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体育场,简称先体。
这里早就被承包出去,变成了夜店。
此刻,一个姿容艳丽的女子正站在舞池中间,摇摆着脑袋、挥舞着双手,伴随着劲暴的舞曲跳得无比欢畅。
舞曲终,她走出了舞池,擦了擦汗,然后来到了自己的位子坐了下来,拿起了桌子上的冰啤一饮而尽,一副很豪爽的样子。
“云天,你现在想通了没有?”楚钰坐了下去,望向了对面的一个帅得堪称惊天动地的男子微笑道,那个男子打扮的人正是云天。
只不过,她现在动也不能动,好像是被下了禁zhi,并且,旁边还有两个修行者紧紧地盯着她。
而云晴则坐在她身畔,眼神忿然地盯着楚钰。
不过,两个人倒是完好无损,看起来楚钰并没有对她们怎么样。
“楚钰,我劝你还是先回去看看你们家的情况吧,霍海说了要去你们家,就一定会去,搞不好,现在他已经踏平了你们家了”,云天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
“真不知道霍海那种只会吹牛的废物怎么就能把你们骗成这样,你以为我们楚家是什么地方?他想去就去?”楚钰不屑地撇嘴道。
“我老公……我海哥不是那种吹牛的人,他说了要救我们,就一定能够救我们,你如果识趣些最好放了我们,否则,我海哥肯定饶不了你的”,云晴怒视着楚钰。
两个人已经被楚钰抓来都有一个月的时间了,这妞儿也不知道怎么就迷上了云天,然后非要让云天离婚跟她结婚。
开始的时候云天根本就没搭理她——事实上,就算搭理也没用,都是女人,搭理个毛啊,她又不是百合想出柜。
可哪想到,拒绝了几次之后,楚钰居然恼羞成怒,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绑了她还有云晴,说什么时候云天答应跟云晴离婚什么时候才会放她们走。
这一绑就是一个月,云天打又打不过,骂她她也听不见,两个人都快郁闷死了。
而这一个月期间,楚钰也是跟云晴威逼利诱,非要逼着她跟云天离婚,可问题是,云天这个婚不能离,因为她还要掩人耳目,以后给霍海生个大胖小子继承云家的家业呢。
结果,全都僵在了这里,这是绑了她们之后的一个月整,楚钰说带她们出来玩儿玩儿,被人看着,两个人不得不来到了这里。
不过,让两个人庆幸的是,虽然楚钰蛮横霸道了一些,但好歹并没有对他们进行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从这一点上倒也能看得出来,楚钰人品还不算坏。
“霍海?哈哈,那是一个只会说大话的家伙,居然还找人冒充我爷爷和我爸爸,甚至还不知道从哪里淘弄到了我爸爸的号码打给我,还说已经在我家里了,啧啧,你说,我能相信吗?”楚钰笑得前仰后阖,打死她都不信。
“楚钰,我劝你最好相信”,云天冷冷地道。
“为什么?”楚钰饶有兴趣地望着云天,心下间是真儿真儿地爱煞这个小男人了,太特么帅了。不过,如果她要是知道云天是个女人,却不知道又该做何感想了。
“因为不相信的人都已经死了”,霍海缓缓地道。
“哎哟,我好害怕啊,看起来,你们的海哥哥真不是普通人物呢”,楚钰嘴里啧啧有声地道。
却不料,身后就响起了一个愤怒的声音,“你说得没错,他确实不是普通人物,因为,他已经把咱们家都踏平了!”
“爸?”楚钰震惊地转过身去望着那个面色铁青的中年男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爸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啪”,楚飞挟愤而来,一个大耳光打得她晕头转向,踉跄了几步跌坐在沙发上,披头散发地望着楚飞,“爸,你,你为什么打我?”
“因为,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现在,整个儿家族都因为你而命悬一线,你这个该死的畜牲,知不知道自己倒底惹了多大的祸?”楚飞咬牙切齿地骂道,反手又是一个耳光,将楚钰直接打得从沙发上飞了出去,落在了沙发后面,半边脸庞瞬间肿起了老高,看上去十分吓人。
随后,楚飞走到了云天和云晴的身前,拱了拱手,立马转换神色,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请问,二位就是云天和云晴夫妇两个吧?”
“是我们”,两个人点了点头,似乎根本不以为意。
“犬女太过任性,实在对不起你们,我是她的父亲楚飞,在这里替她向你们陪罪”,楚飞弯下腰去,陪着笑脸道。
此刻的他,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名震天下的大家族嫡子,反倒像是一个谦卑的仆从。
“爸,你,你干什么?”楚钰从沙发后面爬了起来,怔怔地望着楚飞,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爸可是名震天下的人物,现在居然向两个小年轻的赔罪?这,这可能吗?
但更加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云天和云晴两个人居然很平静地点了点头,似乎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也是必须会发生的,随后,就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云天边走边转头随意地问道,“霍海现在在哪里?”
“先生刚刚从我们楚家出来,现在正在云家等候”,楚飞赶紧答道。
“这个该死的,慢慢腾腾的才来,等我见到他的”,云天恶狠狠地道。
那边,楚钰彻底看傻眼了,天哪,她们真当自己家是泥捏的?这都嫌霍海有意拖延动作慢了?这个霍海,倒底是什么人啊?!
“好啦,海哥哥回来啦,我好开心”,云晴一下跳了起来,欢快地笑道。都一个月没见到老公了,她实在想得要命。
“走吧”,云天瞪了她一眼,向外走去,后面跟着满脸谦卑笑容的楚飞,还有满眼痴怔的楚钰!
而彼时,霍海已经回到了云家,不过,刚刚进了大厅,他就皱起了眉头,大厅中居然只有几个人,其中一个是云靖,而另外一个却是一位老者,看起来好像都有一百多岁了,坐在那里,闭目敛神,巍然不动。
云家的其他人则坐在了那里,神色惶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