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有一天,少阳哥会身心全都属于她!
她坚信这一点!
眼底露出期盼和坚定,黎眠的笑容越发甜美,嗓音里含了蜜:好,谢谢少阳哥。
她眼中是纯然的依恋和深情。
钟少阳的手微微一顿,口腔中弥漫着苦涩。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自己心中的那个人也能对着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可是
无声地叹了口气,他的手最终落在黎眠的脑袋上轻轻地揉了两把,低声道:有什么好谢的。你怀着的是我的孩子,都是我应该做的。走吧。
黎眠的眼底顿时爆出惊喜的光芒,元气满满地应了一声,挽着他的手一起走出商场。
钟少阳脸颊红肿,身上的衣物有些凌乱。
她满脸泪痕,眼睛还带着红肿。
不再像是平常人人夸赞的金童玉女,反而带着几分凄惨,路人都忍不住投过怜悯的目光。
可怜见的,这对小夫妻一定经历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吧。
阮寒星站在商场三楼,扶着护手看向两人相互偎依的身影,眼底带着几分嘲弄。
大嫂,你要是看他不顺眼,我去套麻袋再揍他一顿。
霍景轩也跟着往下看,撇撇嘴:说话阴阳怪气,听不懂人话一样。看着就烦。
不用。
阮寒星忍俊不禁,摇摇头道:我自己会处理你帮我去买杯奶茶,我有点累了。
霍景轩不疑有他,闻言干脆应声,迈着长腿去买奶茶。
而她在休息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钟先生。
红唇微勾,阮寒星注视着商场穹顶垂落下来的装饰物,问道:等急了吗?
我已经等了十几年,不差这点时间。
钟泽山的声音响起。
嘴上说不差这点时间,他的声音里却有无法遮掩的期待。
他屏住呼吸,问道:阮女士现在给我打电话,是有进展了?
如你所愿,钟少阳很快就会跟黎小姐举行婚礼。
无声地笑了一下,阮寒星低声道:你可以开始进行下一步了。
哈哈哈哈,好!好得很!
钟泽山朗声大笑,高声道:阮女士放心,很快就可以收网了。
他等了太久了。
如今希望的曙光就在眼前,他又怎么会不激动?
那就好。
阮寒星应声,看着举着奶茶高高兴兴走回来的霍景轩,勾唇道:我等钟先生的好消息。我还有事,就先挂了。
霍景轩当然不是个小气的人,带着阮寒星大采购之后,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又给家里其他人带了礼物。
然后就依依不舍地第二天一早,提着包回到了学校。
霍元洲跟俱乐部请了假,这段时间都可以待在家里,一直到婚礼结束。
日常的训练却不能停下,一早就出了门。
霍筱宁练琴,霍成凛练画,反倒只有霍浅浅一个人无所事事地待在客厅里晃来晃去。
大嫂
她期期艾艾地凑过来,手上扒开个橘子:你说,我是不是该找点事情做?
自家事情自己清楚。
她之前实在是荒唐,过着富家千金的挥霍生活。
上面没有人管,她当然也乐得自在,完全放飞自我。
考大学的时候成绩实在看不过去,索性出国拿钱进了所大学。
名头拿出来唬人,实际上到底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很清楚。
否则也不会小半年都没回去上学,一点消息都没有。
往常她不觉得有什么,跟小姐妹们一起买买买玩玩玩,还挺潇洒自在。
前段时间跟着弟弟妹妹做题,数学充斥了她的大脑,她没时间想三想四。
直到现在,高考结束,她的心里才骤然有些空落。
好像大家都已经有了自己的方向,而她却还是在这里原地踏步,这样学一点,那里撺掇一下。
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步。
见她有些垂头丧气,阮寒星揉了揉她的发顶:你这么说,是有想做的事情吗?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
眼睛里带着迷茫,把玩手上的橘子,霍浅浅咬唇道:我好像什么也不会做,什么也做不了。也没有特别喜欢的事情,也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情。
从前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可是哥哥弟弟妹妹都在全力奔跑的时候,她的心里却控制不住地生出恐慌。
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还站在原地。
这样的她,怎么配称之为霍家人呢?
既然暂时没有目标,那就继续多看书。
阮寒星想了想,抓起霍浅浅随手放在茶几下面的书,塞到她的掌心里:你总有一天会从书里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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