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年立刻别过身:“我没有,你别套我的话。”
薄南征一把拎住了江楚年的衣领,他成年后,只跟别人红过两次脸,而两次都是跟江楚年。
这小子没脑子,实在是让人压不住火:“他若真想救你,就不会在事情得逞后,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甚至都不给你安排退路了。”
江楚年不屑:“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一个大活人,还需要别人安排什么退路?”
“江楚年,你是真蠢,夜悔以前,常年跟温夜笙和黑承晔打交道,做为八面玲珑的夜皇集团的总裁秘书,他也不可能不知道成澈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三个人在东安国随便跺跺脚,都能掀起狂风。
夜悔他躲在暗地里像是老鼠一样筹谋这一切,缺一只手帮他行动,所以才会拉拢你。
如果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帮你安排了退路,我自然相信,他是真的把你当成了盟友,可现在呢?
他把你丢给了那三个人,你以为我今天若不过去,他们会怎么对待你?
你真觉得你能安然无恙的离开东安国?”
薄南征严肃的样子,倒真让江楚年紧张了几分:“他们……还能杀了我不成。”
薄南征嗤笑:“杀了你?
他们何必为了一个你就脏了手,他们完全可以让你一辈子失了自由,在监狱里把牢底坐穿!”
江楚年心里紧张了一下:“你……你少帮他们吓唬我。”
“你若不信,那你现在就去机场试试,看你到底能不能离开皇城!”
江楚年瞬间就不说话了。
他今天一早买机票,就已经买不上了。
原以为是机场弄错了,原来……是真出问题了。
薄南征呵斥道:“还不说吗?
你到底错到哪一步了。”
江楚年看向他,态度收敛了许多:“他只让我帮他做了三件事,都没有违法。”
“说。”
“他说,他想要扳倒现在正风雨飘摇的夜皇集团,所以就用我的名义,成立了一家公司,专门跟夜皇集团抢生意,所得收益都归我,赔了算他的。”
江楚年说着,看向薄南征,见他没应声,猜测这一定是不违法的,忙又道:“半个月前,他让我来一趟皇城,帮他确定韩潇是不是真的跟黑承晔分开了,所以,我才一直接近韩潇,确定了韩潇的确是跟黑承晔不合。
再就是昨晚,他让我帮他请韩潇去酒吧小坐,他说,他真的很爱韩潇,想远远的看看韩潇,我也是感念他重情重义,所以就帮了他这个小忙,仅此而已。”
“小忙?”
薄南征心情沉闷,除了因为自己今天为了这个蠢货伤害了云桑外,还因为事关人命,这个小子却这么不谨慎,他是真没想到,这辈子竟还要为这种人收拾烂摊子:“如果韩潇出了什么事,那你就是害她的凶手,这样,还算是小事?”
江楚年忙摆手:“你别瞎说,事实上,我这几天对她一直都很好,她对我也不错,我可从没想害她,再说,夜悔也是真的喜欢她,她为什么会出事?
黑承晔那臭脾气你也看到了,跟他,还不如跟夜悔呢。”
薄南征面色清冽的看着他:“夜悔身上背着多找罪你知道吗?
如果韩潇能选择,你真以为,她愿意跟那种人走?”
他说完,直接又问道:“赶紧说,夜悔到底带着她去了哪儿?”
“我不知道。”
“你说什么?”
“我是真的不知道,不过……有个叫夜二爷的人可能知道…….”薄南征凝眸,夜二爷?
那不就是……夜靖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