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又欣呆愣片刻,紧接着,她勾住云颂的脖子,哭着说,“阿颂,帮帮我,我被人欺负了,我一直跟你说的心上人,他被抢走了!”
唐又欣始终将云颂当备胎,当作后路。
如果,薄以泽这边,真的没希望的话,她打算全身而退,去云城,退而求其次,跟云颂在一起。
但,现在的话……唐又欣捏紧手心。
她发现,曾经沧海难为水,她第一次意识到,薄以泽在她心中有多重要。
她只要薄以泽!她要薄以泽爱他如命!
所以,她要弄死颜一晴!
那么,云颂便是她一把尖锐的宝刀!
唐又欣最擅长利用女性的娇弱,来获取男人的垂怜。
她的下巴靠在云颂的肩膀,哭声楚楚动人,湿热的呼吸,故意喷洒在云颂敏感的耳边,“阿颂,阿颂哥哥,我的心好疼啊,你帮帮我吧,帮帮我好不好?”
云颂身体激颤,一股电流从他的耳边向着四肢百骸流窜。
他抱紧唐又欣,大步的离开了。
进入车厢前,云颂眼睛一眯,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薄氏集团的写字楼。
…………
薄氏集团,顶楼。
薄以泽抱着颜一晴,从专用电梯出来。
两个人身上都已湿透,湿哒哒的,雨水从两个人身上不停往下滴。
薄以泽面色不善,写满生人勿扰,走廊两旁的秘书,很有眼力的低下头。
颜一晴被薄以泽抱着进入总裁办公室,她心情复杂,嘴巴张合两下,正要开口——
“砰!”
薄以泽勾着办公室的门,一脚踹上。
颜一晴的心,陡然提到嗓子处,将要说出口的话便咽了回去。
进入办公室,薄以泽还是没放开颜一晴,他踹开休息室的门,进去后,直接把颜一晴扔到床上。
休息室的床很软,颜一晴被抛在上头后,便被弹起。
不算太大的休息室里,气氛压抑,颜一晴屏住呼吸,心下一片惶恐,她敏感的嗅到危险的气息。
连忙下了床,颜一晴朝着休息室另一扇门的方向,逃跑。
但是,她的手刚触碰到那扇门的门把手,一双大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在门上。
薄以泽用力之大,令颜一晴无法动弹,他掌心的灼热,仿佛要烫伤她的皮肤,
颜一晴声音发颤,“放开,你放开我,薄以泽。”
“放?”薄以泽冷冷一笑,他俯身,微凉的唇凑到颜一晴的耳边,“你、做、梦!”
颜一晴的半边胳膊,趋近酥麻,薄以泽呼吸喷洒之处,处处泛着痒意。
她粗粗的呼吸着,“这么大的雨,你把你的心上人留在外面,你真舍得吗……啊!”
颜一晴的话都没说完,薄以泽擒住她的肩头,像是摆弄玩具一样,把她翻了个位置。
瞬间,两个人四目相对。
颜一晴被薄以泽眼中泛着的赤红,吓了一跳。
“你……”颜一晴发出一个音节后,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们彼此,她眼里只有薄以泽,
她一瞬不眨的看着薄以泽的眼,依稀从他眼中读出难受和伤心。
她的心顿,时揪疼起来。
面前这个人是薄以泽啊,薄以泽高高在上,怎么会有这种表情?
“颜一晴,”薄以泽紧锁颜一晴的眼睛,胸口起伏,情绪波动,他贴近颜一晴,眼对眼,鼻对鼻,“我的话,说多少遍,你才肯信?我最恨别人骗我,所以,我不屑骗人,你究竟还要我怎么样?”
他一手钳制住颜一晴,另一手一把扯去领带,接着,朝着领口使劲拉扯,衬衫的扣子崩掉,落在地上。
房间里,立马响起噼里啪啦的响声。
这些接连不断的声音,一下下敲打在颜一晴的心上。
颜一晴不知道薄以泽要做什么,“我……怀孕,你别,别碰……”
“摸!”薄以泽厉声,脖子上隐隐爆出青筋,他握住颜一晴的手,把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口。
颜一晴被薄以泽这个样子,吓得失神,身体一抖,条件反射一样想把手抽出来。
可,她的力气,哪能跟薄以泽比?
薄以泽不放手,她根本扯不出。
“我是不是把这里挖出来,你才能信我一次?”薄以泽的喉结接连滚动,紧紧盯着颜一晴,目光中,是灼灼的质问。
颜一晴这才意识到,她的掌心,紧贴着薄以泽的胸膛,没有衣服的遮挡,亲密的贴合在一起。
砰砰砰砰——
有一颗心,有力紊乱的冲撞着她的手。
薄以泽的心跳,通过她的手,经过手臂,传递到心口。
颜一晴的心,失掉频率。
她的视线跟薄以泽短暂接触到一起后,惊慌失措的移开。
移开后,颜一晴又迅速对上薄以泽的眼,她忍着嗓子里的酸涩,双眸微湿,“你,你是真的,真的……”
说到这里,颜一晴嗓子里,居然说不出话,她仿佛失声一样。
薄以泽薄唇抿成一条线,胸口仍旧不停起伏。
他讽刺一笑,“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的玩弄我,把我的心扔在地上踩,你是第一个。”
“也从来没有人,敢在玩过我之后,跟我叫板,不停反抗我。一遍遍不停的在我面前,在外人面前,反复提及不爱我,把我推给别人!”
“更没人敢,”薄以泽喉震颤,五官犹如冰封,字字句句,冷声冷情,“没人敢仗着我的感情,用……命威胁我。我没惩罚够你,你怎么敢死!你怎么敢呢?嗯?”
薄以泽的声音,明明那么冷,颜一晴却觉得烫人。
明明什么感情都没有,却仿佛倾注全部的感情。
她张着嘴,说不出话。她的嗓子里又苦又紧,眼泪决堤一样,一刹那,疯狂往下落。
“怎么?你也会哭?”薄以泽双目冰冷,“你哭什么?你胜利了,你该笑啊,颜一晴,你该笑。”
“我笑?”颜一晴头上、衣服上都是湿透的,眼眶里蓄满眼泪,源源不断往下掉,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她哽咽着,艰涩的惨笑着,“我笑什么啊,薄以泽。我胜利了吗?我赢了吗?”
颜一晴就像脱水的鱼,她喘不过气,她大口大口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