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之后,欧罗巴被打得稀巴烂,各国的生产几近瘫痪,虽然各国的人口基数庞大,理应能迅速恢复生产,但问题是,他们的民众已经习惯了自由的生活,想让他们集中工作,恢复生产?”
“很明显,他们的政府没有能力做到这一切,如果他们真敢这么做,相信北极熊会很乐意引领他们的民众走向先进。因此,最直观的结果就是,欧罗巴各国的政府已经无力维持他们民众的日常生活所需。”
“欧罗巴各国与北极熊紧密相挨,他们可不敢让民众闹起来,那会让北极熊有正当的出兵理由,他们可挡不住彪悍的北极熊。以北极熊的尿性,这些欧罗巴的资本家统治者很清楚,他们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习惯了人上人生活的资本家们可不愿意让那些往日里他们看不起的工人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但以他们的实力,他们却没有能力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没办法,从内部无从解决问题的他们,只能寻求外部力量的援助,恰好,米国也不愿意北极熊彻底同化欧罗巴,雄踞整个欧罗巴,以极大的战略纵深来跟他们拼命。”
“龙国有一句谚语特别适合形容此时欧罗巴各国与米国的关系: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算欧罗巴的那些大资本再怎么看不起米国这个暴发户,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含泪引进米国的援助。”
“杜鲁门先生或者说马歇尔先生的真正功绩就在于,他们将这些援助的结算货币定位了米元,还将这些援助定义为了借贷的方式。”
“欧罗巴各国需要从米国借贷米元,再用这些借来的米元来采购米国的产品,来安抚他们本国民众的情绪。就这样,米国摇身一变,成为了欧罗巴各国的债权国。”
“除了龙国和华沙组织的成员国,全世界最主要的发达国家与米国之间的经济往来都以米元为结算货币,再辅以布雷顿体系,米元的霸权地位逐渐确立。”
“但是,本质上,米元也只是一种信用货币,他的稳定性主要由米国政府来保持,一旦米国政府脑子抽筋,那将引发一场席卷全球史无前例的经济风暴,旦夕间就能使整个人类文明倒退数十年。”
“这就是米元霸权的由来,而米元霸权正式米国全球霸权的基石以及主要由来。”
林淼做出了总结,当然,其实后来米国的全球霸权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林淼没说,那就是石油霸权。
但是,沙漠的那群土豪现在可还都是彻彻底底的穷鬼,他们还没有搞事的想法和勇气。
而且,真要算起来,石油霸权其实也只是米元霸权延伸出来的一种表现形式而已,只是由于石油涉及到的东西太多,牵扯到的利益太大,才会将石油霸权从米元霸权中独立出来。
“对现阶段的米国来说,维持米国全球霸权只有一种方式,他们只能去维持米元的霸权地位。无论是米国政府,还是米国背后真正的统治者,出于利益考虑,他们也不可能允许米元的霸权地位衰落。”
“那么,怎么维持米元的霸权地位?从哪方面着手?金融,科技,生产,文化,还是意识形态领域?”
这个答案很明显,林淼不觉得贝宁和菲斯这两个能在大摩工作的社会精英会看不出来。
“金融领域!”果然,两人的相当一致,没有从这个角度思考过问题不代表着他们没有相应的认知水平,经过林淼醍醐灌顶式的点拨,以两人的能力,自然也看出来这个问题的答案。
“没错,金融领域。”林淼点点头,“金融领域真正细分下来,其实只有股票市场、债券市场、期货市场、外汇市场这四大领域。”
“债券市场不确定性太高,简单来说就是不靠谱,期货市场和外汇市场则拥有同样的问题,他们牵涉的利益太大,一意孤行只会与全世界为敌,别说单单米帝了,就算加上北极熊也顶不住全球意志。”
“真正考量下来,真正能重仓资金投入的只有股票这个一个市场。股票,就本质上来说,其实也是虚拟产物,没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效果和能力。”
“保持美股市场的稳步上扬需要付出的代价最小,效果最好,而这就是美股市场长时间以来始终走牛的核心逻辑。”
“BOSS,难道这就是华尔街那些对冲基金本质多头的核心逻辑吗?”菲斯有种幡然醒悟的感觉。
“没错。”林淼肯定了菲斯的想法。
“但他们为什么要以空头的方式呈现呢?直接展现多头的格局不是更好吗?”贝宁对这个问题很好奇。
“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首先要明白一个问题,这些对冲基金的资金来源于哪?”
对视一眼,菲斯两人齐齐摇头,以前的他们或许会认为,华尔街对冲资金的主要来源是基数庞大的散户,但经过林淼的一番讲解之后,他们知道,绝对不会这个简单。
“你以为是散户?不,那都是假象,那些披露出来的散户绝大部分都不是散户,而是披着散户外衣的大资本,真正能进入这些对冲资金的散户每一个都是绝对的幸运儿。”
“任何一个市场都有风险,没有风险的市场那不叫市场,只能叫欺诈,人为操纵的欺诈。”
“美股市场在走坚定的慢牛行情没有错,但那也只是长时间跨度上的慢牛行情,短期回调风险依然存在,只是随着米利坚世界老大位置的确立,像1929年经济大危机那样的大幅度回调出现的概率被无限降低了。”
“那么,身为美股市场的主要参与者,华尔街的那些投资者们会面临怎样的风险呢?”
林淼自问自答,他没指望也不觉得贝宁他们能回答上来这个问题,要是他们真的能看清这个问题,他们也不至于几十年都还混不到高层的位置。
“华尔街的那帮家伙们面临的风险大体上只有两个,他们真正需要防御的只有一个流动性冲击的问题,和一个估值偏高泡沫膨胀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