲的时候给她在旁边搭了个茅草屋,她一住,就是五年。吃糠咽菜五年啊!”辣婆婆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抹眼泪。
“这孩子,苦啊!”原老太太听着也是揪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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