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见呐。”颜母来到了寰宇办公室,看到总裁室里的小鱼儿,挑衅道。
“颜伯母请客。”小鱼儿虽然很讨厌这个女人,但她毕竟是颜子麟的母亲,算是前辈,她拿出了应有的教养。
颜母坐了下来,她这次上门就是来讨伐小鱼儿的。
“我这次过来,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吧?”
小鱼儿当然知道,就是颜子麟和吴妃订婚宴会上的事,但她只猜中了这一点。
“伯母,您请说。”小鱼儿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颜母在内心感叹:昔日那个黄毛丫头现在内心变得那么平静,看到她还面不改色,知道我上门来讨伐还跟我玩权谋。
“你跟颜子麟的事我一开始就不同意,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颜母斩钉截铁地说。
“伯母,我跟颜子麟没什么,他不都已经跟吴妃订婚了吗?”
“你还在装呢,宴会那天因为你,宴会搞矿砸了,吴妃现在还天天以泪洗脸,你叫我怎么有脸面对他们父母。”颜母不禁觉得小
鱼儿的演技也是炉火纯青。
颜母想起吴妃这些天的精神一蹶不振,终日只是哭,没有了平常的活泼劲。
如果不是因为小鱼儿的搞破坏她怕早已是颜家儿媳妇,在不及的将来颜氏也会并购吴氏,但这一切计划都给这个女人搞乱。
她好不容易说服颜子麟同意这门婚事,虽然是默认的,但也是她争取了很久才得来的,现如今完全没了。
小鱼儿早已认识过颜母的厉害,不过厉害也就到止为止而已,她现在完全拿自己没办法,让她逞能一下也无妨。
“伯母,我那天是收到喜帖参加订婚礼的。”
“谁给你发的请帖?”颜母坚信小鱼儿就是去捣乱的,目前非常不纯:阻止颜氏和许底联姻后的公司深度合作。从而震慑到寰宇
在湘城巨头的地位。
“那要问您的儿子咯。”小鱼儿故意气颜母。她想看到这个老女人平常一副威风,耀武扬威的面孔被气得抓狂的样子,
颜母还真上了套,开始株连起来,声音也变得尖锐。
“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你现在变得像个魔鬼一样,活该你爸到死都是个穷鬼的命。”
小鱼儿被这一句猝不及防地伤害到,她可以被骂,被打,但这样子说她的养父是她所不能忍的。
她又想起了养父的死,绝对不是个意外,她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就是为了查出养父死亡真相,为养父报仇。
现如今,这个恶毒的女人又来揭起她那没有痊愈的伤疤,里面又开始流出浓血来。
小鱼儿不禁握住了拳头,如果不是因为她更改的克制,她真想一拳头砸在这个女人的头上。
到终还是克制止了这个念头,她要隐忍,不能冲动,再等一下,再等一段时间,等到她足够强大。
再还给他们在她身上施加伤害的一百倍,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求死不能,让他们跪下来苦苦的求她。
她一个也不会宽恕,伤害他的人一个都不能宽恕,他们都得下地狱。去给她那可怜的养父陪葬,去给他做下人,永世不得轮回
。
颜母并没觉察愤怒到了极点的小鱼儿,继续添油加醋,“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的儿子了,我劝你离开颜子麟,离开湘城。”
小鱼儿在心里暗暗发冷,就凭他,一个毫无实权,一个只会耍小手段,在豪宅里煲剧聊八卦的妇妇,想要把她赶出湘城?
颜母真的把小鱼儿还当作以后的那个小白兔,随便她捏着玩。可以,她会为自己的无知埋单的,这将是一份高额的代价,颜母
她还得起吗?
“伯母要是因为这事来的话,你大可放心。”小鱼儿假装安抚她。
颜母怎么听不出她的话里有话,只是找不到攻击的点,再耗下去也得不到结果,便离开了寰宇。
今天收到一封邮件,小鱼儿现在是更加肯定了之前的想法。
寄件人是谁?为什么帮我?有了这个证据,小鱼儿就可以继续查证下去,相信真相就在不远处,正等着她去挖掘,前进。
小鱼儿终于理性起来,不再流泪,她知道流泪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这个邮件的好人心发照片给她,并不是要她看了痛苦,而
是告诉她真相,要她继续追查下去。
她来到那个工地了,脚下踩着的正是养父命丧于此的地点,往事一幕幕想要从脑海里弹出来,被小鱼儿抑制住了,当下她有更
重要的时候要办。
工地还在施工当中,在不远住有个小屋子,屋子门口钉着一个门牌,上面写着;管理处。小鱼儿走到门口,敲了一下门。
门没有开,旁边小窗口的玻璃窗被推开,里面钻出一个头来。”你找谁。”
“你好,我想找一下你们工地的负责人。”
“你谁?”
“我是寰宇总裁。”
那个男人一脸狐疑,不太相信小鱼儿说出的身份,毕竟她年轻,漂亮,但又有一种让人觉得不会撒谎的本事。
他害怕来才是卧底记者,专门来监督工地的安全隐患,自从元氏老板在自己工地身亡后,这里被颜氏收购,安全被列为重中之
中,再也没有事故发生。
但记者总能鸡蛋里挑石头,像跟资本家有血海深仇一样,只要找到一个小小的漏洞并会无限扩大,登在本地最大报纸及电视新
间上。
男子看小鱼儿不像是来找茬,倒像是找人,手里一直拿着一张照片,便打了房门,招呼她进去坐下。
小鱼儿来不及坐下着急问道:“大哥,你知道这里大概今年3月份是谁负责混凝土搅拌工作吗?”
男子心里“咯噔”一下,他当然记得3月份的事故,但当时并不是他在值班,那天他因为有点发烧,想着撑到下班再去医院挂点盐
水。
但在那天中午吃饭时间,一个平常并不怎么来着的农民工看出了他的病痛,上来关切的对他虚寒问暖。
他已经不记得那工人的名字了,好像姓李,看起来很老实憨厚的人。一直问:“主管怎么了,要不要紧,要不你去医院看病吧,
这里我帮您看着,一定不会出事的。”
最终主管也难受到顶不住了,离开了工地直奔医院,等下回来时,故事已经发生,不久后那个农工工也辞职了,好似理由是:
家母病危,速速回去照顾。
主管便没有多想什么,文事他长年经历过,只能批准他的辞职。因为财务周末不上班无法给他结算剩余工资农民工居然钱也不
要连夜乘车离开湘城。
如今又一个穿着职业装,一看不是寻常人家的年轻女人,还自称寰宇总裁来找一个社会最低层的农民工,主管不想到这里,不
由得眉头皱了起来。
“他,他早不在了,这个岗位换过很多人,现在在做的还是上个星期新来的。”主管实话实说。小鱼儿眼里瞬间像被熄了的灯一
样,暗淡下去。
好不容易发现的线索就这样断掉了吗?真是不甘心呀。
“主管,要不你找找吧,在这里肯定有登记身份资料,劳动合作的吧。”
主管在心里暗笑这个女人的天真,她以为这个领域哪个岗位,哪个职业都按照劳动法走吗?
这里的农民工基础都是流动人口,从来没有签合同一说,只记得哪天来的叫什么名字,到月底结账,再换去另外一个丁工地如
此循环反复。
直至年老体衰,无力再做这种体力活便回到老家的一亩三分地。等待他们的是疾病,衰老,最后埋葬在家乡的某个小山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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