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夏昕怡突然觉得无地自容。
她待不下去,用文件遮住脸,垂着头低声道:;时候不早了,我不打扰您休息了。我,我先走了。;
匆匆转身,急急忙忙像是落荒而逃。
阮寒星忍不住笑着摇摇头。
她的性格实在是太容易自卑和害羞了,又敏感多思。
希望在星星基金会,接触更多人,做更多事,她能够有所改变。
夏昕怡的醒酒汤,效果果然不错,阮寒星喝完之后,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天光大亮。
;大嫂你醒啦!;
霍浅浅看到她下楼,眼中闪着雀跃的光芒,匆匆跑过来:;大嫂大嫂,你昨天去参加婚礼,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阮寒星不解,反问道:;婚礼还能怎么样?;
这话问得实在是奇怪。
霍浅浅也不像是对这些感兴趣的人,难道有小报敢把昨天发生的事情报道出来?
;大嫂刚醒,姐姐你先让大嫂吃点东西。;
霍筱宁亦步亦趋地跟过来,轻轻扯了扯霍浅浅的手,小声道:;有什么话等会儿说。;
向来藏不住事儿的霍浅浅一顿,强忍着瘪瘪嘴:;那,那大嫂先吃饭。;
;发生什么了?;
看她这副委屈的样子,阮寒星不由笑起来,摇摇头:;说吧,我边吃边听。;
;大嫂最好了!;
霍浅浅顿时欢呼一声,眼睛晶亮地跟在她身后,像个小尾巴:;大嫂,今天钟氏和黎氏的股票跌了!网上闹得可热闹了!;
;之前钟氏黎氏联姻,闹得那么大,大家都说钟氏要起飞了呢;
她嘀嘀咕咕,嘟囔道:;还有人要喊钟思思一起玩我就看不惯她那副她哥哥天下第一的模样,才懒得跟她玩呢!;
阮寒星若有所思。
很多时候,儿女的交际其实也反映了家里的态度。
霍浅浅的朋友们,这么多年都没带钟思思一起玩过,突然示好当然不是因为发现她有什么过人之处。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圈子。
像是霍浅浅这种,注定不会继承家业,对公司管理也没有兴趣,独自野蛮生长的名媛,拥有的朋友当然也不是什么女强人。
她的朋友们之所以嗅觉敏锐,想邀请钟思思,显然是因为家里叮嘱。
看来,圈子里不少人都对钟氏的未来发展很看好啊。
;有人举报钟氏账务有问题了?还是工程不合格?;
阮寒星的眼底了然,平静地问道:;什么时候闹出来的?;
;大嫂你怎么知道?!;
霍浅浅眼睛瞪得滚圆,不敢置信:;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见她这副模样,阮寒星不由绽开浅浅一笑。
眼神中却不由闪过晦暗。
前世,她的青春几乎全都扑在了为钟氏奋斗上面。
为了钟氏殚精竭虑,为了钟氏谋求发展,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钟氏存在的隐患?
她当初为了解决这些隐患,整夜睡不着觉,想尽了办法。
如今
这些曾经让她苦恼的难题,反倒成为了她攻击回去的利器,这种感觉
不得不说,真是太爽了。
;大嫂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霍筱宁抿唇看过来,圆圆的小鹿眼里带着好奇。
她从来都很敏锐,阮寒星也没掩饰,含笑点头:;隐约知道一点。;
看来钟泽山真的很着急,闹成这个样子,大概没等天亮,就已经开始动手了吧?
钟少阳的婚礼,足以让钟定国的美梦攀升到最高的顶点,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是他不愿意接受的噩梦。
她也想看看,失去了钟家,钟少阳是不是还能跟前世一样,引得黎眠始终痴迷?
他们这对有情人,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她唇角的笑容始终没有落下,霍浅浅和霍筱宁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安心和了然。
看来,大嫂果然很讨厌钟家人,听到他家倒霉的消息这么开心。
就说嘛,钟少阳那种人,跟大哥根本没得比,大嫂怎么可能看得上?
钟家如今确实已经焦头烂额。
钟少阳昨天喝了不少酒,加上黎眠有身孕,所谓的新婚之夜,两个人还是分开睡的。
他头脑昏昏沉沉地下楼,就看到钟定国摔了一地的瓷片,林柔的表情也很不好看。
;这是又怎么了?;
皱了皱眉,钟少阳带着几分不满在沙发上坐下,道:;你们让我结婚,我也结了。一大早的,又在闹什么?;
;混账东西!;
钟定国满脸怒火,闻言顿时直接开骂:;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结婚是给我们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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