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之间的交锋,阮寒星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这一幕多熟悉啊!
只不过,她跟黎眠的身份位置颠倒,于是曾经让她苦闷的情景也变得有趣起来。
她可没有掺和在别人婚姻里的兴趣。
抱歉,不管钟少夫人怎么想,我都没兴趣跟你做朋友。
她勾起红唇,嗤笑一声: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不感兴趣,也请不要带上我。
你很得意是不是?
黎眠却像是受了刺激,腥红着眼,带着几分疯狂看过来:你不要以为可以看我的笑话!少阳哥现在的妻子是我!你再怎么兴风作浪,也只不过是个外人罢了!
我可真要感谢你们能让我当个外人。
阮寒星笑了一声,玉白的手倏然抬起来,不客气的就是一巴掌甩过去。
啪!
钟少阳震惊不已,被打得脸颊偏向一侧,愣愣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自己就挨了打。
你现在是个孕妇,我不想跟你动手。但是没关系
阮寒星笑意冰冷,淡淡地吹了吹手掌,道:你说了让我不痛快的话,我打不了你,就打你老公。也挺公平的,是不是?
黎眠的一声尖叫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鸡。
见她这副模样,阮寒星像是被取悦,笑容更加愉悦:你看,这样多好。只要你能管住你的嘴,钟少就不用挨打了。不是吗?
钟少阳的脸上带着痛苦:寒星,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你根本不了解我,就不要对我说这些恶心的话!
对他,阮寒星更加没有耐心,声音冰寒入骨,直接命令道:道歉!
道什么歉?
钟少阳瞠目结舌,一时傻住,下意识地反问。
阮寒星懒得跟他多纠缠,干脆利落又是一巴掌。
啪!
冤枉了人还不道歉,谁给你的脸?
阮寒星,你不要太过分!
黎眠心疼坏了,扑过去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少阳哥,你有没有事?这个女人真的太不讲道理了,真是个野蛮人。
我野蛮难道你是第一天知道?
阮寒星不屑道:不道歉,我还能更野蛮。别耽误时间,我还有约。
钟少阳简直要吐血。
又能怎么办呢?
打又打不过,钟家蒸蒸日上的时候,尚且不敢跟霍家作对,更何况现在正陷入困境?
他只能强忍着难堪,咬牙切齿地低声道:对不起,刚才是我口不择言,冒犯了阮女士。
早这样,不就不用挨打了?
阮寒星冷嗤一声。
眼见着时间也不早了,她提起手包,淡淡地道:让一让,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摄于她身上的煞气,钟少阳和黎眠不自觉地避向一边,让出一条通道。
施施然走到半路,她才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后头一笑道:对了。
两人下意识浑身紧绷,看了过来。
他们严阵以待的样子,让阮寒星忍不住又笑了一下。
就当我今天心情好做善事,有句话奉劝钟少夫人。
她意味深长地道:钱还是握在自己的手里才算是钱。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回家开这个口。你有资本,才能拥有话语权,掌控自己想要的一切。
她脸上缓缓绽开一个笑容,像是蛊惑人堕落的女妖,缓声问道:你说呢?
说罢,她留下一声微不可闻的笑声,翩然离开。
留下才刚结婚不久的新婚夫妻,面色复杂,惊疑不定。
少阳哥,你别听她胡说!
察觉到身边人的眼神闪烁,黎眠顿时急了,真诚地看着他,试图表露自己的真心:我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我是真的想要帮你,想要帮助钟氏的!我这么爱你,少阳哥,你一定知道我的想法,对不对?
傻丫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当然是相信你的。
沉默了片刻,钟少阳才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温声抚慰道:我相信你是真心爱我的。
少阳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黎眠顿时感动不已,欢呼一声。
恨不能把心掏给他。
钟少阳状似无意地问道:那,爸妈同意帮忙了吗?
这
黎眠一僵,忙不迭地道:爸妈只是一时想不开。少阳哥,你放心,我明天就去跟爸妈说。我一定会说服他们的!
钟少阳的心顿时沉了下去,表情也有些难看。
眼眸中暗光浮动,好半饷,他才勉强笑了一声:好,我相信你。时间不早了,咱们也回家吧
两人相携离去,表面般配,内心却各怀心思。
深夜,霍家已经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家中的人作息都很规律,半夜全都已经睡下,唯有客厅的玄关处还留着一盏小灯。
霍总,您小心些。
何助理扶着冷峻高大的男人,心底打鼓:您真的没事儿吗?我送您回房间?
顶头上司看起来神情冷峻,仿佛一切如常。
那双幽深的黑眸却已经放空,显然醉得厉害了。
我没事。
霍沉摆摆手,撑着玄关处的墙壁,吐出浓重的酒气:你,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
吐字都带着几分含混了。
见他确实还能靠自己的力量站立,何助理没多坚持,转身离开。
男人高大的身形靠在墙上,好一会儿才伸手扯了扯领带,喃喃嘟囔一声:好热。
今天的应酬关乎一个重要的合作,酒桌文化是常态,饶是他也不得不喝了不少的酒。
这会儿眼前的时间都在旋转,脑袋里一片浆糊。
他甚至连鞋都没有脱,也没开灯,身形踉跄地进了客厅:水。
他好渴。
啪嗒。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声轻响,一道昏暗的光芒从二楼一扇轻启的门扉投射过来。
夏昕怡穿着贴身的长裙,站在楼梯口看下来,脸上带着几分吃惊:霍总?您怎么现在才回来?
骤然见到光芒,霍沉下意识地眯眼,昏沉沉地抬眸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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