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烈转头望向了霍海,两道稀疏的眉毛高高耸起,有些不相信霍海居然是在跟自己说话。
别嗯来嗯去摆官架子了,有劲么?霍海撇嘴道。
霍海,你可知道,是在和谁说话?沈烈盯着他,眯起了眼睛。
和尊敬的东盟沈烈沈副盟主在说话嘛,霍海哈哈一笑。
霍海,一切有我,你且退下,贺青风大吃一惊,急急地道。
可是,一切已经迟了。
李掌门,我觉得你可以再加上一项,割了他的舌/头,这样他就会学乖些,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张狂地说话了,沈烈冷冷一笑道。
我觉得这个建议可行,李沧海冷笑着缓缓站了起来,望向了霍海,小子,沈盟主的话你应该听清楚了吧?现在,是要我自己动手呢,还是你自己动手呢?
李沧海,你敢动他,那就不妨试试,贺青风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经不能善了,索性就豁出去了,护在了霍海面前,手指李沧海冷声喝道。
试试也亦无不可,武林切磋,也是常有的事情,李沧海冷冷一笑,眼中冷电四射,即将出手。
而旁边的沈烈坐在那里,眼神冷然,若真要动手,怕是他同样不会袖手旁观。
贺青风一颗心已经从顶心凉到了脚底,今天的麻烦怕是大了。
会议室里,东盟的其他人全都噤若寒蝉,明明知道沧海这是在欺负人,可是从法理上来讲,人家又确实有道理,况且还有沈烈沈盟主在撑腰,没人敢说什么!
李掌门,切磋我看就不必了,我劝你还是乖乖地坐下来吧,此刻,霍海的声音再次响起。
霍海,少说一句你能死么?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贺青风气坏了,这小子每一次张嘴都把事态往更严重的方向推近了一分,他都快要护不住这小子了。
只有挖出你的眼睛,剁了你的右手,我才能坐得下来,李沧海狞笑着,就要向着霍海这边走过来,不过下一刻,他的脚步僵在了那里。
因为,他分明看见,霍海已经从脚底下的那个大袋子中,拎出了一个崭新的丹炉出来。
那丹炉甫一拿出来就是灵气逼人,上面刻满了古朴的文字与花纹,九条青龙盘于其中,撑起了鼎首。
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那鼎上散射出来的灵气,与那金心完全出自一辙,甚至,因为那鼎甫一出现的缘故,对面的那颗金心居然发出了铮地一声轻鸣,就算是在固灵袋中,也依旧腾空而起,虚虚旋转不休,遥相应和!
这,这是,用金心炼成的丹炉?李沧海狂吃一惊,盯着那丹炉,满眼的不能置信。
恭喜李掌门,您的眼睛还没瞎。没错,这就是金心炼制的丹炉,霍海哈哈一笑道。
随后,他转头望向沈烈,沈盟主,连李掌门都已经确认这是金心炼制的丹炉了,我想,这个赌约我已经达成了,就没必要再剜我的眼睛剁我的右手了吧?
沈烈也是一怔,眯起了眼睛,深深地望了霍海一眼,沉默片刻,才缓缓地道,看起来,你是故意的?
沈盟主,好像至始至终你们也没有给我机会说明情况,并且这位李掌门上来就抢我的东西,我也抢不过他,更不敢当着您的面儿去抢回来,再然后你们就把我撇在一旁自顾自地讨论应该如何处置我,我一直都插不上嘴啊,霍海叹口气道。
旁边的贺青风惊骇交加地望着他,又是吃惊又是好笑,万万没有想到,这小子居然还有这样出奇不意的一手啊。
会议室里其他人同样瞠目结舌地望着他,打死也弄不明白,这戏法倒底是怎么变的。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金心尚未炼化,你这丹炉又是怎么融入金心的灵力的?李沧海怒发如狂,玛德,让这小子狠狠地耍了一通啊。
那就是我的秘密了,我没必要非得告诉你,你也没资格知道,对吧?你只需要知道我用金心把丹炉炼出来了,并且还能保有金心,那是我的本事!
现在,把金心给我拿回来吧,否则我要向公正严明的沈盟主告你公开抢人财物,看沈盟主会不会治你一个剜眼剁手的罪名!霍海恶狠狠地向着李沧海道。
旁边的人群中传来了压抑不住的低笑,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反将了一军,而且还是那种让沈烈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那种!
这李沧海傻眼了,转头望向了沈烈,纵然他经风历雨这么多年,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沈烈倒不愧是东盟的常务副盟主,面临这种情况,依旧神色不动,只是点了点头,我倒是觉得,霍海说的有道理,武盟最重契约精神,所以,李掌门,我觉得,你应该把金心还给霍海。
可是李沧海大吃一惊,可看见沈烈眼神冷冷地望向了他,他也只能低头,是。
随后,他手一挥,悬浮在空中的金心向着霍海飘浮而去,被霍海一把抓住,哈哈一笑,还是沈盟主深明大义,不愧是我们敬爱的副盟主啊。
应该的,沈烈微微一笑,挥了挥手,既然如此,此间已经事了,就都散了吧。
会议室里其他人全都站起来向外走,霍海也抱着金心,跟着贺青风向外走。
不过,刚走到会议室门口,沈烈的声音在后面响起,霍海,你留一下,我突然间想起一些小事来,想跟你说说。
霍海刚要说一声没空儿,可他突然间发现,自己的嘴巴居然不好使了。
旁边的贺青风要去扯他,可动作也变得艰难了起来,像是慢动作一般。
而此刻,会议室里的人都已经散尽了,只剩下霍海还有贺青风站在那里,就好像真的听话留下来似的,并且,在无形的气劲控制下,两个人徐徐转身过来。
对面的沈烈盯着霍海,脸上笑容不变,可是眼神却冰冷森寒,霍海,你真是好心机,好手段啊,我倒是一时不察,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沈盟主,我不太明白您这是什么意思,霍海心下狂惊,嘴里艰难地道。
人活得糊涂一些未必是坏事,但揣着明白装糊涂却未必是好事,沈烈唇畔泛起了一丝令人心悸的冷笑,缓缓伸指点着他说道。
也就在伸指的刹那间,贺青风面色大变,喝了一声快躲开,同时,他想挡在霍海面前,可现在他受无形气机牵引,连移动一下都很艰难。
而与此同时,霍海只感觉眉心骤然间就是一痛,仿佛有什么锐利的东西即将刺破眉心,深深地扎入脑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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