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西王母想要继续装,法海便也没揭穿她。
反而是将其当作枕头,脑袋枕在其娇软身子上,惬意得很!
一旁的妲己檀口轻启,想说些什么,却还是没敢吭声。
她便侧过头去,权当没看到般。
而西王母便是一阵紧張,生怕被法海识破异常。
她连体内法力运转,心跳皆控制停止了。
法海见状,眼中闪过暗笑之色,大手便不规矩起来。
看你能忍到几时?
他越发变本加厉,行事无度。
可佯装沉睡的西王母却一副毫无察觉的模样,若非耳朵染得嫣紅,那还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无趣!”
听到法海随口嘟呶,西王母当即觉得一阵不忿。
你这臭和尚,便(宜占尽还说这话!
紧接着她便又觉得一阵委屈,也不知如何是好!
修行无数年岁,她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道心都有些崩塌,只想如鹌鹑般逃避。
可空间遁法的速度何其快,还未等西王母考虑妥当,那昆仑山便出现在众人眼前了。
烟霞散彩,日月摇光,奇花布锦,瑶草生香。
灵气激蕩,山势雄伟奇崛,真不愧是洪荒第二大仙山,难怪世间大能多在此山定居。
不仅是西王母道场在昆仑山上,便是三清道场也在此山中!
这座仙山,占地极广,寻常仙人想要走上一圈,都不知要花费多少年。
法海便循着心血来潮的方向赶去。
可越靠近昆仑,竟觉得眼前景象越发熟悉。
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曾经来过一般。
可法海还是第一次离开不周山。
略一蹙眉,法海当即明白为什么自己有这古怪感受了,竟是盘古传承中的记忆作祟。
化身万物的盘古最后一眼看遍洪荒,有看到一物落入昆仑山中。
法海眼睛当即亮了起来,有些猜到自己的机缘之物为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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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之门打开,在昆仑山西侧的一处先天大阵外,法海三人的身影骤然出现。
而在那先天大阵外,竟有一道人在那,正掐指推算,努力推演大阵。
这人法海也认识,紫霄宫红尘客,燃灯道人!
还好,总算不是来得太迟,这先天大阵还未被破开。
那燃灯道人正掐指推算大阵,可感知到身后一阵空间波动,便转过身来。
法海便拍了下西王母大腿,只觉一阵弹软:“都有外人在了,还不起身。”
西王母不由一阵气急,敢情自己伪装那么久,这臭和尚早就看穿了,方才是故意戏弄自己。
也没办法了,西王母便装作睡醒般,睁开惺忪睡眼来。
她都不敢与法海对视,周身金色流光一闪,身上宫装都换了一套。
便又恢复那高高在上,凛然不可侵的王母娘娘模样了。
一旁的妲己见状,忍不住掩嘴偷笑了几声。
燃灯道人见到法海,眼底闪过一缕阴翳,紧接着便装作一脸热切地上前来。
“竟是圣僧亲临昆仑,圣僧何不早说,燃灯自当扫榻以待!”
法海轻笑道:“免了,贫僧不过心血来潮,感应到有一宝与我有缘,这才顺道来昆仑的。”
“那圣僧怎么与王母娘娘一起来的?”
西王母怕法海什么都往外说,连忙开口道:“不过山下与圣僧偶遇罢了。”
法海见状,也没多说什么,目光转而落在那先天大阵之上。
这世间先天灵根、先天灵宝,还未出世之时,大抵都有先天大阵防护。
只不过此阵看起来颇为精妙,难怪能够拦住燃灯道人。
燃灯见法海将目光落在那先天大阵上,眉头一皱,当即面露凄苦之色,开始卖惨起来。
“圣僧不知啊,贫道这求道之路何其艰辛。”
“吾乃棺椁化形,平素不知遭受多少白眼,无数道友不待见贫道。”
“化形而来,见他人都有灵宝相伴,贫道身无长物,不知有多羡慕。”
“又无气运伴身,屡屡错失机缘,若非因缘际会踏入紫霄宫中,贫道这求道之路怕是早就断绝了。”
“这一方先天大阵,贫道已是守了数万年,没成想竟与圣僧有缘。”
“紫霄宫听讲后,大有所得,圣僧对贫道有大恩。”
“如今这阵中之物与圣僧有缘,贫道便也放心了,这数万年枯守也就不算白费了。”
说到最后,燃灯还装模作样地流了几滴泪水。
都说得自己这么惨了,法海圣僧这般人物,应该不至于和自己争了吧!
可法海听着这老家伙卖惨,只觉想笑。
真是满口鬼话,燃灯分明有伴生灵宝灵柩灯,却说得自己一穷二白。
守了数万年也肯定是假的,法宝未现世,天机自晦,这大阵想必是近来才出现的。
法海便轻笑了起来:“有心了,有心了!”
燃灯当即神色一僵,只觉和设想的剧本不一样啊。
法海继续开口道:“既然贫僧已经出现,燃灯道友尽可离去,无须再为贫僧守此大阵。”
什么意思,还要赶自己走,也太霸道了吧。
燃灯转而讪笑了起来:“圣僧,贫道这心里百抓千挠的,不看看里边是什么,实在难以静心呀。”
“正想见识下圣僧的破阵妙法。”
这燃灯,还真是贼心不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