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阿七啊,多年不见,又长胖了!”王乞忍不住目光从阿七胸前一扫,暗暗咽了口唾沫,心道:“贱人肯定是个贫乳控!”
“王董,你怎么在这?”阿七蹙眉。
“我家在这啊。”王乞朝着一旁的杂货铺指了指,又道:“搬来好久了,你们雾山派这是,天涯行路过此地吗?”
“找人,可有见过我家公子。”阿七直截了当的问。
“呃……”王乞语塞的时候,雾山派的人也纷纷从林中冲出,把凤旗林口的居民看的目瞪口呆,特别是凤晗沉,她实在搞不懂,这群女子是哪来的?还找公子,你家公子怎么可能……难道?
凤晗沉心里有和不好的念头!
“汪汪!”突然,阿黄朝着木屋吼了两声,凤晗沉心里一咯噔,暗道果然!
雾山派众人更是震惊,难道……
“没错!”
王乞突然一吼,吸引了所有人目光后,他凑近雾山派众人,压低声音道:“在里面!不过……”
这不过,把四女都听得一愣,刚刚激动的情绪全没了。
“不是啊!”王乞一脸难受的继续道:“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他这里……”王乞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道:“记不得以前的事了,这叫失忆懂吗!失忆!他早就不知道他当年是谁了。”
八哥一听就恼道:“骗人,我查了,他在百族城就叫张天流。”
“嘿,你懂什么!”王乞不乐道:“那是他应天重生后,遇到熟人时,人家不是叫他公子流就是张天流,他才这样叫自己,但他老觉得他不是以前的他来,他现在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阿流,有了老婆,还有了孩子!”
说到最后,王乞冲着凤晗沉跟鸾笙努努嘴。
凤晗沉那叫一个羞涩啊!
鸾笙额头顿时青筋直冒!
四女一看都蒙了。
“我……”阿七正待有所动作,王乞忙道:“你别不信,也别急着去验证,你看,你就在这里住下好好看看他是不是以前的他!切莫急着去打乱人家的生活啊!他离开金景就是离开曾经的尔虞我诈,金景认识他的人太多,老给他添麻烦,他都解释多少次了,说他们认错人,可偏偏这些人就是不信,宁可杀错也不能放过啊,为了逃避这种日子他才躲到这个地方,甚至再度把自己的记忆抹除干净,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你们难道还想揪他出来,让他为上一世的自己赎罪吗?”
王乞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可把四女给安抚住了,没有闯进去打搅了张天流的生活。
“来来来,我尽地主之谊,好生招待各位。”王乞说着,回头就冲着懵逼的都养道:“小都,过来过来,见见这些海外雾山派的前辈们,别看他们一个个年纪轻轻,都是活了几百岁的老家伙,得他们赏赐一二,大家就受用一生了!”
说完,王乞还给雾山派介绍道:“老婆孩子都说了,而这位小都,阿流哥们,这位涂师傅,阿流的启蒙恩师,还有柴山,柴林,算是阿流的弟子……”
王乞是东一句解释,西一句解释,可算让众人都明白了。
雾山派知道公子已经完全的失去记忆,可以说是另一个人。
凤旗林口的大伙呢,可算知道阿流为什么如此另类不凡,原来以前是海外修士啊,因为遭人追杀流落到这里,因痛恨曾经不明不白的自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记忆给抹除了,变成个懵懵懂懂的孤儿,真是可怜啊!
而这些雾山派的人,是以前阿流的属下,找到这里想相认,奈何啊……
“这修士可真是无所不能啊,记忆都能抹除掉!”柴山惊讶道。
“嘘!”柴林忙提醒他别废话。
凤旗林口住的地方不多了,唯一能接待外人的只有作坊后院厢房,却也不够雾山派六十几人啊,于是乎,有一批就回到北海船上。
安顿好他们后,王乞心累啊!
凤晗沉也没好多少,她是满脑子的疑问,可一回家,就见阿流抓起的一块牌子,上述:“隔墙有耳,不论修炼,只唠家常。”
凤晗沉哭笑不得,于是就跟阿流唠了唠雾山派的事。
她也是七窍玲珑心,很聪明的一个女子,只是在张天流和王乞这种妖孽面前,不论智商还是情商都被完爆了,彰显不出来。
现在就很好的体现了,而且演技也不错,一开口就是酸溜溜的道:“你的老情人们找上门来了。”
“情人?我认识的女人不到五个,你说的是剔骨院对门的酒肆大娘吗?是她调戏我,跟我没关系。”张天流一脸疑惑的回答,看起来还真像一回事。
凤晗沉都想笑了,但看着张天流举起的牌子又忍住了。
笑都不让笑,那就哼!
好在四女没来打搅他们,虽然凤晗沉也看出来,这些女人无比渴望看阿流一眼,但似乎不论阿流失不失忆,只要他不允许,她们都不会冒然闯进来。
然而让她们没想到,阿流出去了。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没有丝毫准备的,在翌日清晨,在凤晗沉惊讶目光中,出门扛起锄头下地去了。
四女时刻留意着凤旗林口的风吹草动,听到木屋的开门声,便一瞬间从厢房出来,化为几道身影落在砖窑巷两旁的屋顶上。
没有看到正面,但看到这无比熟悉的身影,连八哥眼眶都红了!
雾山派弟子也是好奇的藏在附近张望,他们都是金景招收的弟子,从来没见过这位号称仙逝的神秘公子,这一看,大失所望啊!
张天流脏兮兮的,身上很多泥,脸上还有炭灰,头发也没梳过,乱七八糟的,修为倒是有,但是也太弱了吧,这是三境还是四境?唯一值得称赞的,也就是步伐稳健,却没有龙行虎步的威严,就是简简单单的普通人走路,毫无特别之处,根本无法与画像中的翩翩少年相提并论。
下了地,干了一天的活,张天流就回来了,不过这一次,有人堵在了砖窑巷。
“这是七师父?”
所有雾山弟子都傻眼了。
在她们印象中,七师父衣袍松散,还不穿内衣,更没有裤鞋,整天懒洋洋的,不是躺着就是靠着,翻个身暴露一大片雪白,不过始终没人能看到不该看的地方,始终保持一种欲拒还迎,勾人夺魄的魅力。
而今儿个,规规矩矩,一丝不苟,比二师父还严谨肃穆,简直是换了一个人,一跃从魔女净化成了仙女。
即使如此,那个神秘公子却木讷的跟她擦肩而过了,没看一眼,也不打招呼,就这么傻兮兮的走了过去,把锄头一方,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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