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太不真实了。
闻苏到了半夜才堪堪入睡,第一次周围有异性,还与他贴的这么紧这么近,让他很难以放松,胡思乱想着就到了深夜。
倒是少女似乎很信任他的模样,早早就闭上了眼眸,他不知道她睡着了没有——她的呼吸很轻,几乎无从判断。
和她呼吸相反的是她搂着他的手臂,将他禁锢在她的身前,但他想要翻身的时候她也会微微松开,给他足够的自由。
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人。
对方身上淡淡的冷香蔓延过来,直到侵占了他整个空间……闻苏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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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卿舟醒的很早,睁开眼时已经是一如往常的清明冷静了。
身边的少年还在睡,他眉头紧紧地皱起,睡觉的姿势是蜷缩着身子,相当没有安全感的模样,背后的蝴蝶骨突出,纤弱的身体陷在床铺中,因为睡姿并不算好,他寝衣卷到了上面,露出了纤细白皙的腰肢。
卿舟看着眉头微微一皱,伸手勾了下他衣服。
闻苏被她惊醒,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的看了过来。
水雾似的眼眸轻轻一眨,张口还没有说话就是剧烈的咳嗽,“殿下…咳咳咳……臣侍服侍您穿衣。”
卿舟侧头将半坐起身的闻苏摁回去,语气平静“再睡会。”
她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又伸手在他额头上轻轻探了下,语调没有波动“退烧了。”
闻苏顿了下,不知为何保持了沉默。
卿舟也不在意,自顾自的穿好衣服准备去上朝,离开前不忘将双喜唤过来。
冬天天亮的晚,外面还是漆黑一片。房间里只有一盏烛火亮着昏暗的光芒,烛火一跳一跳的,与房间帷帐相互映衬,无端为整个房间染上了一分迷离暧昧的气氛。
双喜有些说不上来的紧张,看到闻苏的那一刻,才微微松了口气。
“公子…您渴吗?奴去为您倒水。”
闻苏抬了下手,嗓音沙哑的应道“好。”
在闻苏喝水的时候,双喜也在不着痕迹的看着房间,还是闻苏主动出声打断了他自以为没人发现的观察。
“双喜,别看了。”闻苏声音清晰了些,“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双喜愣了下,“殿下她……”
世间哪有女人会与男人同床共枕却什么都不做的?
“我想……”闻苏声音极低,说话也很模糊,他微微垂着头,纤细的脖颈露出,脆弱易折,隔了一下才继续道,“她可能和我想的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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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女昨日在朝堂门外与二皇女大打出手的事情在一天之内传遍了京城,至少该知道的官员都知道了。
自然她们也了解到了事情的结局。
仗着女皇宠爱作威作福的三皇女被摁在地上,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
故而,今早三皇女告的病假也被大多数人认定是“怕丢脸”“不敢来”。
朝堂上的一些言论传到了三皇女耳中,气的她砸了个花瓶,眼中怒火几乎要凝为实质,她将无处发泄的怒气转移到了面前的御医身上。
“庸医!都是庸医!本殿下叫你们检查个病你们都查不出来!”
她将面前跪拜的女医一脚踢开,这时手腕钻心的疼痛又上来了,三皇女捂着手腕痛的低呼一声,正要继续发火,外面却传来了下面侍人小心翼翼的声音。
“三皇女殿下,大皇女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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