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问话的教授面上露出几分尴尬,歉意地看她一眼,笑道:;不管什么文凭,行得端做得正,都是一样的。;
;文凭不能证明能力。;赵教授也点头道:;没有高的文凭,更能展示你天赋卓绝。有没有再回校园的打算?;
他的目光温和,看阮寒星的眼神里满满都是对人才的珍惜。
对于这些专心学术的大拿,阮寒星从来是敬佩万分,闻言也不掩饰,点头:;我之前因为家中的事情,不得不中断学业。现在正在备考,打算明年夏天下场考研。;
;到时候可以来我们学校。;闻言,赵教授忍不住笑开,略带几分惊喜。
以她的年纪,现在考研就是属于跳级了。
想到她的能力,他还是忍不住道:;到时候跟我学习,做我的学生不是正好?;
;哎,你这个老赵。这离考研还有半年呢,你就提前抢人了?;
电梯里其他的教授顿时不依,笑着打趣道:;我们可不答应啊!霍夫人,我们学校也不错,到时候来我门下,我破格带你跟项目。;
;想得挺美。;又有女教授接话:;你们这些大男人哪行?霍夫人花容月貌,合该来我门下,我们女人有共同话题。;
;哟,年纪大了还挺厚脸皮。都老成橘子皮了,跟人家花儿似的小姑娘有什么共同话题?;
眼见着阮寒星成了话题的重心,人人都在争抢她似的,阮未思不禁恨得咬牙。
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狰狞,忍不住开口道:;这考研还没参加呢,说这些有什么用?有的人啊,整天就知道打架斗殴,考出来分数根本不够,可就贻笑大方了。;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阮寒星面色如常,淡淡地道:;我考什么成绩就上什么学校,不用有的人狗拿耗子。;
;你!除了牙尖嘴利,你还会什么?;
阮未思怒道:;等明年考研成绩出来,霍氏总裁夫人别只可怜的一点点分数,让霍氏丢尽了人。;
;夫人一心想学,怎么会丢人?;
长身玉立,犹如山岳般冷淡而高远的男人垂下眼,淡声道:;霍氏只会为夫人大肆庆贺。更何况——;
他的目光中带着冷意,很沉的眸子压过来:;我相信夫人的能力,只要夫人想,哪所学校去不得?;
;说得对。;赵教授赞同不已:;阮女士天赋卓绝,合该就是我老赵的学生。;
;美得你吧!;
其他教授纷纷大笑。
直面霍沉的眼神,在巨大的压迫力下,阮未思忍不住白了脸,腿肚子都有些发软。
紧接着,嫉妒啃噬着她的心脏。
凭什么!一个贫民窟长大、只知道打架的太妹,连亲生父亲都不想要她,只能做她替身嫁入霍家的阮寒星,凭什么能够得到这么多人的称赞?
又凭什么拥有这样一个强大俊美,完美得犹如神祇的男人的深情?
这一切,本来该是她的!
顾忌着身侧的顾钊,她已经拼命收敛神色,眼底却依旧控制不住地泻出几分不甘。
电梯响了一声,餐厅到了。
顾钊带着阮未思先一步出了电梯,转身投过一眼。
带着三分凉薄,三分讥笑,傲然道:;霍总,咱们商场上见真章。东城开发我势在必得,必然不会相让。;
;那顾二少可要多努力些。;霍沉冷淡地看过去,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只会把心思花在这种女人身上,是赢不了我的。;
多余的眼神都不愿意给,他当先一步,带着众人进了包厢,只留下面色阴沉的顾钊和深觉耻辱的阮未思。
霍沉是瞎了眼吗?只知道护着阮寒星那个空有容貌的花瓶!
阮未思恨得直咬唇,勾着顾钊的胳膊跺脚:;顾钊,你一定要赢过他们,给他好看!;
;给谁好看?;顾钊却猛地甩开手,满脸怒容地抬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阮未思,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傻子耍?当着我的面,就敢对着霍沉眉来眼去?;
;我,我没有;
脖颈的大掌犹如铁箍,阮未思脸色憋得通红,艰难地挣扎:;顾钊,我没有你,你相信我。;
;我的眼睛没瞎!;他眼底猩红,阴翳地逼近她:;被我用过的破鞋,你以为霍沉看得上你?别做梦了!;
阮未思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心口痛如刀搅。
他们之前明明那么甜蜜,他怎么能转头说出这种话?
她的第一次,才刚交给他,他怎么可以
;你最好老实一点。;
眼见着她呼吸困难,不受控制地流下眼泪,顾钊才收回手,拿着手帕擦了擦掌心:;这是我第二次警告你。再有下次女人,你不会想知道后果。;
阮未思捂着喉咙,控制不住地咳嗽。
泪如雨下,她满心痛苦:;顾钊,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我明明爱的是你,你怎么可以怀疑我?;
她只是不甘心罢了。
不甘心那个传说中的残废神经病,竟然是那样高贵完美,俊美如斯。
不甘心被她踩在脚下的阮寒星,竟然能够过上她梦想的生活。
为了嫁入更高一层的豪门,她苦心孤诣,从小学琴学礼仪。她梦寐以求的一切,凭什么阮寒星那个贱人能够轻松得到?
顾钊阴沉地看着她,嘲讽道:;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这个虚荣的女人?;
;满口谎言,朝三暮四,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你跟其他人不一样。;
眼中隐隐闪烁着雷霆,他嗓音冰寒犹如万年玄冰:;你真脏。;
;不!;阮未思后退两步,捂着脖子哭得说不出话。
不是这样的,根本不是这样的。
;真是倒尽胃口。;
这个曾经被他捧在心口上珍视的,视若精灵的女孩,如今眼泪已经不能动摇他分毫。
顾钊沉着脸,无情地抛下一句:;我没胃口了,你自己吃吧。;
转身就走。
;顾钊,你回来!你不能留下我自己一个人!;阮未思不敢置信,起身追了两步,嘶哑的喊声却不能换来他片刻的停顿。
;不,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她忍不住跪倒在地,捂脸痛哭。
她才满心欢喜地把自己交给他,他怎么可以这样?
;女士,你没事吧?;就在这时,一道温柔的,带着磁性的嗓音在她的头顶响起,伴随着递到面前的一块洁白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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