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为:“……”
今天真是犯煞,不宜出门。
他伸手一把推开怀里的男人。
结果,怀里的男人抬头看他,满脸震惊的神情。
贺为:“……”
帅气的脸是爹妈给的,他还能自己去毁个容?
现在的人是疯了吗?连男人都开始觊觎他的美色了?
“在那边,追!”不远处,有声音响起。
紧接着,几个男人立即追了过来。
贺为对这种事情一向是不爱搭理的。不是他心狠,而是他自认为自己不是救世主,无法去拯救天下苍生。这世上那么多可怜的人,他顾得了几个?
更何况,谁又知道那些可怜人是真的可怜,还是别有用心呢?
他的身份本身就处于灰色地带,独善其身于他来说,是最重要的四个字。
“帮帮我。”长发男人发出低低的女声,乞求的拉着贺为的的衣袖。
贺为瞟了一眼,淡漠的抽回自己的袖子,直接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随即砰一声关上车门。
正准备开车,长发的奇怪男人突然跑到了他的车前,直接张开一条手臂,垂着一条手臂,姿势无比的怪异,像个神雕侠。
贺为:“……”这种行为就很蠢。
他要不愿意救,拦他的车有什么用?
他果断的发动车子,倒车,车子迅速往后漂移,动作一气呵成。
透过后视镜,他看到这个往他怀里撞的奇怪男人被三个男人制住了,他们反剪他的胳膊将他摁住了。
突然,他的一条眉毛掉了下来。
贺为眸光微微一眯,女扮男装?
不过,管她是什么装,他懒得管闲事。
正准备开车离开,突然透过后视镜看到一个男人的手臂处有一个铜钱标识。
贺为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再眯了眯,他果断将车子开走了。
看到车子离开了,卓妍霏对着车子消失的位置破口大骂:“见死不救的狗男人,下次别让我再见到你!我见你一次骂你一次,我诅咒你一辈子娶不上媳妇。”
“少奶奶,别骂了,人家也听不见。跟我们回去吧,少爷在等你。”一个兄弟说道。
卓妍霏眉头死死的拧起来。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她现在被擒了,还能怎么办?
只能一会儿见到邱寒祺,再想办法脱身了。
“嘶……”刚才跑得太紧张,完全忽略了手臂脱臼的痛楚,这会儿突然觉得痛得倒抽气。
三个兄弟吓得立即松开卓妍霏的手:“少奶奶,你怎么样?”
“手断了。”卓妍霏真的痛死了。
“少奶奶,你忍着点痛,我给你接起来。”一个兄弟说着就要上手。
另一个兄弟提醒:“你想死啊?”
要给卓妍霏接骨的兄弟立即反应过来,他这接得好还好,要是给少奶奶弄痛了,二少爷不得揭了他的皮。
他吓得立即说:“少奶奶,你忍着点,咱们马上回去找医生。”
“有多远?”卓妍霏问。
她是知道的,自从她来滨城上大学,邱寒祺就来这边买了公寓。
“不远,就在滨大附近。”一个兄弟说。
这时候,邱寒祺走过来了。
卓妍霏立即装痛:“嘶……嘶……”
邱寒祺满脸紧张,立即过来扶着卓妍霏:“霏霏,你怎么样?”
卓妍霏冷声怼道:“你脱臼一下不就知道怎么样了。”
只听到空气里传来一声骨头的咔嚓声,随即响起一声男人的闷哼声。
“二少爷!”几个兄弟急喊。
卓妍霏一转头,就见邱寒祺已经扭断了自己的胳膊,胳膊无力的耷拉着。
卓妍霏眉头紧紧的拧起来。
邱寒祺勾唇一笑:“这下我就感同身受了,走吧,你晋级了,帮你庆祝一下,也顺便庆祝你今天十八岁生日。”
“你怎么知道?”卓妍霏刚刚舒展的眉头又拧了起来。
这种完全没有秘密的感觉又来了。
她是海城卓家的大小姐,可以说,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
但是,她骨子里是叛逆的。
因为,从小到大,她的父母从来没有让她选择过任何一件事情。
她真的受够了。
她小的时候,喜欢的是武术,她想要学习武术,父母强行送她学习舞蹈。说女孩子一定要柔美。
她不喜欢钢琴、不喜欢绘画、不喜欢各种乐器,父母说女孩子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所以,逼着她练琴,逼着她画画。
她从来没有属于自己的童年,每天都是机械式的练习一些她不喜欢的东西。
父母会给她各种富足的生活。
她的衣食住行,样样都是最好的。但这并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十六岁那年,父亲带她参加一场宴会,非逼着她去跳支舞。
她内心里是无比排斥的,她是个千金,她又不是个舞女,为什么要去取悦别人?
父亲与她交换条件,只要她好好跳,赢得满堂喝彩,她就可以自主选择大学。
于是,她去跳了一支舞。
一支舞跳得全场惊艳,自此,她在海城声名鹊起。
上流社会的人,无人不知卓家的大小姐舞姿绰约。
提亲的人也踏破了卓家的门槛。
其中包括邱氏集团的二少爷邱寒祺。
父母在没有征求她意见的情况下,定下了邱寒祺。
原因是,邱寒祺虽然只是二少爷,但是非常有商业头脑,比起他那个脑子一根筋只会惹事闯祸的大哥,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最为重要的是,邱氏集团表面上看只是一个千亿集团。实际上,邱氏是个隐世大家族。十分的富有,背景也十分的强大,他们的生意现在正在全球发展。就连海城第一的游轮世家祁家也无法与之比肩。
卓妍霏一想到自己的婚姻都被父母定下来,自然是十分反感的。
所以,对邱寒祺没有任何好印象,哪怕他长得再好看。
尤其他不务正业的对她穷追猛打,这让她无比的反感。
之前还稍微好些,这两个月,追得太紧了,她觉得空气都是窒息的。
今天是她十八岁的生日,父母昨天就给她打过电话了,说十八岁意味着她成年了,要给她大操大办,让她回去。
她直接在电话里拒绝了,说她有比赛要参加,没空。
她太反感命运被操控的感觉了。
邱寒祺微微一笑:“你的事情,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更何况,只是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