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帅拿着一个薄毯走来,轻轻地盖在李笑笑身上,温声道:别着凉了。
坐!李笑笑将毯子丢在一边,拿起精装书,翻阅起来。
不良帅也不恼怒,只是摇头笑了笑,道:你都看了不下百次,还不腻啊。
记性不好,只能把一些美好的东西写在里面,面的忘记了。李笑笑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蒲扇煽动,煞是好看。
主上,长安的密报。一个密探单膝下跪,高举着国都而来的密函。
念!
李笑笑慵懒的躺在固定在船板上的藤椅,随着海浪轻轻地摇摆着,一双修长笔直的美腿在红群下,若隐若现,妖娆至极。
是!
密探偷偷的蠕动了一下喉结,急忙将全部心神聚焦到密函上,只是看了一眼,他就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了。
密函上奏报的只有一个人,大宋纨绔也是宋廷的驸马爷,记录着入关后的一言一行。
李笑笑挑眉,美眸朝密探射来,淡淡的问道:怎么了?
密探咬着牙愤愤的道:蝴蝶说,张纨绔来到我朝后,招摇过市,败坏民风,当众调戏良家妇女,言辞污秽。
李笑笑面无表情,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微笑,倒是身边的不良帅眉头微蹙,他发现笑笑对此人的关注有些过了。
不良帅长风心中一动,问道:哦,调戏良家妇女?有点意思,说说怎么个败坏民风法?
密探恭敬的道:此人公然带人碰瓷,骗取百姓同情心,还当众说要娶南唐美女为妾,百姓现在都不敢做好事了,还与林服公子发生冲突,还打人人家一顿,居然无耻的上门索赔。
卑鄙!
世上居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纵然是戏曲也不敢这么演啊。
不良帅看不到李笑笑的表情变化,仿佛是个局外人,一心专注的看着手中的精装书。
继续!不良帅沉声道,连他都不清楚,为何会那么喜欢听到关于张为的劣迹奏报。
密探点头,看着密函道:此人希望教坊司帮她训练三百打手,如果不肯,他就向陛下请旨,要求娶曹大人。厄,卑职实在念不下去了,这等厚颜无耻之徒,我好像宰了他,又怕引起邦交风波,怎么办。
不良帅眯着眼睛,笑道:也就是闭月性子温和,换作他人,这小子恐怕性命难保,本座倒要看看,他还做了什么?
另外一件事与此人无关,蝴蝶奏报,林家公子被人杀了。
什么?不良帅长身而起,难以置信的道:林小天死了?
这可是将军府的嫡子,国都要大地震了!
密函上是这么写的。密探苦着脸道。
笑笑你看,事情闹大了。不良帅道。
李笑笑嗯了一声,缓缓的合上书籍,朗声道:令,驻扎长安六舰队评定叛乱,以庙会烟火为信号,务必确保曹大人以及张公子的生命安全。
是!密探恭敬的退了出去。
不良帅暗暗震惊,国都当真要发生大乱?
毕竟他掌控着一个庞大的情报通,种种迹象表明,皇帝不甘寂寞,上次的刺杀也是由他策划发起的,为了一击必杀,甚至派出自己的贴身侍女潜伏在李笑笑身边。
加上李笑笑不在国都,天时地利,做点什么很正常。
让他震惊的是,李笑笑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舰队驻扎到长安,哪里只有一支在休整的小队,难道是刘舰队的官员伪装的?
难怪他觉得怪怪的,海舰居然停靠在内河。
但是他还是深深的望了一眼平静如水的李笑笑,他不明白,一个纨绔死就死了,何必保护?
李笑笑仿佛看穿不良帅的心思,解释道:如果局面控制不住,咱们又不在国内,邦交风波能免则免,眼下的重心是东海秘藏。
还是你想的比较周到。不良帅道。
我乏了,到了记得叫醒我。说着就缓缓地闭上眼睛。
你休息好!不良帅长风望着她恬静的样子,在看到近在咫尺的薄毯,心里很不滋味,这是连一点希望也不给他啊。
笑笑,你一直说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从小到大都是一个说辞,如果只是为了拒绝自己杜撰的,完全没有必要。
不良帅心中呢喃,他知道自己不配,只想默默的守着她身边,为他遮风挡雨,意愿足矣。
假如确有其人,为何从没见过?不良帅与李笑笑青梅竹马,对她最是了解,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其他男子,那他的心上人从何而来?
每每想到此处,他都涌起一丝希望,最后都被残酷的现实打败。
自从李笑笑遇袭后,李长风隐隐的察觉到那个人的影子越来越清晰,根据属下的汇报,那是一个穿着邋遢,蓬头垢面的家伙,这样的人李长风从来不认为是威胁。
可究竟是何人呢?
她总是这样,对一个不相干的纨绔都能上心,唯独自己,屡次三番的决绝他的好意。
最后,他将目光落在按台上的精装书籍上,也许这里面有他需要的答案。
夜色浓稠,南唐都城沉寂在睡梦之中。
宽阔的街道上,两道黑影急行如风,悄无声息的避过几个巡逻点,朝皇城而去。
鬼师,咱们能否安然离去,就全看你的了。张为小声的道。
鬼师信誓旦旦的道:放心吧,当初我就说过,我曾在大宋皇宫赏过月,吃过南唐小皇帝的点心,睡过萧太后的凤床,一个玉玺罢印章了,妥妥的。
好,老子把命压给你了。说话的是张为,他抓着钩锁,在墙壁上攀岩。
鬼师身法施展,快如鬼魅,早早的敲晕两名士兵,顺手扒下他们的衣服,翘着二郎腿等着了。
人比人气死人。
相较自己,鬼师就像一个开挂的大侠,若非他已经过了习武的最佳年纪,这手轻功也要好好练一练。
王宫内!
李煜大设宴席,明日便是决战,他的心腹全部出席,相谈甚欢。
两人摸到进前,对着守卫面无表情的道:换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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