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宇智波治的入水宣言,宇智波田岛不理会这孩子的委屈巴巴的表情,狠下心骂(划掉)教育了一顿。
要不是看在宇智波治才一岁半,体弱承受不住,或许田岛手中祖传的大团扇将会变成揍孩子的利器。
在好好训导了一顿宇智波治后,他就把这个惹人烦恼的小孩丢到庙会上去,眼不见心为静,扭头继续去处理族内事务了。
站在庙会入口处,宇智波治哼了一声,完全没有把宇智波田岛的训导当一回事。
入水怎么了?我又死不了!
是的,宇智波治理所当然地跳进去,自然是算好的。
嫂嫂就站在不远处,以对方的速度,肯定可以在自己被淹死之前捞起自己,而族地的湖并不深,自己完全自行飘起来。
他做过实验,只要自己放松身体,他就可以成为水面上的漂浮物,随水漂泊。
所以,他是在准备齐全的情况下选择入水的,只是为了体验一下入水的感受罢了。
至于跳下去后为什么放弃挣扎……这不是因为突然感觉直接那样死去也挺好的嘛~
宇智波治嘟囔了一两句,便跑进了庙会,靠自己精致的小脸蛋和熟练的撒娇技能,换了不少糖果。
左袖暗袋里装满糖果,右袖暗袋里装满红包,他兴致勃勃地转了一圈庙会,最后把目光停在了一块空地上。
空地上,小孩们正在打闹玩耍,旁边有两三个大人看护着,大些的孩子玩忍术对战,三四岁的孩子们则在一旁围观,为哥哥姐姐们鼓掌助威。
宇智波治也加入到了围观的小孩里。
半卷的黑发耷拉在他的脸侧,精致的小脸蛋挂着温和的微笑,亮晶晶的大眼睛使人难以拒绝他的请求,三言两语间,他便捕获了女孩们的喜爱。
把糖果分给在场的小孩们后,宇智波治被女孩们簇拥着,笑着和她们搭话,眼睛时不时瞄向空地上乱飞的火焰,思索那些火焰到底是怎么产生的。
还未学习查克拉的宇智波治并不是很清楚火遁的原理,看那一团团火焰从其他小孩的嘴里吐出,又看着突如其来的风将火吹飞,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口吐火焰,口吹风……”他喃喃着,恍然大悟,“嘴里放了油吗?但是没有点燃油的工具啊……不过肺活量好是肯定的!”
女孩们见精致可爱的小弟弟这样说,一个个笑得可开心了:
“不是啦,这是火遁和风遁。”
“是查克拉的基础操作,阿治你未来也会的~”
“我们家的人都会火遁,你这么冰雪聪明,没问题的!”
这一句句话没有解开宇智波治的迷茫,反而让他更懵了。
什么?我们家除了奇怪的红眼病外,居然还会吐火吗?吐火居然还是个基础操作???
宇智波治鼓起了腮帮,认真地吹了一口气,然而——无事发生。
说好的都会吐火呢?基本操作在哪里?为什么我做不到?
扁了扁嘴,他扭头正想求问,却不想女孩们看到他这么尝试,笑的更加开心了!
阿治不开心,阿治委屈,阿治想去自杀。
世界充满了欺骗,我还是早点离开人世比较好!
见宇智波治委屈地扁嘴,女孩们连忙安慰他,把最重要的话说出来:“这个要用查克拉的,阿治现在不会查克拉提炼,自然不会火遁啦~”
其中一个女孩更是当场给宇智波治展示了火遁的使用。
只见她掐了忍印,张嘴就是一气呼出,一个小火球从她的口中吐出,向前飞去,最后消散在不远处。
宇智波治眼睛一亮,这个小火球虽然威力没空地上比划的哥哥姐姐们厉害,但好歹也是可以吐出火的,比自己只吹了一口气厉害多了!
查克拉吗?看来这个才是吐火吐风的关键之处。
所谓忍者,就是会使用各种火遁风遁的存在吗?
不过看哥哥书房里出现的那些叔叔阿姨,好像经常有人会去出任务,难道忍者就是掌握这些后去出任务的存在吗?
要不……回去问问嫂嫂?
还记着田岛斥责自己的“仇”,宇智波治打死也不会去找自家哥哥问问题。
如果哥哥跟我道歉,我也勉为其难可以原谅他一下。
恃宠而骄的宇智波治理所当然地把错归在田岛身上,目光扫向空地上即将结束的对战,心下对忍者这一存在产生了好奇。
*
忍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呢?
宇智波治想了半天,想出了一个非常中规中矩的定义。
——忍者是一种擅长隐忍的间谍,为主君进行各种间谍行动,同时,又擅长各种忍术。
忍者不会忍术,那不就和间谍一个模样了吗?还叫什么忍者?!
他还没有来得及验证一下自己下的定义,就被田岛领到了家族墓地。
宇智波治已经一岁半了,也是够资格参加家族的葬礼了。
新年的欢庆与愉悦隔离在外,墓地只余一片荒凉与悲怆,就算是平日里可以当做风景欣赏的细雨,在此时也成了悲伤的奏乐。
站在荒凉的墓地旁,宇智波治抓紧嫂嫂的手,四下打量,只瞧见了大片墓碑和坑里的棺材。
长条的棺材上刻着宇智波的族徽,一个棺材对应一个宇智波族人的逝世,宇智波治数了数,一共有四十六个棺材,也就是说,去年竟是死了四十六个人!
他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自家人做忍者,固然危险,也不至于死掉这么多人吧?
侧耳听田岛和他人的交流,似乎死的人数并不只这些人,这四十六个是能被收回尸体的,还有一些连尸骨都收不回来。
“为什么收不回尸骨?”宇智波治小声地询问嫂嫂。
美琳悲伤地垂眸,摸了摸看起来天真可爱的宇智波治,轻声说道,“有些被起爆符炸成了灰,有些被带走了。”
她没有细说那些被带走的尸骨去了哪里,但机智的宇智波治可以自己猜出来。
结合一些那些光怪陆离的忍术,再想想自家那奇特的红眼病(划掉)写轮眼,说不定是被拿去做实验品了!
他抿着嘴,没有再说什么,安静地跟着大家做完祭拜仪式,看着墓土遮盖住棺材,将一切淹没,唯有墓碑还彰显着他们存在的痕迹。
一年死了四十六个人……就算生小孩也填补不回这个数量,更别提死的还有不少七八岁的小孩,宇智波家的人数肯定是要锐减的!
宇智波治心里计算着,扭头跟着宇智波田岛去了神社里专门安放逝者名录的地方,看自家哥哥沉着脸把名字一笔一划地写上去,心里莫名有些难受。
“我也来帮忙。”
他帮自家哥哥磨墨,得到了哥哥递来的疲惫笑容。
写完名录,宇智波田岛把名录收好,掏出族谱看了看,最后领着这孩子慢慢走出神社,离开了墓地。
“为什么大家会死呢?”
回到家里后,宇智波治询问着。
他早已把之前记的“仇”给忘了,满心都是今日墓地的事情。
“因为战争。”宇智波田岛难得没有工作,温声为宇智波治解释着,“我们受雇于城主,为下委托的城主战斗,在战场上和其他忍族的忍者厮杀。”
他说到这里,眼神立马犀利了起来,言语间满是仇恨,“千手家……去年逝去的人大部分是千手家的人杀的!”
“宇智波和千手势不两立!如果有谁雇佣了千手,对手必雇佣我们,相反过来也是如此,我们是仇敌,千手族是我们唯一的对手。”
“战争不是武士打的吗?为什么我们要上战场?忍者不该是走后勤和前期工作的吗?”宇智波治把自己对忍者的猜测说了出来,引来了田岛的一阵笑。
“不是啊,忍者就是雇佣者的武器,武士是他们身边的护卫,不过……也会有人雇佣忍者去贴身保护就是了。”摸了摸宇智波治的头,宇智波田岛又变回了温柔的模样。
多看了几眼自家弟弟,他轻叹了一声,“等你六七岁的时候,也该上战场了,这几年要努力练习啊……”
宇智波治瞪大了眼睛,万万没想到,自己六岁就得上战场了!
忍者不干类似间谍的本职工作,反而去战场上和别家忍者打仗,战争死伤率远高于出生率,不做委托任务就没法赚钱养家,六七岁的小孩也得上战场厮杀,长不到成年的时候……
宇智波治盘算了宇智波家的出生率和死亡率,再想想每年必做的委托任务,惊觉一件事。
——忍者迟早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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