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豁出去的时候,这个世上,还有什么能够让她退缩?
她不怕他!
被一连抽了十几个耳光,刘哥的眼底闪过恼怒。
面前这个从前怯懦不已,只会忍气吞声的女孩,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麻木地眼底里染上了怒火,整个人都变得更加鲜活。
他嗫嚅两下,突然不敢发火,狼狈地缩成一团。
算了。
李文洲比他惨多了。
;阮女士。;夏昕怡直起身子,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压在心口的郁气,却怎么都吐不出来。
她的眼中带着自嘲和悲哀:;报警吧。;
;昕怡,不能报警!;李文洲猛地弹起来,不顾一切地要扑过去拽住她。
;砰!;
阮寒星抬脚,轻描淡写地将他一脚踹飞,皱眉冷声道:;离她远一点!;
这种恶心的男人,不配再靠近她。
夏昕怡感激地看她一眼,垂眼冲着李文洲笑了一声:;不,你错了。我会报警的。;
;昕怡,你别冲动!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等我毕业就领证好不好?;
事关自己的未来,李文洲彻底慌了,哀求道:;你要是报警,我的未来就完了。昕怡,你不能这么狠心;
警方的通告弄到学校,他一定会被开除的。
他好不容易拼了命地学习,才能考入H市的重点大学,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个贫困的村子。
没有学历,难道让他去干体力活,或者跟夏昕怡一样,低三下四地伺候人吗?
不,绝对不行!
;我狠心?我再怎么狠心,也没有你狠。;
夏昕怡嘲讽地勾唇,冷声道:;李文洲,你不是很爱钱吗?钱真的就那么重要吗?那我偏偏要毁掉你规划的未来!;
;夏昕怡,你疯了吗?!你不能这么做!;
李文洲的眼底闪过狠意,猛地抬头怒道:;事情闹大对你有什么好处?你都被我睡烂了,回了村子也是破丶鞋,没人肯要你!在这里也会被人指指点点!;
;你非要跟我同归于尽吗?;他又软下语气,涕泪纵横:;我们好好在一起,结婚生孩子,好不好?不要闹了,昕怡,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会改的。;
阮寒星听得恶心,忍不住冷笑一声:;狗改不了吃屎,虚伪得让人作呕。;
;阮女士说得对。;
夏昕怡点点头,脸色坚定:;我不管未来怎么样,但是我今天一定要报警。我要你们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不,不行!你不能报警!;李文洲简直要疯了。
刘哥捂着肚子,眼睛一转,突然趁势就要往外跑!
她们没有证据,只要他跑了,找大老板求助,一定可以逃脱法律制裁的!
;砰!;
然而,身后一股巨力袭来。
阮寒星动作轻巧如燕,上前两步直接踹在他的后心处:;想跑?;
刘哥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上。
将他拖死狗一样拖进屋,阮寒星没有耽搁,直接打电话报警。
警车来得飞快,小警员看到她就忍不住抿唇笑:;阮女士,咱们又见面了。;
可不是吗?
阮寒星有些无奈地摊摊手:;又要麻烦你们了。;
;为人民服务,应该的。;
对她很有好感,小警员笑着摇摇头,又严肃下面色尽量表现得更加专业,把烂泥似的刘哥和李文洲铐起来。
夏昕怡已经换了身衣服,跟阮寒星一起去配合做笔录。
才刚出门,围在外面看热闹的大妈们就凑了上来,状似热心地八卦个不停。
;昕怡啊,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把警丶察给招来了?;
;这小夫妻闹矛盾,哪家不是床头打架床尾和?怎么还能闹到报警?这心可真狠啊;
;小夏,你这就不懂事儿了。小李多好啊,一个体体面面的大学生,闹成这样多丢脸?;
;怎么还有个男的?我听院子里动静,小夏,小李收钱让这个男的弄你了?;
;弄成了吗?哎哟,给了多少钱啊?;
;小夏长得好,也难怪有人愿意花钱睡啧啧。;
;这可真够丢脸的;
夏昕怡的脸色惨白,死死地咬住嘴唇低下头。
明明不是她的错,可是她却要站在这里,接受这样披着;关心;外皮的伤害。
李文洲的话,一遍遍在她的脑海里响起。
;破丶鞋;,;睡烂了;
夏昕怡一时目眩神迷,世界颠倒,仿佛变成了黑暗的漩涡。
她在不停地下陷,腐烂发臭的黑色泥淖要将她淹没,上方远远传来的都是带着嘲讽尖利的嘲笑声和八卦声。
;她被人给钱弄了;
;丢人!;
不,不!谁来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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