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湿漉漉的,纤长的睫毛被水沾湿,软软的贴在皮肤上,他声音也湿漉漉的,仿佛含了一小块没有化开的棉花,软糯低哑“殿下可以帮臣侍擦一下后背吗?臣侍……有些够不着。”
卿舟“……?”
平日里他不是都叫双喜么?
“臣侍是已经惹殿下厌烦了对吗?”没有得到的少女的回应,闻苏开口低声问着,声音委屈。
卿舟“……”
少年的此刻的情绪值很不正常,上涨极快。
而五七噤声提供不了任何帮助,卿舟也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局面,但是本能感觉有些危急,她一如既往的镇定道“先擦身子再说。”
“……”
哪怕是这样的时刻,她的语调都是这样平静。
她的面容都是如此冷淡毫无波动。
闻苏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从心底蔓延上来的藤蔓扎紧了他的心脏,收紧缠绕,密闭的让他险些呼吸不过来。
哪有女子会每日与男子同床共枕却什么也没有发生呢?哪有女子面临这样的场景还会犹豫呢?
除非是对方不是她喜欢的人。
闻苏指尖抓紧布巾,用力到皮肤泛白。
然而下一秒,他手中的布巾就被人拿走,少女慢吞吞的走到他身后,大刀阔斧的擦干净了他后背上的水珠,语气冷漠“抬手,穿上衣服。”
闻苏“……”
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出于本能的跟随着卿舟话语行动。
她的动作算不得多温柔,甚至少年的身子展露在她面前也未曾多看几眼,扯过寝袍披在他身上,然后便在闻苏的轻呼中将人拦腰抱起。
“你还挺重。”卿舟有一说一。
少年确实是瘦弱的,但骨头的重量其实也算不得轻。
闻苏“……”
他伸手抓了她衣襟,将头轻轻埋在她肩头,微弱的呼吸轻轻扫过她肌肤,像是一把小毛刷一样绵软而撩拨。
其实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卿舟心底也什么都清楚。
而且这方面的经验她应该是比闻苏要纯熟的,虽说这个世界的情况和她之前经历过的那些又略有不同,但到底万变不离其宗。
窗外似乎又开始下雪,雪落在地上只有微弱的颗粒声,但却掩盖了房中交杂着微弱的水声。
卿舟微微抬眼看着闻苏。
少年眼尾泛红,眼角也依稀带着生理性的泪痕,神情沉醉而克制,他一贯都只是这种清淡的模样,哪怕是疼的不行也不愿叫停,细长的腰肢微微挺起,抓着被单的手也已经用力到发白。
卿舟轻轻握住他的手,顺着他的指骨慢慢的捻,力度轻慢温和,直到少年痛楚下来些,才继续动作。
情到浓时,闻苏脑中有几分浑浑噩噩,光怪陆离的场景一闪而逝,他轻轻抱住少女的脖颈,似是呢喃一般唤了她的名字。
“卿舟……舟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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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起来,卿舟状态极好,甚至腰也不疼。
她照常面无表情让下面的人去准备洗漱沐浴的东西,然后才去书房处理公事。
虞朝是有年假这种东西的,从小年到初七足足十四天。
但虽说是放假了,却也不能什么都不管。
卿舟一大早就要去处理有关于雪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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