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市郊外监狱中。
“汤警官,里面这位便是你们要找的人,小心啊,这个人十分危险,已经有好几个人莫名其妙的昏倒在牢门外,五天后才醒来。”
“嗯,知道了,有劳狱长,我一个人进去。”
汤靖承拿过钥匙,当他走到牢门前时,他身体一震,把远处的狱长和狱警们吓得小心肝不由一颤。
就在众人以为汤靖承也如之前的狱警会突然倒下时,汤靖承很自然的将钥匙插入钥匙孔中,打开门,看着小屋里慵懒侧躺的青年,淡淡道:“你要一辈子在这,还是跟我走。”
明市上空乌云密布,阴如南从车上下来,呆呆望着昏暗的天空,良久才低头看了一眼研究院大门。
正在这时,另一辆车停到他身边,汤靖承带着一个青年从车上下来。
阴如南看向青年道:“你就是许宸丰。”
青年点点头。
阴如南笑道:“你的资料我们调查过,很有水分啊,是给应天集团少爷顶包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许宸峰冷冰冰道。
“电视剧里这样回答,基本就是了。”阴如南打个哈哈,故作不在乎的道:“你就算说是,我们拿他也没办法,你的身份无法做人证,至于无证,七年了,早没了。”
阴如南特别强调七年这个词!
人生有几个七年。
“如果你们找我是为了翻旧账,那请送我回去,对于以前的事我一概不知。”
许宸峰转身就要回到车里。
出奇的是汤靖承没有阻拦,阴如南也懒得废话,两人都没什么举动,一直到问询赶来的项起出面,气氛才稍微缓和点。
但也仅是一点,两人不论身份还是性格,都不可能跟许宸峰友好相处,没说老项找这种人来膈应人就已经很给面子了,对于这种没有心甘情愿做替罪羊的家伙,巴不得他回去继续蹲大狱。
最好老死不相往来,省的看得心烦。
疏导工作自然交给项起,这小子是来者不拒,只要有异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他都要。
人杀人未遂的旗袍女都正式成了他们的一员,特别多恶心人了!
用项起话说,用人之际,顾不了什么猫了,何况旗袍女也说没有杀小朱,那不过是她的能力,至于汤靖承和杨藻从楼上掉下来,那是兽人的锅,与她旗袍女没关系。
而最后的交,完全是误会,天黑,瞧不清,反过来指责杨藻他们也没有说自己是警察啊,到底谁先袭击谁还不一定呢!
唯一能证明的只有兽人,可是兽人死了,死无对证啊!
说到最后,感情成了普通人的打架斗殴,谁都有错!
这把汤靖承和阴如南恶心的,差点退出了,若不是爆发了异兽灾难,他们早就当回普通的警察去了。
进入研究院,众人还没坐下,就听到新的消息,是郊外一辆大巴遭到异兽袭击。
“看来,异兽出现的时是无法掌握的,从现在开始,大家必须时刻保持通讯,随叫随到,好了,现在又靖承跟如南两位同志跑一趟,武警支援很快就到。”
项起说完,汤、阴二人立刻行动。
他们现在是巴不得在外,不用对着这些膈应人的事。
与此同时,城北区。
杨藻看着几个人忙前忙后的调查几具尸体。
很快,一个法医过来道:“更那些灭门案一样,真正的凶果然不是那个女人!”
旗袍女一直在研究院被监视中,在没有确定她是不是灭门案的凶前,不可能给她自由,只能一直被研究。
杨藻扭头询问另一个人:“监控调查有什么进展?”
“老样子,根本不知道对方是如何潜入的,也没有发现附近居民提供的男子,这个中年人莫非是监控拍不到的吗?”
“或许吧。”杨藻有些头疼道:“现在的离奇事件太多,有这样的能力不奇怪,但他的动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要杀害这些无辜居民,而且还是灭门!”
众人也疑惑。
每一户死者之间完全没有关联,非亲非故的,究竟为什么呢?
杨藻通过平板电脑观看明市地图,上面已经标注了灭门案的几个点,加上今天发现的这一起,总共十七宗了!
从地图上看,也看不出什么逻辑性,对方选择下的目标仿佛是随挑选,毫无逻辑可言。
调查取证后,杨藻驾车回去,在路过新城区时,不由自主的开了进去,到了小莫快餐门外。
进入店里,现在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只有三个食客在用餐。
杨藻坐下,抽着烟点着菜,待过了十几分钟,莫老板端着菜走了过来。
“新闻看了吗?”杨藻把玩着筷子问。
莫老板沉默片刻,说出一句让杨藻险些吐血的话:“听了。”
言下之意,只是单纯的忙得顾不上看。
杨藻干脆直白问:“你觉得凶目的是什么?”
莫老板回头往后厨走去,嘴里淡淡道:“恐慌。”
“恐慌?”
杨藻眉头一皱。
她怎么就没想过这一点呢?
这件事确实让整个明市人人自危,事到如今,特别到了晚上,近乎是全民足不出户!
导致许多夜市,夜宵摊,烧烤的都关门了。
当然也有不怕的,可是怕的人更多,晚上不热闹了,出去也没意思。
十七宗灭门案,几乎每隔一个月就要杀害一户,确实很有可能在故意制造恐慌!
但他制造恐慌的目的是什么?
就是不想让人晚上出来?
逼到全城宵禁为止?
磅礴的大雨突然倾泻而下,店外很快变得雾蒙蒙一片。
杨藻一边寻思,一边吃饭,吃完之后也没有离开,等莫老板来收拾的时候,她才道:“恐慌的目的是什么?”
她想了很多可能,却无法很好的联系在一起。
“很多人说见过他,但你们却无法在监控里看到他,而他只会晚上行动,多数还是子时,用迷信的说法,子时阴气最强,说不定他不是人。”
“开什么玩笑。”杨藻说完自己都无法确定了。
异人异兽,那么有个鬼怪什么的,在如今可不离奇。
“另外。”莫老板突然补充道:“你想破案,就不能以常理推断,我这里有一位食客,是一个老神棍,不过他提出了一个观点值得推敲,从被害家庭住址来看,我们得出的结论是毫无逻辑的,而他却能看出,每次死的家庭中,都有一个死者是阴命,灭门极有可能是一种隐藏真实意图的法。”
杀一个是杀,杀一户也是杀,莫老板的猜测未必虚言,但还是让杨藻难以置信。
“那个老神棍住哪?”杨藻想亲自会会。
怎料莫老板摇头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