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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流不是柳下惠,他已经到了临界点,之差一步就把安姐给办了。
终究是理性战胜了一切,他知道,有些女人碰不得,即使碰了不会出事。
其实出事又如何,他孤身一人,大不了一条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得到那样的极品,真值了。
可他活下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做风流鬼。
他的目标明确,除此之外,他不想节外生枝。
除非有一天,需要用到安姐,否则他不越雷池一步。
只怕那时候,人家只会把他当一条狗。
不过现在办了也是狗。
“师父说得对,当一个女人主动投怀送抱时,她要得不是你的人,是尊严,是她的,也是我的,此中博弈,只有一个胜者,败便是狗。”
张天流回想师父的话,澎湃的心很快静下来。
一脚油门,车子冲入主干道,穿梭在车流中,完全看不出是个新手。
第二天起来,张天流把车子交给颜应守处理,自己直奔邻市。
颜应守看着安姐新座驾,有些凌乱。
“这小子,真敢啊!”
张天流不了解安姐,颜应守了解啊!
安姐的车子,虽被她视为玩具,很快就会厌烦,但凡事都有一个蜜月期,这个期间,安姐是最讨厌与别人分享的!
别说开,颜应守碰都不敢碰,只能打电话请教安姐!
“谁?”电话里传来安姐慵懒的声音。
颜应守顿感一阵酥麻,然而语气却冷静无比道:“我,张天流开了一辆新车到我这里,说是你的。”
“哦,不是我的,昨天给他了,还有别的事吗?”
“没,没了!”
饶是演技再好,颜应守也控制不住的发了声颤音!
“那我挂了。”
挂断电话,安姐又沉沉睡去。
然而很突兀的,躺在大床上的安姐猛然睁开眼睛,利落的翻了一个身,抓起床边椅子上的一件西服外套,就又翻身到大床中间,并把外套盖到脸上,深吸一口,突然从外套下发出呲呲傻笑。
“你出来干什么,又笑什么?”空荡的屋子内,凭空传来一声清冷的女子询问。
“我找到他了!”安姐的声音没有一丝的困倦。
“谁?”清冷女声问。
“不告诉你!”安姐调皮的腔调过后,便又像个孩子般的咯咯傻笑起来。
清冷女声道:“昨天的那个男人?看来不是做梦,但就算是他,也不是那个他!”
“要你管,反正迟早都是他!”
清冷女声似乎被安姐怼得哑口无言了。
“你说我要在他遇到我之前,借用这具肉身把他吃了会怎么样?”安姐突然兴奋的问。
清冷女声道:“别做傻事,如果梦境没错出,你要找的他还在无边海镇守幽冥,这里的他,始终无法变成那个他。”
“你好讨厌啊二姐,你管他是不是,在我心里,他们都一样!”
清冷女声沉默片刻,冷不丁来了一句:“你太花心了。”
这次轮到安姐无语。
冷清女声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话过头了,幽幽一叹道:“我不该这样说你,但他……早已从我们的记忆中抹掉了,仅凭那些残梦也分辨不出他究竟长什么样,如果不是呢,你会把自己交给另一个男人吗?”
“可是我能感到他的气味!”安姐争辩道。
清冷女声没理会她,自顾自道:“如果真是过去的他,你过早的跟他接触,是否导致未来会再度分裂出新的路,我们很可能无法和其他姐妹相聚,她们的命运,又有谁去改变?你不能自私的只为了自己着想,我们已经很幸运了,我的一缕残存意识,你的一朵灯莲转世,既然都与他息息相关,那么残梦中的场景有朝一日必将再现,那个时候,我们无需犹豫。”
“啊?”
安姐瞪大眼睛,看着虚无的天花板取笑道:“什么叫我们?我就我,你就你,难道你还想……二姐,你变了!你再不是我喜欢的那个高岭之花了,竟龌龊的想要分享姐妹的男人!你肯,我可不肯!”
清冷女声无语片刻道:“你才是真的变了,虽有相同的开朗,相同的哀愁,还有相同活跃的小心思,不同的是,你现在很贱,像极了梦中的他。”
“这叫越爱一个人,越像那个人!你羡慕不来。”安姐得意道。
“少废话,快点回去,你想安嫙魂飞魄散吗。”
听到清冷女声的呵斥,安姐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眼睛,嘴里还嘀咕道:“这小**要敢吃了他,我定教她魂飞魄散。”
“你还有脸说别人,何况她对他那样,很可能就是受了你的影响。”
“呸,是她自己发情关我屁事。”安姐嘀咕完,又恨恨的道:“也是他,怎么这么容易就把别人勾搭上了?”
“够了,她快醒了,赶紧过去。”
清冷女声呵斥完,一缕肉眼无法窥探的白光从安姐眉心钻出,又钻入了梳妆台上的一个莲花吊坠中。
短短几秒后,安姐呻吟一声悠悠醒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旋即就感觉到了什么,立刻扯掉遮挡视野的东西,瞪大眼睛一眼,呆滞了。
手里抓着的是西服外套,也是这东西,刚才盖住了她的脸。
她绝对没有梦游症,这外套也绝对不是在床上的,她回来后记得是脱在椅子上,然后自己卸了妆,敷面膜,再然后也没碰过外套啊,即使她记起了刚才有过电话来着,也是关于那家伙的事,但至于吗?一听到人家的消息就兴奋的抓着人家的外套把自己给盖上,这是多傻才干出来的事啊?
还是说,有人私闯进她的卧室?
安姐即使相信她梦游,也不信有人能闯进来!
可不是如此,莫非真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不知不觉中把这外套给……
“不是吧,我们也就见过两次,虽然我是打算玩玩的,可怎么就到了这份上?”
回想到张天流的音容笑貌,安姐是眉头紧锁啊!
“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对!”安姐想罢,拍拍细嫩的脸蛋,打起精神,下床后刚刚坐到梳妆台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只见过两面的男人!
“啊!我想我要疯了!”
安姐摸着额头,靠在椅背上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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