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池真真也毫不避讳的露出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就看骆古会不会走过来扶。
骆古果然没让她失望,他不仅没过来,还站在原地冷眼旁观。
这可让阿朵拉尴尬的不行,一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就着自己的力气站起来。
池真真又问道:“你怎么会来这?”
阿朵拉咬了咬唇,委屈地说道:“我本来是想来这洗澡的,却没想到这两小崽也在这,我知道这个地方除了骆古以外不会有其他人来,所以我才敢放心的来这里,结果……”
池真真看着她这委屈的模样,只觉得好笑:“那你是怎么过来的?一个人来的?还是其他人带你来的?”
阿朵拉抬头看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给她反驳了回去:“骆古的配偶,我不过就是想来这洗个澡,现在澡也没洗成,还被你养的动物咬了一口,与其在这里询问,你难道不应该先关心一下我的伤口吗?”
“严重吗?”
阿朵拉被她这突然一问愣了下。
“你要是不过来洗澡不就不会在这受伤了。”池真真靠近两步看向她的腿,小腿侧边上的确看到一排牙印,而那牙印一对比,也的确是小崽咬的没错,“你也知道这个地方除了骆古以外不会有其他人来,说明这个地方是属于骆古的,而骆古是属于我的,所以他的地方就是我的地方,我的两只小崽在我的地方玩耍休息,有什么不对吗?”
阿朵拉瞪眼,一下被说的哑口无言。
“倒是你,私自乱闯到我的地方来,现在还责怪它们咬伤了你。”池真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道。
“可它们就是咬伤了我。”阿朵拉坚持地说道。
池真真摆摆手,一脸无所谓地说道:“你这伤看起来也不严重,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拿点草药给你哥哥,让他给你敷上。”
阿朵拉看了眼不远处的骆古,咬了咬牙自己撑着地站了起来:“那是我是不是还要跟你说声谢谢?”
“我给你配草药帮你治小腿上的伤口,难道不配得到一声谢谢吗?”这个她倒是没多想去注意,但既然这是阿朵拉自己提出来,她当然要高高兴兴的接受。
看着阿朵拉这张变化多彩的脸,池真真微微抬了点下巴,都是纯种人,别以为她这个纯种人好对付。
“阿朵拉。”这时,一直沉默不言的骆古走了过来。
阿朵拉眼睛一亮,以为骆古是终于看不下去所以帮她说话来了。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骆古面无表情,冷声说道,“而白黎部族也不是土门部族,要是因为你的乱跑而出了什么事,我不好跟毕卓交代。”
阿朵拉眼里亮起来的光渐渐暗淡下去:“就,只是因为不好跟我哥哥交代吗?”
“丽雅已经带毕卓找东西去了,你也快回去等毕卓回来吧。”骆古不再多说,心情已经全部展示在了脸上,她要是现在不走,就会被很难看的赶走。
阿朵拉收回目光,看了眼池真真,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成了一个拳头。
池真真冲她笑笑,她她知道阿朵拉已经完全忍不住了,情绪都暴露在了她的眼神里。
但那又怎样。
“小崽,雪花,过来。”池真真弯腰准备把它们抱起来。
小崽见到主人刚才的气势,扬起得意的小脑袋被主人抱了起来,还很得意的冲着阿朵拉哼唧叫了两声。
阿朵拉是没脸再待在这了,她强迫自己收拾不好的情绪,露出了和平时一样温柔的笑:“好,那骆古我先跟你说句对不起,我以为以我们俩之间的关系是可以随意到这些地方来的,没想到我这样的举动反而让你的配偶不高兴了,下次我会多注意的,我先回去等哥哥了。”
还下次?池真真听得嗤之以鼻。
她看着阿朵拉一瘸一拐的朝另外一个方向走,那背影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很。
直到完全看不到她身影后,池真真才收回目光看向骆古。
“怎么了?”骆古对她投过来的目光不明所以。
池真真眯眸说道:“这阿朵拉还真是心大,到处跑也不怕遇到白黎部族的半兽人。”
骆古知道她这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于是说道:“放心,丽雅已经带着毕卓去完成她想要的条件,不出意外今天就能让他们离开。”
“是吗?”池真真才不信,昨晚上毕卓可还是一副毛遂自荐的样子说是也要为婚礼帮上一份忙呢。
“当然。”骆古看着她因为不高兴而噘起来的嘴,又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一想到今天早上被打断的事,骆古心里已经不能用不爽来形容,该用暴怒,天知道他忍的有多么辛苦。
池真真一眼看出了他眼里的情愫,赶忙抱着小崽和雪花后退一步说道:“反正都来这了,我先去水潭边上洗个脸。”
她快步走到水潭边上,把小崽和雪花放了下来。
“哼唧哼唧!”然而她刚准备把手伸到水潭里的时候,被她放下来的小崽一个劲的冲她猛叫,还作势想要咬她的手。
池真真赶忙把手收了回来,差点点就要被小崽给咬住。
她愣了,皱起眉头:“小崽你干嘛?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不准乱咬人的吗?你现在连我都要咬了?”
“哼唧!”小崽委屈。
“刚才是因为阿朵拉我才没有说你咬人的事,除了危险的情况外,咬人是不对的行为。”池真真严肃起来,呵斥了它两句。
她知道阿朵拉没那个胆子敢直接对小崽和雪花下手,所以小崽咬她多半都是为了给她出气。
再加上咬的位置是在小腿上,看那牙印也不是很严重,要知道之前在人鱼部族的时候,小崽一张口水都直接变成血水了。
“哼唧……”小崽这下更委屈了。
“噗呲噗呲!”一旁的雪花也冲着她叫了两声,还用自己的身子去蹭池真真的手。
池真真心里叹了口气,伸出手一边摸一个的安慰它们:“我没有要责怪你们的意思,只是在给你们讲道理,而且你们俩这么聪明,肯定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对不对,什么人该咬什么人不该咬我想你们心里都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