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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六章:炮灰公主5
    第936章

    她当然明白,这寨子外说不定就有人等着她出现,好取她性命呢。

    皇帝是什么人?

    她怎么说也是个老人精了,宫中那些个门道她怎么会不知?也许现如今皇帝不知道她还活着,以后呢?

    宫中那些暗中给皇帝办事的人,总是有些手段的。

    她还活着的事儿,许是皇帝早就知道了也说不定。

    她有些好奇,这次她没有主动出现作死,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想要回皇宫的欲望,皇帝会如何?是依旧派出杀手暗杀她灭口,还是通知她已经被抛弃,顺带大发慈悲的告诉她宫中已经有了新的宁安公主............www.166xs.cc

    即便她心中已经认定是前者,却也不免有些期待奇迹的出现。

    比起皇帝会如何,风叶更好奇闻举这个人。

    无论是记忆中,还是剧情中,并没有关于闻举这个人的信息。

    他是凭什么敢庇佑一个帝王想杀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冒着风险,庇佑她...........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月时间悄然溜走。

    风叶这些日子和寨子里的人基本都混熟了。

    她发现,他们并非是山匪。

    这些人大多数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他们有的是因为饥荒流落至此,有的是因为战争失去了家园。

    风叶还打听到,照顾她的胡婶儿因为战争失去了丈夫,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她曾一度疯疯癫癫四处流浪,后来被当家的接到寨子里来。

    嗓子虽然依旧不能说话,但已经能简单的发出一些音节。

    若是小声些,倒也能说出几句流畅的话语。

    后果就是嗓子要疼许久。

    那种疼,疼到了心里,让人觉得心中烦躁,却又无奈何,待疼过去,身上早已出了一身细密的汗珠。

    这一个月,没有皇宫的杀手找来,她在寨子里也安逸自在,唯有每每她朝着寨子的出口靠近,总会有人出现阻拦她,提醒她不可出寨子。

    自上次取药的事情过去后,她再也没有见过闻举。

    在寨子里四处走动时,也没见他出现过。

    风叶知晓,这人大概率此刻是不在这寨子中了。

    原主的心愿还没弄明白,风叶也不着急离开,便安心在寨子里养着。

    待伤势好了许多,这夜入梦之时,恍惚间她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那一年,她十岁,一名宫人死死的抱住她,口中一声声喊着她的名字,询问她在何处,却死死捂住她的嘴,压住她的身体,不让她叫喊,不让她挣脱。

    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时,一个少年闯入火海。

    他提着被火灼的通红的剑,一剑斩断了那名宫人捂着她嘴的手。

    在那宫人的惨叫哀嚎中,风叶猛地睁开眼从梦中醒来。

    她身上被汗珠浸湿,也不知是是因为火中的灼热恐惧所致,还是惊吓至于引得嗓子剧痛所致。

    她拧着眉,心中知晓此梦不简单。

    原主的心愿,与那个少年有关吗?

    梦中的少年被笼罩在火焰和烟雾中,她根本瞧不清楚他的样貌。

    好在记忆中那张脸,她还是有几分印象。

    也不知道现在是几时,反正也睡不着了,她干脆起身穿好衣服,自己研了墨,取了纸张,一点点临摹记忆中那张有些模糊的脸。

    少年救了她,却连个姓名都没有留下。

    从火里跑出去后,她与父皇说了那名想致她于死地的宫人,却隐瞒了那位提剑的少年。

    因为,就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是虚幻,还是真实。

    而那之后,她也未曾在宫中见过那个少年。

    他的出现,就好像是一场梦。

    起火这件事情,最后不了了之,因为那宫人已经死在了火里,谁也不知道那名宫人为何那么胆大。

    她偶然间听到别的宫人闲聊说起,当夜根本就没有人去救火,所以才让火势烧的那么旺,那么大,最后救不了,将一座完整的寝宫烧成了灰烬。

    宫人们说,没有人知道她当时在里面,而他们都被召集去了别处。

    或许,她那天晚上若是没逃出来,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宁安公主身葬火海。

    以前的皇甫风叶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想杀她,也不明白这场阴谋是针对她。

    现在一切都摆在眼前,在看看从前,什么都明了了。

    她现如今年满十六,十岁那年他们就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取得宁安公主之位。

    因着那大火并没有烧死她,反而让她对宫人警惕了许多,所以才一直没有机会下手,生生等了近六年吧。

    这次,她因为母妃离宫,遇到了流民。

    再之后,她因为信任秦若阳跟着他回京,一路吃尽苦头,被秦若阳‘悉心照料’,却在临入京时‘临危受命’。

    现如今看来,那些流民不是流民,所谓的临危受命也只是不想让她回宫。

    只怕那时候,宫中的‘宁安公主’早就已经住进了她的寝宫。

    她不知道自己何时趴在桌上睡了过去的。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胡婶儿过来给她送吃的,目光落在她手肘下压着的纸张,露出几分异样的神情。

    风叶见此,小声询问道:“胡婶儿瞧着可是眼熟?”

    她没问这是谁。

    直接问,岂不是表明了自己不知道这是何人,画是她画的,却不知道是谁,恐怕要惹胡婶儿疑心,自己就问不出来什么了。

    与其直接问,不如套话。

    “哎呀,姑娘虽然能说话了,但还是要少说些好。”

    她笑着放下食盒,拿起纸张,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笑道:“姑娘的手真巧,当家的年少时这模样被你画的,画的............”她似乎在努力想形容词,片刻之后才接着道:“入木三分。”

    当家的?!

    风叶看着那张纸,心中无数疑惑翻涌。

    这个当家的,指的是闻举吗?

    “姑娘,我前些日子听寨子里的先生说过的词,用在此处可好?可还合适?”

    风叶回神,对上胡婶儿的笑脸:“嗯,好,合适。”

    喝完了粥,嗓子也缓过来了些,风叶拉住准备离开的胡婶儿:“胡婶儿,我想见闻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