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真真感受到骆古浑身散发的寒意,她还没把年轻男人的话想明白,骆古又握住了她的手,像是在确定什么。
池真真被他盯着的很不自在,刚想抽回手,戳破的指尖突然酥麻起来,就像是有几只小虫子在指头里蠕动一样。
“别动。”骆古呵她一声,她真不敢动了。
本来还怒气冲冲的池真真开始冷静下来,并且察觉到了一点不秒。
只见骆古把手中的燕灵丝玉给她,然后捏着她的手指挤血,那拧起来的眉头让人看了有些不安。
池真真心里咯噔一跳,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是故意的?”她抬头,怒瞪那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的嘴角又上扬了些:“你的聪明果然没让我失望。”
池真真眯眸,不但没有生气,还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这个纯种人,果真不简单,连她都中了套。
看似他激怒骆古以燕灵丝玉为诱饵让骆古毫无防备的沾上血蜥的血,其实最终的目的是为了保住燕灵丝玉。
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知道骆古找燕灵丝玉的目的是为了毁掉它,但他又的确很需要这个东西。
这简直就是一个险招,而且他非常的有心机,这是她在其他纯种人身上看不到的心机。
“给我解开。”骆古回头,眼里带刀。
年轻男人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欠打表情。
“小东西,在这等着,我不会让你有事。”骆古松开她的手,捏成拳头的手咔咔作响。
“你要杀我很容易,但你杀了我,就没人知道怎么解开这血盟。”年轻男人在赌。
骆古轻哼一声,黑眸里透着浓浓杀意:“一块燕灵丝玉而已,我可以保它不毁。”
“是吗?那我再好心提醒你一句,如果我死了,燕灵丝玉的消息就会散布出去,到时候……”
话还没说完,骆古已经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敢威胁我?”
被掐住脖子的年轻男人呼吸不到一点新鲜空气,脸色渐渐青紫起来。
池真真低头看了眼手指,又看了眼被拿出来的燕灵丝玉,这一切听起来都太不可思议了,只不过是不小心被燕灵丝玉戳了一下,怎么会招惹上什么‘玉在人在,玉毁人亡’的东西。
鉴于之前已经出现过不少次不可思议的事,她不得不把这事先当成真的。
如果这事是真的,骆古要是真掐死了这个纯种人那岂不是就没办法再了解到更多了?
想到这,池真真想阻拦骆古,还没来得及开口,骆古已经松了手。
池真真忙走过去,生怕他已经把这个人给掐死了。
“咳咳……”重获呼吸的年轻男人捂着脖子喘气,脸色难看的可怕。
骆古还是饶了他一命,他不能拿池真真的生命来开玩笑,哪怕是一点也不行。
但……
池真真以为骆古已经打算放过他,谁知道骆古一拳挥在这年轻男人的脸上,年轻男人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结实的挨了一顿揍。
起初池真真还担心骆古是不是反悔了,要活生生打死他,但揍了两拳后她才看出来骆古是在出气。
他招招避开要害,把这人打的鼻青脸肿,一张好看的脸……被揍的跟个猪头一样,惨不忍睹。
知道他不会打死人后,池真真放下心来,她再次看向燕灵丝玉和自己被戳破的手指,想要搞清楚年轻男人口里所说的‘血盟’到底是怎么弄的。
燕灵丝玉的底部还沾了血,但血蜥的血似乎没有对骆古造成什么伤害,至少目前来看是没有。
池真真又小心翼翼的把燕灵丝玉翻了个面,最后在侧边一个凹陷处发现了一根突起来的小刺,这根小刺应该就是刺伤她手指的罪魁祸首。
“哼唧哼唧~”这时,小崽扒拉了下她裤腿求关注。
池真真低头看它,它仰着头瞪着大眼睛又哼唧了两声。
“放心小崽,我没事。”池真真以为它是担心。
小崽又哼唧了两声,池真真微蹙眉,弯腰试着把手指放在它面前。
果然小崽是要看她的手指,它伸出舌尖轻舔了下,池真真又感觉手指里有一阵酥麻感,紧接着,刚才被小崽舔的地方居然变紫了,一小片淡淡的紫色。
这是这么回事?
‘噗呲!’冷雪兽也凑到她脚边仰头叫了一声。
虽然没有听懂它们的叫声,但池真真还是试着自己理解的意思把铜镜拿出来对准刚才被小崽舔过的手指。
她居然蒙对了!
铜镜上真的显示出了一小排字。
血盟:以血为盟,利用凶兽的血将人命与灵物相连,物在人在,物毁人亡。
凶兽,人命,灵物。
池真真看向冷雪兽,它是十大凶兽之一的小崽,先前还咬了它一口,而这灵物应该指的就是燕灵丝玉,血盟这个东西居然也是真的。
知道这个消息,池真真脑子嗡嗡作响,这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人的命怎么能跟一个东西绑在一块?
可这里是兽人大陆,既然都有半兽人的存在,这种事的存在似乎也合情合理。
想到这,她捏着燕灵丝玉的手又紧了一些,她朝骆古看去,那个纯种人已经被他揍的半死不活。
看来骆古也不知道解开血盟的办法,而铜镜上也没有写的那么详细。
池真真心态有点崩,她觉得这件事特别的荒谬。
“骆古。”她开口叫道。
扬起拳头的骆古身形一怔,回头看向她。
“别打了。”她出声说道,“你要是把他打成重伤,我还得想办法让他开口说话。”
骆古黑眸一眯,脸色很冷:“我有分寸,我也不准你救他。”
“我本来也没有要救他的打算,可是目前好像只有他知道该[星空 .]怎么解开血盟。”池真真尽可能淡定地说道,“再说,你现在已经把它揍的爹妈都不认识了,你手不痛吗?”
听她这么说,骆古收起了拳头,看向躺在冰面上喘息的人,又狠狠的踹了一脚才罢休。
池真真看着这人,恨不得再上去补一脚。
但这年轻男人就算是被打的鼻青脸肿,但那眼神里还迸发着一丝得意和阴狠,他还真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池真真收回目光,显然这个地方并不适合逼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