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山洞里把我的背包带过来。”
池真真说道,“尽量快一点。”
“好!”
阿布转身朝外跑。
“骆古,你把外面掉的血烈果捡进来。”
池真真又冲着骆古叫道。
尽快骆古很不情愿,但还是出去捡血烈果去了。
安排好阿布和骆古后,池真真看向毕卓,让他继续回答刚才的问题。
“我也不是很清楚她那天晚上有没有受伤,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晕倒了。”
毕卓说道,“她晕倒在山里,夜里又冷,还好那晚上没有出现什么大事。”
“晕倒了?”
池真真蹙眉。
毕卓嗯了声:“她本来就不爱出去,再加上对白黎部族的地形不熟悉,跑到山里去也正常,山里晚上冷,我想她应该是冷晕了。”
听毕卓这么说,池真真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可不像是冷晕的表现。
就算是那天晚上真的被冻坏了,也不至于扛这么多天,再怎么说也该发发烧什么的,而她现在脸色苍白不说还浑身冰冷,这散大的瞳孔感觉随时都要去了一样。
“她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
毕卓见她一直是这样的表情,就怕阿朵拉严重的连她都救不了。
池真真没理他,说实话她心里也不是很有底,但她很清楚阿朵拉绝对不能在白黎部族的地盘上出事。
很快骆古把血烈果捡了回来,池真真看见山洞里刚好有水碗这些,于是赶忙拿了一个空碗过来,让骆古把血烈果的汁水挤进去。
“先把这个给她喂下去。”
池真真把碗递给毕卓。
毕卓接过,在喂的过程中,池真真摸着阿朵拉的手腕探她的脉搏,试图中脉搏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果然,在阿朵拉一点一点把血烈果的汁喝进去后,她的脉搏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毕卓,阿朵拉从那天被你带回来后胃口怎么样?
都吃了些什么东西?”
池真真问道。
“胃口不怎么好,连肉都没吃几块,吃的基本都是果子。”
毕卓回答。
“去拿一块肉来,做成肉汤。”
“肉汤?”
显然毕卓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做法,又该怎么做。
池真真只好看向骆古,她之前给小崽做过肉汤 ,他是知道这肉汤该怎么做。
骆古其实很不想做,但看着她这么费力的救人,只好去外面叫人来生火还有拿肉过来。
在骆古做肉汤的时候,阿布带着她的背包过来了。
池真真赶忙把药箱拿出来,拿出来一针管。
毕卓看到那尖锐的东西,眼神一紧,拳头都很紧张的握在了一起。
池真真拔下针管,用针头刺在了阿朵拉虎口的位置,接着又往她的指尖一扎,鲜血立马冒了出来,只不过这血的颜色是黑色的。
她又在阿朵拉耳后扎了一针,仍旧是黑色的血。
池真真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用等肉汤来求证都行。
吃了血烈果的阿朵拉稍微缓了一些,虽然还没有恢复意识,但是散大的瞳孔已经在慢慢的变正常。
“毕卓,你知道冥兰花粉的事吗?”
见此,池真真开口问道。
毕卓当然知道,当时他和骆古在山洞外外把她们的对话都听的清清楚楚。
“冥兰花粉这个东西应该是阿朵拉并不知道的东西。”
池真真继续说道,“但她却知道怎么利用。”
“骆古的配偶,你有什么话不如直接说出来吧。”
毕卓现在只着急妹妹的情况,根本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事。
池真真也不和他拐弯抹角了,直接说道:“阿朵拉现在这个情况,是南风造成的。”
“你说什么?”
“阿朵拉这个情况,是南风造成的。”
池真真眼神一凛,抬头看着他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这该死的南风,就算逃跑了也还要在这里埋个定时炸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为自己的逃跑争取时间还是说他作死的不怕被毕卓追上去。
不过她猜应该是前者,南风很清楚她有什么能力,也很清楚她不会眼睁睁看着阿朵拉在白黎部族的地盘上出事。
而且,就算真的出事了,这对他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因为这样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挑拨起白黎部族和土门部族之间的关系。
这南风,还真是会用些弯弯肠子来教唆人达到自己的目的。
池真真有那么一瞬间很气愤,但随即压住了内心的气愤,本来在没有得知南风的真面目之前她就觉得这个人有趣且激起了她的斗志,而现在再被这么摆一道也是正常的。
南风是吧。
池真真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以后绝对让他好看。
“那现在怎么办?
阿朵拉还有救吗?”
毕卓焦急的声音拉回了池真真的思绪。
她回过神来,听毕卓这话是打算把希望全都放在她身上呀,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本来她这样说也就为了撇清一些关系,让毕卓不要以为阿朵拉的不适跟白黎部族有关。
“骆古的配偶,肉汤煮好了。”
阿布把骆古熬好的肉汤端过来。
池真真看了眼,又从背包里拿了根药草出来,把药草拌在了肉汤里后对毕卓说道:“把这碗肉汤给她喝下。”
“好。”
在救人这方面毕卓是完全的信任她,不管她说什么都会直接照做。
阿朵拉在喝下这肉汤后,意识渐渐的清醒过来。
池真真抹掉从她身上扎出来的血,收拾东西站起来。
“阿朵拉,怎么样?
现在哪儿还有不舒服?”
毕卓担心地问道。
“她刚醒,尽量让她少说点话缓缓神。”
池真真说道。
毕卓也不敢多说了,他安顿好阿朵拉后,起身走到池真真面前问:“骆古的配偶,阿朵拉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变成的这样?”
“出去说吧。”
池真真轻飘飘的看了眼躺在兽皮上的阿朵拉,她脸色仍旧苍白,整个人看起来虚弱的很。
几个人走出了山洞,池真真找了一个阿朵拉绝对听不见声音的地方后站定。
她看了眼毕卓,轻轻的叹了口气,这叹气声让毕卓心里一紧,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冒出来。
“骆古的配偶,你,能救她吗?”
毕卓有些艰难地问道。
池真真抿了抿唇,故作犹豫。
“骆古的配偶,我知道阿朵拉之前对你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是我这个哥哥没做好,我代她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