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有喝的水吗?”池真真从药箱里找出药问。
阿妈叫来在山洞外焦急等候的骆古:“骆古,去装点喝的水来。”
骆古一冲进来目光就放在池真真身上,她的衣服已经换好了,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骆古?”阿妈见他没动,又叫了声。
骆古回神,什么也没说的转身出去了。
直到听见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池真真才抬头朝山洞外看去。
阿妈看了眼她掌心里的东西,不免好奇的问:“这个是什么?”
“药。”她手掌心里的药是片剂,得混水才能吃下去。
“药?”显然阿妈和骆古一样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池真真嗯了声,解释了两句:“不舒服的话吃下它们就会没事了,但是症状不同吃下的药也不同。”
阿妈听的似懂非懂,也没再继续问这药是什么东西。
“那你们为什么要去水潭?”阿妈见她语气有所缓和,开始询问起来。
池真真愣了下,这问题她要怎么回答?实话实说?她脸皮可没骆古那么厚。
池真真选择保持缄默,只要她不说,阿妈也没办法。
很快骆古打了水回来,正巧用的就是做好的陶器。
“给。”骆古蹲下递上水。
池真真接过,混着水把药全都吞了下去。
尽管她现在没有看骆古,但也能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在她身上瞟。
“阿妈,她怎么样了?”骆古问。
“应该没事了。”阿妈心里也不是太确定,毕竟眼前这个纯种人的身体比起他们来真不是一般的弱,“骆古你也别太担心,你不是说她有治愈能力吗,她会让自己没事的,对不对真真?”
正缩着脖子烤火的池真真身形一顿,他阿妈怎么叫上她的名字了?之前不还说因为骆古的原因只能叫那五个字吗?
不过池真真很快反应过来,估摸是猜到了她和骆古之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所以故意和她拉近关系。
池真真冷漠的嗯了一声,心情都写在脸上。
骆古拧起来的眉头又紧了一些。
“真真,你好好休息,骆古你好好陪着她。”阿妈起身,准备离开。
池真真差点开口叫住她,她可不想再和这半兽人单独待在一块。
可转念一想,他阿妈不管说什么都站在骆古那边,她说了也是无济于事。
于是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阿妈离开山洞。
阿妈出去后,骆古在她身边坐下,又加了几根树枝进去,让火烧的更旺了些。
山洞里顿时只剩下柴火燃烧的声音,气氛也有些微妙起来。
骆古时不时的要瞥她一眼,有好几次都把想说出来的话给咽了回去。
池真真当然知道他现在的状态,这可一点都不像他,看来装晕的效果非常好,下次要再遇上类似的事,她就这么干。
“小东西。”骆古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池真真没说话,等他的下文,但等了半天都没等来他下句话。
她侧头看了眼,发现他此时的表情很怪异。
纠结,自责,又懊恼。
他这反应倒是有点出乎池真真意料。
她思索了下,也开了口:“你是不是从来没见过女人?”
骆古一喜,她终于主动开了口:“小东西,你忘了我从来没发过情吗?”
谁要听他这种答案!
她之所以这么问是把他之前的问题原封不动的还给他而已!
池真真裹紧衣服,更直白地说道:“既然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那你不觉得你先前的行为很过分吗?”
“过分?”骆古并不觉得有什么过分,但他随即反应过来,“你在怪我把你拉下水?我没想到纯种人会脆弱到这种地步。”
“所以你觉得这件事是怪我吗?我没事找事被你拉到冰冷的水潭里?还让你在那耍流氓?”池真真这火气一下窜了起来。
“不怪你,怪我。”他反应很快,“不过耍流氓是什么意思?”
“你刚才所有的行为,就是耍流氓行为!”
骆古一副恍然的样子:“所以我只要对你耍流氓,你就会难受?”
“对。”池真真没好气地说道。
“好,那我以后不会再拉你进水潭,一切都让你自愿,行不行?”
池真真蹙了下眉,怎么感觉他好像并不理解什么是耍流氓的行为啊。
“你懂什么叫自愿吗?”池真真反问过去。
“只要你说不要,我就不做。”骆古很认真地回答她。
“真的?你真的愿意一切都随着我的心意来?”这不免是一个谈条件的好契机。
骆古点头:“我会学着尊重你。”
池真真抿了抿唇,想把这个话题再深入一些,但又害怕太过深入会收不回来。
“小东西,给你看个东西。”骆古起身,转身出去了。
池真真眨巴眼,就当他是主动转移话题好了。
这个结果是她有些没意想到的,说实话她都已经做好了怒发冲冠的准备,却没想到这半兽人居然主动退步。
以他这种性格,能真正说出尊重这样的话,实在是不容易。
池真真渐渐消了气,这也算是意料之外的收获了。
很快骆古又进了山洞,手里面拿着一小束绿色的根茎。
池真真回头看去,发现他拿着的一小束绿色根茎很眼熟。
“这是追踪草?”待他走近,池真真才认出来这根茎就是那天在果林里他阿妈拿走的东西。
“是。”骆古有些意外,“你认识它?”
池真真嗯了声,还是靠她铜镜认识的。
“那你知不知道它的作用?”见此,骆古问。
“听说是可以追踪上面的绒毛?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池真真故意没说的太明白,她想听听骆古的说法。
骆古笑了笑,在她身旁坐下:“没错,这束追踪草只剩草芯,草芯可以追踪到它的绒毛所在之地。”
这和她对追踪草的了解一样,只是……
“你是打算用这追踪草去找嗤狼?”池真真疑惑地问,“难道不是嗤狼主动来找我吗?”
“我更喜欢主动出击。”他道。
“可是……”池真真犹豫了下,还是说出了口,“那天在果林里我见你阿妈对一只嗤狼用过这追踪草,那天闯进来的嗤狼不是都死了吗?上哪儿去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