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昨天二儿子用一种你是败家娘的控诉眼神看自己,那脸上的皮都跟着一抖一抖的,原来是心疼银子闹的。
更难怪二儿媳妇使劲儿挽着她胳膊不撒手,当时她还以为刘月娥是跟自己亲近呢。
闹了半天,每次她往外掏钱,她就使劲儿箍着她胳膊往她怀里拽。哦,原来是想阻止她败家啊。
啊啊啊……她自作多情了哟。
不过,大燕朝的物资也的确不算太便宜啊,什么佐料啊,粮食啊,肉,油的,哪一样不必现代后世的价高?
哦,算了,不想了,一想就心疼头疼浑身疼。
“徐大婶儿,这是咱们古堡镇最有名的桃酥糕,给孩子拿两包回去当个零嘴儿,多少的,一点心意,您受累了。”
这一次,刘掌柜的看到江凤芝不是那等眼皮子浅的乡下老妇人,就很满意,非常上道地吩咐小伙计出去买了这五包桃酥糕来,送给了江凤芝。
江凤芝也没客气,大大方方地就接了过来,笑道,“嗯,这桃酥糕可是好东西,怎么地,我老婆子也得收着了。”
一句玩笑话,拉近了彼此之间的关系,就显得亲热多了。
“哦,对了,刘掌柜的,我想买个毛驴车,不知道这价格咋样,想打听打听你,免得一会儿去买了,会吃亏。”江凤芝装作不懂行的样子,唠家常一般随口道。
刘掌柜的一愣,“徐大婶儿你……要买毛驴车?这……可不便宜啊。您不用回去跟家里人商量商量?”
江凤芝把嘴一撇,十分地不屑,“商量?就这点事儿,老娘我还做不得主了?这钱是老娘我赚的,跟他们有个毛线关系?
再说了,老娘我现在跟你们大酒楼做生意,没有个代步的工具,每天用脚量,累死人不说,也出不来效率啊。
你看哈,我现在跟你合作的是发糕生意,可谁知道那天我脑袋瓜子一热,聪明劲儿来了,再弄出几个赚钱的东西,到那时,就是往家运钱吧,也得又个车不是?”
嚯……嚯嚯,好大的口气啊,虽然听着挺豪迈的,可怎么都觉着不大靠谱呢?
刘掌柜的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面上却不好撅了江凤芝的面子,只是讪笑着道,“那是,徐大婶儿说得对,考虑的也长远,的确是该买个车子什么的。
这么着吧,我们酒楼后院啊,就养了一头毛驴,只是稍稍有些老了,干不动什么重活,可拉个脚什么的,倒也合适。您要是不嫌弃,就低价给您就是了。”
“哎哟,还有这好事儿呢?”江凤芝一听就乐了,“那我先看看,如果看中了,价格好说。”
刘掌柜的就亲自带着江凤芝去了酒楼后院。
毛驴是头好毛驴,被养的浑身上下膘肥体壮,毛色铮亮,哪里像是什么老驴?分明像是驴中的大爷级别的大爷大,江凤芝一眼相中了。
毛驴肥壮好啊,不听话的话,鞭子抽起来也舒坦。
“多少钱您说个价吧?这头毛驴,我要了。”
江凤芝嘴上说价,可心里还是有自己的盘算的。
空手套白狼的事儿,前世她不是没做过,而是没少做过呢,这都有经验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