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胸口回到屋内重新坐下,将情人珠紧紧握在我的手上,珠子周身的血色已经被吸收干净了,我将它放回香囊收了起来。
我从岛上出来之时,看见螭敖双手垫在头下,一把扇子遮住脸,翘着二郎腿躺在礁石之上晒太阳,还挺会享受。
“喂,起来了。”
他闻声直起身,扇子顺势掉落在他的膝盖上,笑着回“殿下你可算出来了。你不是说一个月吗?我可等了两个月!”
我摸了摸鼻子,谁知道他这么有耐心,我故意晚了一个月他还等着,我咳嗽了一声“养伤,时间本来就不确定,你爱跟不跟。”
“当然跟啦小殿下!”他跳了下来,飞身来到我的身前笑嘻嘻地说“殿下养好伤了,准备去哪里?”
“月神岛,你不用叫我殿下我们同龄,你就叫我的名字吧。”说完我就召来细柳御剑飞行,螭敖见了也召来他的扇子飞到我的身边。
“可以叫你阿妩吗?”
“不行。”
“好的宴妩!对了宴妩,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我知道你在打理魔域,你怎么做到的!我们明明差不多大,你却这么多经历!你还经历了感情一事,你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呗”
我从未想到,这螭敖是个话这么多的,一路上他的嘴就没有停过,我的耳朵都快生出茧子了,他硬是把我这一千年来所有的问题都问完了,我忍无可忍“你能不能闭嘴!否则别跟着我!”
“阿宴别这么激动嘛!你让我闭嘴就温柔一点提醒我嘛,这么凶干什么,正所谓循循善诱,柔性劝导,你要好好说,我会听你的!”他这一路已经自作主张将对我的称呼改为阿宴了,我也没管他,想着不理他自然就能消停“对了阿宴,你去月神岛干什么,难不成姐夫与你还去过那里?你们经历的可真多,所以爱侣之间是要到处游玩吗?”
得,不知我的称呼变了,就连阿煦的称呼都变成了“姐夫”,只因为我比他大个几年出生,我默默地加了速度,一把扇子怎么办比得过细柳呢?
只留在后面的他喊着“阿宴,阿宴等等我!”
终于,月神岛到了,我松了一口气,收了细柳对旁边刚落地的说“住这儿的那个老头子精通人间各种情爱,还喜欢给人牵红线,你可以去和他交流交流,别来打扰我。”
他听这话,高兴地跑了去,我现在有一种立刻跑了丢下他的冲动,但是忍住了。
月老刚好没有在树下守着,应该是在哪里偷懒喝着酒,我唤出情人珠准备搜寻他的魂魄,果不其然,那一丝魂力从树下慢慢飘进珠子。
收下珠子,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就是我与阿煦的红线,可是这树上的红线实在是太多了,一大把一大把的,还左右交缠着,我实在找不到,于是跑去把那老头揪出来。
月神岛不大,很容易找到月老,此时螭敖正在他耳边唠叨,他烦的不行,脸上全是痛苦的表情,我幸灾乐祸“老头,帮我个忙呗!”
他听见这话,眼睛闪着光,赶忙说“好嘞!”。
在那老头的帮助下,我的红线很快找到了,可是那一头拴着的不是江煦,我气得抓住他的衣领“你这给我绑的谁?信不信我砍了你这破树!”
“哎,你冷静!”他挣扎着从我手中挣脱开“凡人的红线才是我栓的!其他的都是按照三生石上的配对自动连接的,别说树了,你把我这岛烧了也变不了啊!”
我红着眼“那我就去把三生石给砍了!”
“你疯啦?你这是与整个四海八荒为敌,再说了,那三生石自盘古开天辟地就出现了,是你说砍就砍?”
我流着眼泪“没关系,既然三生石上写的我不满意,那它就是胡说八道,我不信,我只信我自己!”
月老翻了个白眼“你这任性的小姑娘,爱咋咋地!你放心,要是你红线的另一端变回去了,我一定通知你,好了好了,快带那条聒噪的龙走,喝个酒都不安生!”
“我不,我看你岛上东面都一栋小楼,我今晚住那里!”
“为什么?我不理解!”
“谁让你的红线乱牵?我还让螭敖和你住,烦死你!”我准备离开,又回了头,抢了他手上的酒走了,这可是阿煦酿的,我自己还没有喝几口呢!
“你你你,你这只狐狸,要是那江煦复活,我一定劝他在考虑靠考虑和你的关系!”
“随便!”我头也不回摇了摇手中的酒壶。
他现在也没工夫和我较劲,因为螭敖已经在问他问题了,我乐得清闲,准备去那小楼里面尝尝这酒,千年过去,我酒量长了不少,想来可以挑战阿煦的酒了。
我信心满满的坐在屋顶上赏月喝酒,好不自在,后果就是我醉了,就很无语,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不能适应这酒,我醉醺醺地躺在屋顶,这月亮和魔域的月亮完全不同,尽管我有一千年没有看见魔域的月亮了,可我还是知道,它们不同,我伸出手,在虚空中摸了摸月亮的轮廓“阿煦,你这酒,还是那么烈,要不是你把酒都给老头儿了,也不至于让我没法练练酒量。”
“江煦啊江煦,你回来了,可要好好补偿我啊!”
“好啊。”
我愣了愣,看向来人,笑着说“你又不是江煦,胡乱回答什么?”
他摇着扇子“我虽不是,但我是代替他回答的,你醉了,我带你下去休息。”
“不需要。”我摇摇手“你去烦那老头儿,别烦我,让我清净清净。”
“行,我带你下去,再去烦他。”说着他过来扶我,我挣扎着喊着别碰我,召集之间召来了细柳对着他“下去!”
他渍了一声“阿宴!你这么粗鲁,姐夫怎么看上你的?”
我没站稳,踉跄了一下,倒在一个怀中,细柳虚握在手上“要你管!”
他笑了笑,抱起我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