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家伙,你也有今日!”
王梁之笑得狂妄,笑得歇斯底里,涕泪纵横,双膝再无力气,一下跪倒。
我都干了什么?
颤抖,绝望无助,可又有种莫名的解脱感,胸口发闷,气血涌动。
然而这时候心口突然一痛,整个身体不断抽搐,想要回头,却已经没有力气。
莫清浅提着剑,声音颤抖“你个畜牲,要不是大长老,你早就被我手刃刀下,你竟然……”
………
“给我合!”
东湖平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东湖宗宗主已经过来亲自为他护阵。
两团火焰终于有了反应,蓝中有红,红里有蓝,变成了一种近乎妖异的青黄色。给人的感觉飘忽而又暴躁,不断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
他只觉得自己释放的不再是灵气,而是一团随时可能爆炸的危险品。
正在剧烈颤抖,随时有可能脱离自己的控制。
快成了!
陈剑洲衷心为他感到庆幸,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出了问题,他看不出来,只是一种直觉。
所以并没有提醒,只是静静看着。
该死,现在应该怎么办?
融合已经到了极致,再继续下去,浑身灵力都会被抽干,那个时候自己必死无疑。
东湖平犯了难,陈剑洲也终于发现了问题,他是在体外融合,而且只是融合了一部分灵力,根本不可能将这种威力巨大的灵气收回体内。
那样的话,和找死没有任何区别。
东湖平自己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目光恍惚,却不想就这一瞬间,火焰突然不稳定地跳跃翻滚,紧随而来的是身体内的灵力随之不断沸腾。
“快将它丢出去!”
陈剑洲大喝一声,东湖平这才惊醒。
双手一推,将手中火焰投掷出去,一边东湖宗主已经早有准备,在这瞬间将东湖平护在身后,一个巨大透亮的光罩杯将他们护在其中。
陈剑洲离得还算远,并没有在波及范围之内。
火焰出去后,不断壮大膨胀,在东湖平身前五六米处已经形成房间大小的青色雾团。
在所有人始料不及之下,突然“嘭”地一声炸开,形成的冲击力将光罩震得摇摇欲坠,陈剑洲竟然被冲撞到几米开外。
好在威力不算大,狼狈了一些而已。
是成功了吗?
这是所有人关心的问题。
袁坤罡和颜悦色问听月“觉得如何?”
听月认真道“有点可惜,不过还算不错了,至少这条路并不是想象中那样常人根本无法追寻。”
“也是,他这个方法其实也算不错,光这一招的威力普通的凌虚境弟子也只能全力防守。假以时日,再多推敲尝试,未必不能成功……”
袁坤罡还在一脸正经做着点评,突然通讯传来,不禁一阵愕然,大长老怎么会……
“听月,你主持这里,我去去就回。”
……
“哥,他成功了?”
元宏蔚然一叹“算不上,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哈哈,我就说嘛,要是我师父,指不定就成功了。”
元珈天真道“你别不服气,真的,师父他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元宏大多时候目光都在陈剑洲身上,从他的一举一动,他发现了很不一样的地方。
别人大多是担忧和茫然,只有他气定神闲,似乎知道该如何做,特别是他几次提醒,都在点上。
如果他真的成功了,是什么时候成的,又为何一直隐藏实力?
却不知道陈剑洲很少隐藏实力,灵气融合提升很大,却有很多限制,并不像外人想得那么神奇。
“东湖兄,没事吧?”
陈剑洲到了二人身边,东湖宗主点点头,并没有因为弟子失败而怪罪。反而宽慰道“他没事,能做到这样很不错了,哈哈哈,大比还没结束,我在旁边等你们。”
这还打个什么?
东湖平有些无语,虽然遗憾,却没有受伤,下次再尝试就好了。站起身拱手答谢道“多谢陈兄提醒,这次是我输了。”
陈剑洲回以一个拥抱,两人靠近,他才尽量压低声音道“想要成功,我的猜想是必须在体内进行,而且要讲全部灵气彻底融合,成为身体里的一部分。”
东湖平突然一愣,见陈剑洲轻笑以对,目光坦诚,瞬间明白了什么。
想再次答谢,然而对方已经转身离开。
“陈剑洲,以后未剑堂可有我的一席之地?”
“倒履相迎!”
“哈哈,好的。”
怎么,东湖平也要加入未剑堂?
这不是开玩笑吧?所有人都明白东湖平哪怕现在失败了,可必然会成为所有宗门极力拉拢的香饽饽。
在这个时候去加入未剑堂,实属不智。
东湖宗主站在台下,琅邪宫主吴义热情道“东湖兄,许久不见,聊聊?”
“吴兄客气,我还在等徒儿,长话短说?”
东湖宗主不愿得罪琅邪宫,但也不想走得太近,吴义装作毫不在意,恭维道“名师出高徒,你这徒儿不简单,必成大器。我琅邪宫有一女弟子生得如花似玉,与爱徒必是良配,不知东湖兄是否有意结下这一门亲事?”
还真够直接的。
东湖宗主咳嗽两声,为难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现在可不兴指腹为婚了。哈哈,不过认识一下也是无妨的。”
“好好好……等大比结束我在登门拜访。”
琅邪宫主心中暗恼,等下次拜访,不管用什么手段,也要将东湖平掌握在自己手中。嘴上却说得客气,见东湖平正好下来,赞美道“哈哈,东湖贤侄,当真一表人才。”
“你是?”
“……”
东湖宗主忍俊不禁,故作生气道“糊涂,有眼不识泰山是不?这位是琅邪宫主,还不快拜见?”
一番客套,各怀心思。
等分开后,东湖平恼火道“师父,怎么什么牛鬼蛇神都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你真想好加入未剑堂?”
“是的。”
“我是没什么意见,可宗门里的一众长老未必愿意,你要是能说服他们,我也就答应便是了。”
说服他们,和对牛弹琴何异?
东湖平满是苦恼,陈剑洲也差不太多,下了擂台,秦观云神色不善,脸上阴晴不定。陈剑洲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
“跟我来!”
到了一处幽静的小山包,一座茅棚外已经稀稀落落站了许多人,可没有任何欢声笑语,只剩下叫人头皮发麻的压抑。
“师兄,怎么了?”
陈剑洲这才开口寻问。这时,只见一人踉踉跄跄赶来,正是向庭川,他满脸痛苦,嘴里喃喃“师父,师父……”
大长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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