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二点,李凡跟钱博平哥俩就开车返回了,一路上顺风顺水的。回到学校的时间也不过是晚上11点,虽然有些疲劳,不过年轻人嘛,不在乎。
与钱博平分手后,李凡一头钻进自己在球队的单间里,开始挖心挖肝的寻找资料和想法子,他也不怕佟建华骂他,半夜里给佟建华发了一条信息“我回来了!”
其实,佟家华也没有休息,下午,周南找到了,转述了李凡的话。佟建华顿时就明白了李凡的意思,连忙给自己在部队里的战友打电话联络,还真是巧了,就在附近五十公里的一处训练场里,正好有一支女子特战队在训练。
当然了,佟建华不可能直接把女队就那样拉过去参合到里面去,他还得去找一些关系和路子疏通,打的旗号当然还是拥军爱民。不过这里面又多出了一些弯弯绕,倒是让佟建华再一次见识到了小叔李涌的厉害。
说这部队里还有女子特战队吗?严格意义上说,类似李涌当年那样的特种兵肯定是没有女性队员的。据说,全国也就是海军陆战部队里有一支女子队。但是,在全国范围内,特警部队里还是有不少女性的,这与执行任务的性质有关。
那训练场上的女子特战队是咋回事?这就要从对特战的定义上重新理解了。现代战争打的是信息化、智能化和无人化,让士兵真枪实弹的出击已经越来越少,大规模的地面部队出击几乎没有了。而特种作战发展到今天,各种辅助的兵种也是越来越多,在这些辅助兵种里就不乏女性的加入。比如说操控通讯电台、无人机、后勤医疗保障等等,在这些岗位上存在女兵其实是一种历史发展的必然。这些女兵虽然不直接的上前线,可是在紧张的工作中难道不需要强悍的体能吗?如果说在紧张的战场上突然发生了需要,难道说这些人就以自己身体不行拒绝执行命令吗?就可以把到手的胜利拱手让人吗?所以,在军队里,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你是兵,除了新兵连的队列训练以外,体能训练也是不可少的。
军队本身就有许多高级医院,还有自己的军医大学,在这些单位服役的人员也是必须要每年参加军训的,至少在李涌的医院里,每年的军训都不是走过场。尤其是各大医院里的应急分队队员,要是没有体能的支撑,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全国各种抢险救灾的第一线。每次发生重大的自然灾害,第一时间出动的一定是解放军的医疗队,不是说他们的医术有多高明,也不是说他们的距离有多近,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调动他们的是“命令”而不是“通知”,这与地方系统是有本质区别的。另外一个因素就是军医在体能和抗突发事件的能力上远远强于地方医疗人员。我们或许能够看到某次大型医疗救援行动中有某某医生某某护士突发猝死,大白话说就是累死的,可我们能够看到这些累死的英雄里有几个军医或者军队的护士?这里的差别就是军队医疗人员首先是战士,其次才是医疗人员,他们可能达不到一线士兵训练那样的强度,可比起普通人来,那还是强多了。
而那个训练场上集结训练的女兵就是一批来自一线部队的女兵,还有一批是来自各个集团军野战医院的护士,他们都要经过严苛的训练后才能上岗。而疏通这个的关系靠的是李涌找了相关首长特批的。当然喽,也不是白批的,Y大学也承诺,免费为一批军队学员在特殊的专业上培训半年,Y大学承诺,在新的征兵季节,在学校里大力宣传,鼓励一些学生去当学生兵。有了这些由头,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可谁也没想到,就是球队这几个体育系的女生,后来全被忽悠的去了部队,她们最后完全改变了原来打算去中学当体育老师的命运,这是后话。
佟建华为了这些事情也是半夜里请示了主管领导,说出了与部队交换的条件,其实,部队提出的那些条件根本就不算是啥条件,每年,Y大学里都有替各个部门企业代培的学生,甚至还有许多外国留学生,来几个军队上的学生实在小菜一碟。至于那个征兵的事情,每年辖区人武部都在做学校的工作,只不过这次做的动静大点罢了,何乐而不为呢?如果从Y大学里走出几名合格的军人,难道就不是Y大学的骄傲了吗?这一点,主管领导想的明白,要是成了,年底的总结不是又多出了一条业绩吗?所以,不仅全盘答应,还特别鼓励表扬了佟建华脑子活。
实际上,Y大学今年工作的重点就是参加全国大运会,这事关Y大学的荣誉,谁也不能掉以轻心,德智体全面发展历来是我国教育的总纲,如何展现Y大学在这个方面的成就?在大运会中比出好成绩就是一个重要指标。
李凡并不知道这些,他还在自己的寝室里冥思苦想,最后还是被他搞出了一整套辅助教育的方案,为了落实这些方案,他还叫江涛去找了一些部门淘来了不少资料片和老电影片,等到佟建华过来跟他合计的时候,他已经拿出了整套方案。
三天后,女队和部分田径女队队员一共三十多名全部被拉到了军队训练场进行封闭式训练,时间暂定为半个月。在这里,完全实行军队化管理,这些女孩子又像刚进学校军训那样穿起了军装,原本还想嘻嘻哈哈的女生们,看到已经在那里的女兵的训练,个个惊的吐着小舌头,有的还吓哭了。
训练队还特别聘请了一个女中尉过来当她们的队长,那股子气势首先就把校队的女孩子们给震住了。看着参差不齐的队伍,女中尉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在队列前来回的走了两趟,最后才站在队列的前面。
“我姓杨,你们叫我杨队长就可以了。”声音不大,但透着威严,“其实我也大不了你们几岁,从军校毕业才一年多。大家都是女人,我就想看看,为什么那边的女兵能够练,而你们这些人还没有开始就吓成这样,丢人不?”
“她们是当兵的,我们是大学生……”一个女队员连手都没有举,脱口而出。
“大学生?你学是什么专业?实话告诉你们,那边训练的女兵没有一个不是大学毕业的,她们有的是顶尖大学的毕业生,有的是军医大学的毕业生,参加高考后的她们没有一个是低于一本的大学毕业生,你有什么可骄傲的?”杨队长一副不屑的口气,“我读的第一个大学是中科大,后来我又参军转学到了军校,要论学历,你们比不了,可要论对国家对民族的认识,你们更是比不了!”
杨队长的话让这些女孩子呆住了,那几个体育系的压根就不敢吭声了,还有几个是学医的,勉强还能凑合,可还有的是学啥子“广告学”“家政服务管理”专业的,这些女生着实是无法跟杨队长比文化了。
“到这里来训练,你们将会面对人生中第一次艰难困苦的考验,好在这个考验对你们来说是有惊无险,把它当成一次对精神和个性的磨练,这对你们将来走入社会是有好处的。温室里的花朵永远经不起风雨,谁能保证自己的一生都是平坦的阳光大道?谁能保证你们将来的生活就是和和美美的没有波澜?经历过磨难,你们起码在心智上就有了承受的能力!在性格上也受到了一次锤炼!”
不能不说,杨队长的话很富有哲理,至少大周说不出这个水平来。大周虽然是在部队里带过,而他的军训也就是那么回事,再说了,在大周的那个年代,吃苦是光荣的,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根本就没有抵触情绪。而21世纪的年轻人,压根就不知道这些,他们从懂事开始就被灌输了太多享乐和愉悦的教育,稍微严厉一点,不是给学校玩个啥子跳楼,就是跑到家长那里去哭诉抱怨,弄的学校现在也像医院那样的出现“校闹”,整个民族的最基本的传承都被颠覆了。
在我们这个民族里,医生是被尊敬和供奉的职业,在过去,民间有一句话,“医治不死病”,这句话表面上看很直白,很简单,似乎也是为医生找托词。可实际上却是表达了民间百姓对医生的一种宽容和尊敬。对应的当然就是“医者父母心”,同样表达了医生这个职业对待病人的态度。所以,我们在古籍野史里去查去看,根本找不到当代医闹的先例,在过去,医治好病人是天经地义,没治好也是不能怪医生,哪怕是碰上了俗手或者庸医,只能怪那人的命不好,用死者去威胁医生,换取更多更大的收益,这在我们的传承里是没有的。可是现在呢?
过去,在北方一般称医生为“大夫”,而在南方则称医生为“郎中”。许多人不理解这样的称呼是怎么来的,在这里啰嗦几句。
医生的医字,繁体是这样写的,“醫”,根据象形文字的解释,其意很复杂,不过我们基本上可以理解为“有专门的人把受伤的箭头拔出来放在容器里,还有被兵器砍伤的地方,用药酒消毒治疗”。这就是古篆体醫字里面有箭矢的“矢”,有形容兵器的“殳”(读shu一声)和形容酒的“酉”。但是,这个醫从一开始的地位低下到后来的地位高贵也是经历了千百年的实践才形成的结果。
首先,没有文化,不认识字肯定当不了医生,而在古代,识文断字的人都是贵人,都成为了“士”,事实上,许多著名的古代医生本身就是官。其次,到了唐末五代,朝政**,卖官鬻爵,致使民间官衔泛滥。走在大街上,随便碰上一个人保不齐就有个啥官衔。于是,以官名打招呼逐渐形成风气。比如叫读书人为“相公”,称工匠为“待诏”,连卖茶的都会被叫一声“茶博士”。引申到后来,当铺老板叫“朝奉”,有钱人叫“员外”。社会上任何职业都可以用相应的官职名称来称呼。这也是后来的朝代不得不把官名改的原因之一,于是,原来那些古官名就成为某些职业的称呼了,比如说“员外”“朝奉”的称呼一直延续到明清。
管医生叫大夫,有些西化的人说是从外语“道客特”音译过来的,说是简化后的叫法,其实这是大错特错的,他们还振振有词的说,“大”字的发言区别,其实,“大”字本身就是多音字,山大王,难道也是因为“道客特”吗?
医生这个职业非常特殊,上至皇帝,下至平民谁都离不开,因此人们就用官职中品级极高的“大夫”、“郎中”来称呼他们。把医生称为“大夫”真正的起始是从北宋开始的。在北宋,医务制度和医学管理有了相当的发展。当时负担管理医疗行政的官职很多,翰林医官院的医官就分为七级,官职有二十二种之多,如和安大夫、成和大夫、成全大夫等等。这样,“大夫”就成了医生的正式称呼,没有了唐末那种胡乱叫恭维的意思了,多了尊重和恭敬。这才是正解。
再说这师道尊严,我们民族是典型的无神论者民族,不够也有信仰,那就是“天地君亲师”,把老师排进这样的序列里,很是不得了啊。天地太抽象了,你最多就是说几句“老天爷你看见了吗”“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你不怕下地狱吗”这样的话,而所谓“君”,现在已经没有了,那还剩下什么?就剩下了亲和师了,可现在全盘西化教育方式后,这个师似乎也没有了。
西方文化的侵袭,改变了许多人对医疗和学习的态度,这不知道是历史的倒退还是历史的悲剧。为什么西方的诸多思潮和思想别的方面很难影响我们,偏偏这两样东西影响了我们?这就是我们民族本身的一个秉性使然,那就是我们特别的喜欢宠溺下一代,特别喜欢小孩,认为小孩的一切错误都是可以原谅的。在孩子犯错误的时候,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长大了就好了,就明白了。”所以,在华夏,孩子永远是孩子,是最喜庆和最吉祥的。
是我们的先辈不知道宠溺的危害吗?也不是,在古代,为了杜绝这样的问题,曾经公开规定“父不抱子”,虽然起源是周礼中对先人的祭祀,可这里面却是充满了教育上的的哲理,说的简单点,就是做父亲的要威严,要严格的教育下一代。可惜,现如今这些都没了,一代更比一代娇气,一代更比一代纨绔。
当天,并没有展开训练,而是展开小组讨论,“怎么去看待残酷的训练”。到了晚上,在小小的礼堂里,大家看的电影是《刘胡兰》《赵一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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