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跟少阳哥爱的结晶。
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这个孩子就来到她的身边,他一定很喜欢她这个妈妈。
她原本还觉得无所谓,可是伴随着这几个月,陪着宝宝一起长大,感受到肚子里的宝宝越来越有活力,她早就生出几分母爱来。
她不敢想象,如果孩子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
我又不是医生,怎么知道情况。
阮寒星皱眉冷淡地回了一声,见她实在是吓怕了,才清冷地补充一句:放心吧,救护车很快就来。不会有事的。
好在,因为星星基金会的性质,也是因为社会上的女性问题,当初基金会选址的时候,特意挑选了附近有医院的地方。
救护车来得很快,将黎眠抬上担架带走。
救护车是可以允许一个家属随行的,本来在场的人谁都跟黎眠不算亲近,阮寒星打算自己开车跟过去。
可是黎眠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腕,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说什么都不肯放开。
她一要挣脱,黎眠脸上就露出要哭的慌乱表情。
钟少夫人,不然我陪你去吧?
小组长见状,目光闪了闪,上前一步试图取代阮寒星的位置:我年纪大,有生孩子的经验,还能照顾一下你。
她心里忍不住嘀咕。
这钟少夫人闹成现在这副模样,明显是咎由自取。
她该不会想要把独自的事情,赖到阮女士身上吧?
不,不要!
本来脸色雪白,显得奄奄一息的黎眠,一听这话顿时发出高亢的尖叫。
她尖锐的美甲都陷入到阮寒星胳膊的肌肤里,歇斯底里的喊:我不要!
只会重复这个。
不要刺激病人的情绪。
跟车的医生皱眉,严厉道:别磨蹭了,快点上车。这种时候是浪费时间的时候吗?
没事。
阮寒星冲着小组长安抚地摇头,麻利地跳上了救护车。
黎眠被推进了急救室,钟少阳没多久就赶了过来,满脸都是焦急和愤怒:小眠呢?你到底把小眠怎么了?
他怒视着阮寒星,眼底带着谴责:阮寒星,你怎么能这么恶毒?你害得我爸妈进了监狱,害得我们家破产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对小眠下手?我做错了事情我自己承担,小眠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还要对小眠下手?
他因爱生恨,又因为她的无情,恨意到了极致。
控制不住地双手握拳,眼底布满血丝,额头和脖子上青筋鼓起,显得有几分可怖。
这副模样,让匆匆跟过来的小组长和夏昕怡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她这样是她自己折腾的,关我什么事儿?
阮寒星皱眉,略带几分莫名其妙,冷漠道:就算你心里不忿,也不该往我的头上泼脏水。
跟你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
钟少阳怒吼道:如果小眠和孩子有什么问题,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哦?钟少要怎么不放过我夫人?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嗓音骤然响起。
走廊的拐角处,一道高大的身形缓步接近。
伴随着他从容镇定的步伐,那张英俊逼人的脸逐渐清晰,得体的西装没有一丝褶皱,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昂贵和尊崇。
气势逼人。
看到他,钟少阳忍不住僵硬片刻。
没办法,上一次霍沉跟陆瑾昱一起去钟家清算,给他留下太过深刻的印象。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霍沉年纪轻轻,就令商场上许多老狐狸都闻风丧胆,不得不避其锋芒。
这个男人,敏锐又聪明,强大又理智,有时候简直像是个无情的计算机器。
出手直击要害,让人感觉所有的一切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隐瞒和撒谎在他眼里都像是滑稽的默剧。
钟少阳咬紧牙关,半饷才挤出一句:霍总难道为了维护自己的妻子,就要不讲道理?
我确实无条件维护夫人。
看起来冷漠尊贵,犹如天生神祇,不该有人类感情的男人,应声的时候格外理所当然。
他淡淡地抬起一双黢黑的眼眸,淡声道:但是我也相信,我夫人从来不会做不讲道理的事情。我劝钟少还是搞清楚事实。
事实就是她欺负小眠!
钟少阳猛地抬起手,食指指着阮寒星,愤怒地道:仗着自己有靠山,就对孕妇动手,这就是事实!还有什么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喉咙中就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痛呼,脸色扭曲。
引得有护士不悦地拉开门,严厉地训斥一句:医院重地,不许喧哗!
钟少有话好好说,不要指指点点。我的人,还没有让别人指点的道理。
薄唇微微勾起,霍沉的大掌捏住钟少阳的手腕,强行改变他手指的朝向。
让他从指着阮寒星,变成了指着自己的鼻尖。
然后才优雅地收回手,从兜里掏出雪白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指腹,冷声道:我夫人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欺负人,她如果欺负人,就一定有欺负人的道理。
还真是无条件的信任。
这副模样,未免有些不讲道理。
明显是在说,他不觉得阮寒星会欺负人,但是她欺负人,就一定不是她的错,而是被欺负的人的错。
没看钟少阳的脸色都青了吗?
阮寒星忍不住抿唇笑了一声,抬手捏住他的指节轻轻握了握,柔声道:霍先生怎么过来了?
接到消息,夫人性子良善,我怕有人欺负夫人。
霍沉也回握住她的手,黑眸中涌动着温和。
说完,还若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抱着手疼出一额头汗的某人。
钟少阳气得快要吐血。
这对夫妻,真是不讲道理。
谁欺负得了阮寒星?
现在受欺负的,分明是他才对!
从霍沉出现,夏昕怡就白了脸色,见几人之间陷入了沉默,她才轻轻咬住唇,上前一步。
垂着头,带着点儿无地自容打招呼:阮女士,霍先生。
看到她,阮寒星嘴角的笑意淡下去,眸光中带着几分清冷,抿唇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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