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诗应该懂。
夏锦诗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你说,你爱南霜,所以你从来没有爱过我,是吗?”
他眯了眯眼:“爱你?你算什么东西?”
“可是我爱你啊,江余现。”夏锦诗说,“我爱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我才有勇气去做那些下三滥的事情,以此来得到你……”
“你的爱太脏太廉价,不配捧到我面前来。”
夏锦诗笑了:“你这样说我,我没意见。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爱,捧到南霜面前去,在她的眼里,也是一样的脏,一样的廉价?””
江余现脸色一变。
“我没说错吧?那天晚上的真相,只有我和你知道。在南霜的眼里,你还是那个出轨的臭男人,是被她捉女干在床的狗东西!”
“闭嘴!”江余现径直越过她,在沙发上坐下,“夏锦诗,惹怒我对你没有好处!”
“怎么说,我们现在才是一条战线上的人。你对我这么凶,你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小心……我去告诉南霜,你没有出轨。”
江余现看着她:“你敢。”
“你紧张了啊……”
“滚出去。”他说,“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来京城壹号!”
夏锦诗站在他面前:“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发现,你和南霜这段时间来往密切,有旧情复燃的迹象吗?”
“你跟踪我?调查我?”
“都不是。”夏锦诗笑了,“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回答你。但是与此同时,我想问问你,既然你还是要和我结婚,又和南霜牵扯不清是做什么?”
江余现不答反问:“你说是为了什么?”
“因为你爱她?想和她多待会儿?”
“……嗯。”
“还真是卑微啊。只怕南霜心里对你恶心得要死,但是迫于你的压力,还是要留在你身边。”
江余现紧皱着眉头:“到底你是怎么发现的!说!”
“你身上残留着南霜的味道,我闻到过两次了。”夏锦诗说,“一次可能是偶然,两次就不一定了。再加上你这段时间,都懒得敷衍我,我自然就猜到了。”
“……味道?”
“是啊,南霜的身上,有一股自带的淡淡香味,不知道是她常用的沐浴露还是什么东西。总之,那味道,是香水替代不了的。你身上,却一直沾染。”
夏锦诗说完,转过去身:“我走了。江余现,虽然我不知道你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但是我期盼着有一天,你告诉我。”
“不可能。”
“也许我能帮你啊。”她说,“毕竟,我这么的爱你,爱到没有下限。”
只是,说完之后,她迟迟没有等到江余现的回应。
呵……
没想到,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江余现的心,始终还是在南霜的身上。
她夏锦诗成为了一个跳梁小丑,自以为是的标榜着自己的身份,以为自己得到了全部的江余现。
其实,她从来没有得到!从来没有!
门“咔嚓”一声关上,只留下江余现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的宽阔江景。
随后,他仰头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
晚上,薄家老宅。
管家下午就接到了卫平的电话,说是二少爷晚上会带着太太,一起过来吃饭。
这可是件大事,管家马上张罗着厨房,好好的去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
薄欢本来晚上还有通告要赶的,愣是给推掉了,腾出时间赶回家来。
家宴,要团团圆圆,薄家人都要在场。
一道刹车声响起,很快归于寂静。
随后,颜一晴和薄以泽先后下车,一前一后走着,大有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势。
颜一晴想,反正从车库到大厅,还有挺远距离,这边又黑漆漆的,也用不着……立刻就演上夫妻情深的戏码。
她这样想着,突然,薄以泽说:“颜一晴,别动。”
听到薄以泽低沉的声音,同时,颜一晴明显感觉到,薄以泽停下脚步。
“啊?”颜一晴以为,前面有什么东西,坟地的阴影再次袭来。
她的脚悬空一顿,麻溜收回,并向后退了一步,不敢往前走。
她扭头不安的询问薄以泽,“怎么了?蛇……蛇吗?”
薄以泽肯定:“是。”
颜一晴的脸白得像纸,双腿站得笔直,却忍不住打颤。她问薄以泽,“它动了吗?”
别站那么远好吗?
正常男人不应该立刻跑过来……保护女孩子么?
薄以泽手抄兜,往颜一晴脚下扫了两眼,好似对颜一晴求救的表情,置若罔闻。
他点头:“是,在动。”
颜一晴瞳孔收缩,眼睛飞快眨动。
薄以泽对上她的目光,点头,“傻站着做什么,跑啊……”
“啊!”颜一晴脑袋里那根弦,彻底断掉。
她叫了一声,朝着薄以泽就跑了过去,一头扎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语速飞快的说:“别的路呢,还有没有别的路了?”
薄以泽看着她依赖的小动作,满意的勾了嘴角:“胆小鬼。”
然后,他脱了外套披在颜一晴身上,揽住她的腰,“走吧,有我在,怕什么?”
听到薄以泽沉沉的嗓音,感受着薄以泽身上的温度,颜一晴的恐慌,神奇的被抚平,一步步跟着薄以泽。
在经过之前那处时,她悄悄探出头,看过去。
什么也没有。
这时,头顶传来笑声。
颜一晴愣了几秒,仰起头,“你骗我?”
薄以泽不闪不躲:“或许跑掉了,或许,是我眼花?”
根本就是狡辩!
颜一晴没那么傻。
腰间,薄以泽宽厚的手掌贴在上头,食指跟中指交替按了按,“一口咬定我骗你,我是不是,太冤枉了?”
“你……”颜一晴语塞,去推薄以泽的手。
薄以泽反而用了力。
“薄以泽,你不用这样的,我会在爷爷面前演好一个合格的妻子,不乱说话,养好孩子,给你们铺好路。”
他因为孩子把她当成珍宝,等生下孩子,她就是一堆破铜烂铁。
这种残忍,她承受不住,索性摊开来说。
薄以泽眉头一皱,停下脚步,“你这样想我?”
不是吗?颜一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