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胥城的天地元气复苏后,所有人都在忙于恢复中,包括五名阴判也用张天流抢夺的阴判令回到阴界恢复。
张天流不在阴界也不在凌胥城内,而是前往了另一座被阴化的城池,山雪城。
孤山雪城已无飘雪,也没有受到凌胥城的影响变得戒备森严,这里更当初的凌胥城一样,城外少许看守,城内驻扎鬼军,若不是城中居民对凌胥城的事议论纷纷,都要以为这里信息不通,没人知道外面情况。
山雪城同样有冰洞村的接引人,也就是当初带张天流去凌胥城的那位,他负责附近五大城池的食物供给,属于冰洞村安排卧底中官位最高的,跟随他,张天流不费吹灰之力就混了进来。
张天流闲庭信步的走在山雪城中,望着前往人群如潮水涌向教堂准备祈祷,不由嗤笑道:“到底是个局,还是有恃无恐?”
“张公子是不知以前这样的事经常发生,近百年才平息,等大祭主降临,凌胥城会再度归属永夜帝国,在这片大陆上没人能阻挡他们。”
“难说。”
张天流苦笑,跟接引人到了市场,一边搬下货物,边听接引人讲述调查的情况。
“目前只知道,凤鸣跟随元霜祭主去了国都,元霜祭主在永夜没有领地,短时间大概不会离开国都,若要去寻,最好现在。”
张天流摇头道:“不急,先把临海城池搞到手,作为金景部队的登入点,剩下的事你跟他们去操心,我只是尽可能给你们提供休养生息的机会。”
“你一个人能行吗?”接引人蹙眉。
“一个人才好,人多了碍手碍脚。”
听张天流如此一说,接引人不好安排人协助,转而道:“找个时间劫我们一次,不然我们会被怀疑上的。”
“你可别傻了。”张天流嗤笑一声,看着接引人疑惑的表情道:“虽说粮草乃行军打仗的重中之重,但人家用的是鬼军,不吃不喝多省钱,你们只是负责给城池里被困修士提供口粮的人,在我们看来是友军,劫了你们,把牢里的犯人都饿死了,我们救谁去?”
接引人这才明白,他倒是糊涂了,只想着会不会被怀疑,没想过为何会怀疑。
只要上面下达任务他就去运,没有任务就歇,不能主动也不能拒绝,保持常态反而是最好的。
运输队不能久留,卸完货物就要离开。
张天流如上次那般没有急着留下,只是踩点。
一行人刚到主干道,城外突然有两队骑兵冲来开道,沿途将所有路人都驱赶到了街边巷口。
当先一骑远远瞅见张天流一行人后,怒拍胯下披甲鬼虎,顿时如一阵黑风袭来,转瞬冲至张天流等人面前喝问:“干什么的,还不快把你们这些破车拉走,挡了大祭主的道,死罪难逃。”
“是是!”接引人忙转身招呼道:“速速退回市场。”
“谁让你们回去了。”骑虎鬼将冷哼一声,下令道:“将破车听到道内,你等皆在这里跪成一排,迎接大祭主。”
“是是是!”接引人早习惯了,忙招呼大家。
怎料,张天流接着推车机会,故意搞掉一些箩箩筐筐,随后一脸歉意道:“你们快去,这里我收拾。”
好在鬼将没理会他,骑着鬼虎冲到前头开道了。
张天流的磨洋工并没有干到最后,随着第二批开道鬼将到来,一眼瞅见张天流在小道口里磨磨蹭蹭,顿时呵斥道:“那谁,还不上前下跪。”
张天流拾箩筐的动作一顿,起身摊手道:“我说大人,这里如此乱,要被大祭主看到肯定说山雪城市容极差,你就让我收拾好再去跪。”
“那还不快,废物。”鬼将冷喝一声急忙向前冲去。
“多大的排场啊,用得着两拨鬼开道?”张天流嘀咕一句,又慢悠悠的弯腰抓住箩筐,好似提千斤重物般,一步一挪,艰难的把空空的箩筐套进车上箩筐中。
没等他拾第二个,又有一波鬼来了,而且不是直接冲过去的鬼将,而一排鬼卒站在接引人他们身前,拿屁股朝着大伙的脑袋,站的整整齐齐,面对大道。
憋屈!
遥想当年,自己干了一份工作,老板搞什么企业文化,每天让他们跟唱唱跳跳,再吼一两声提提士气,光这种小事,对张天流而言就是侮辱。
下跪,开什么玩笑?
以前,为某种目的或拿刀架他脖子差不多,现在,咱是修士,走的是天道,求的是长生,谁啊?能让他下跪?
还特么是双膝。
他不将这些鬼打得魂飞魄散就不错了,找个借口能无视他最好,无视不了,那只能反了。
反正目的就是搞这大祭主,只是没有准备好,动起手来恐要陷入持久战,而且会让对方跑了,导致事情更麻烦。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就看对方有没有这觉悟了。
然而觉悟这东西,不是谁都有的!
当第三波开道鬼将慢悠悠的检查到此时,一见张天流的磨洋丑态,居然笑了,可说出的话却是要人命的:“将此子剁了喂狗。”
张天流闻言把箩筐一丢,无视接引人的逃跑眼神,望着笑眯眯的鬼将道:“我掏你家祖坟了我?”
鬼将笑容一僵,鬼卒们同时持qiāng冲进路口,下一刻,一阵紫气从小道扑出,吓得路口的鬼将连同他胯下双头鬼狮满面惊容,转身刚逃出半丈,紫气已经冲出巷口,里面的鬼卒全部飞灰湮灭,鬼狮后半身消失,鬼将倒是险之又险的躲过了。
而街对面的一排鬼卒幸好发泄的早,反应过来的瞬间就一哄而散了,不然全让紫气冲得魂飞魄散。
失去半身的鬼狮倒在地上,背上鬼将滚落一旁,没等他起身求救,张天流出现在他背后,抓住他的一头秀发提起来问:“我哪得罪您了?说。”
“没…没有,阴…阴判大大大大人…饶,饶恕我!”
“您可不要乱讲我告诉你,我跟阴判没关系,我乃元霜祭主从金景带回来的仆人,为了不给元霜祭主惹麻烦我才缩在角落里的,你却非要揪我出来剁了喂狗是!”
“不敢!”鬼将都哭了。
怎么会有阴判混到这里来?还如此巧合让自己遇到了?先前两个开道的你咋不杀呀?你要剁了他们,我不是就不敢得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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