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坎并不担心这些话传出去,反而是继续跟李斯解释了起来。
“扶苏之与我,谁强?丞相您来讲讲。”
李斯的脑门上面流下来了一滴汗,他知道离坎这是在让自己犯错。
离坎和扶苏两个人都是皇家子弟,哪里轮得到他这样的一个外人来评判。
只要自己说的越多,那离坎抓到他的把柄也会越多。
谁知道离坎的话却更加的离谱。
“我父皇眼光不行,扶苏不如我。”
“公子!你……”
李斯倒吸了一口冷气,离坎这是喝上头了吗?!
这时候他才终于明白,离坎是真的想要让他去比较一下,并未给自己挖坑。
“丞相不愿意说,我来讲。”
“扶苏和儒家那群弟子们学了一圈,最后学成了个阴阳人,阳奉阴违,还想用大秦的土地重启分封制,换来他们的支持,分出去的土地能给谁?不就是给了那些人吗?这是无耻!”
“北部匈奴,他当年和蒙恬一起去打的,打了好几年连一根毛都没有伤到,人家来犯大秦跟喝水一样简单,这是无能!”
“操办祭典,在背后和胡亥一起弄断了台柱子,大秦颜面险些毁于一旦,这是轻重不分!”
“张良刺杀过父皇,只因和他私下有旧,他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喊人家进入咸阳,只为了能重启他的那些儒家势力,人家怎么看他的,难道不觉得丢人现眼吗?!”
李斯听到了离坎的这一番话,竟然是无从反驳。
而且他还得知了这次祭典的秘闻……扶苏这么做,确实狗!
其实这些事情不只是李斯,嬴政也记得清清楚楚。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嬴政一直都不愿意让扶苏参与朝政的原因。
这家伙的性格有问题,而且办事能力也不强。
最重要的是他就像是个三不沾一样,做错的事情也不会有任何的惩罚,只是因为自己有着太子的身份。
这样的人是最难搞的,打不成骂不成,最后还要把人家乖乖的给送回去,犯错的人倒是找不到了。
“但是太子毕竟是太子啊。”
李斯开始说出自己的想法了。
“我希望公子你能往后退一步,等到扶苏公子得到了皇位之后,我一定会帮助您求情,让他不会动您的。”
今天李斯来这里的目的终于揭晓了,他来这里是为了让离坎和扶苏之间的矛盾缓和。
只有这样才能顺利的把扶苏给推上高位。
之前他们一直都想整死离坎,因为觉得离坎不足为惧。
如果他敢阻拦这些扶苏一脉的人,那就直接把离坎给斗下去就好了。
可是抖了好几个月了,离坎不仅是一点儿事儿没有,甚至还能在这里大摆宴席。
最后搞的整个朝廷的人没一个敢往这儿跑的,他们都畏惧离坎了。
看到了没人开团,最后只能他李丞相自己来。
把自己的要求说出来了之后,离坎却笑了。
“你说的自己都不信吧,我这样跟你讲吧,我要是上位之后,第一个弄死的肯定就是他!”
那扶苏可能会放过离坎吗,肯定是不可能的。
除了扶苏之外,就算是弄来了胡亥和子婴,他们两个上位了以后也是要先杀掉阻挡到自己的人,就像是离坎和其他的人都是他们的绊脚石。
离坎还记得,如果是按照正常的历史轨迹来的话,在胡亥上位了之后就会把自己的兄弟姐妹们全都杀光了的。
离坎是肯定不会像他那样的,但是这些爱捣乱的,也肯定是不能留。
不然一直在背后搞一些小动作,就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歪,一直被他们影响那也太恶心人了。
“那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今天有点困了。”
离坎不准备继续在这里浪费口舌,李斯看自己的劝说也没有效果,只能是叹了口气,然后跟离坎告辞了。
出了门,两个人的马车就朝着不同的方向远去。
从此之后离坎和他就没有什么好聊的了。
坐在了车上,李斯就像是释怀了一样的笑了笑。
其实今天他也是为了来测试一下离坎的态度的。
没有想到离坎的态度从始至终都从未改变过,而且他的想法竟然是如此的极端。
这样的人以后肯定是不能留了。
这种人以后就像是定时炸弹一样,说不定哪天爆炸了,还会波及到自己。
在他们两个走了之后,其实并没有发现一个事,那就是在远处的房梁上有一道黑影正在密切的监视着他们。
看到了两人都闻到杨彪了之后他才离去,而这个黑影在之后直接进入到了皇宫之中。
秦始皇嬴政自己一个人独掌兵权。
整个大清王朝之中的最顶尖力量,全部都把控在了他的手里面。
而有了兵权之后,他手上自然是有无数高手的,现在他的面前就站着一位高手。
这这是他很喜欢的一个人,这个人没有名字,他有一个很神奇的能力,就是可以追踪人,然后潜伏在他们的身边进行监视。
平时文武百官的动作基本上都逃不过嬴政的眼睛。
也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一些人手竞争,才能够把这个王朝管理的非常完善。
这个特色的队伍就是直面嬴政的,能够直接来这里进行报道。
“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看到了他来到这里嬴政也是有些意外。
没想到自己安排下去的人竟然还专门跑回来,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陛下,臣听到了一些东西。”
“说说吧。”
“刚才离坎公子和李丞相聊天了,他们两人一直在聊皇位继承的事情,而且离坎公子说了,他要当未来的皇帝……”
最后这个人就把离坎和李斯两人所说的话原封不动的给完全复述了下来。
光是这一份记忆力就让人非常的诧异。
而嬴政是不是已经习惯了一样,静静的听着他复述出来的对话。
在听完了这些话以后他沉默了,然后坐在了椅子上面沉思良久。
令人意外的是,他的脸上竟然没有任何的恼怒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