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顾瑶还真是有几分口才的。
这般话落下,饶是看热闹原先站在廖胜男这边的众人,也不由得迷惑了。
“那照着那女同志这般说,这后面来的这位才是小三上位的?”
“也不对,后面来的这位人家是领证国家认可的。”
“那她领证,还不是从前面手里那个捡漏抢来的?”
既然和前面那个都订婚见过双方父母了,那廖胜男这个倒是属于后来者了。
廖胜男没想到自己堂堂正正的来抓奸,竟然逐渐落了下层,她反而成差点被扣上小三的名声了。
廖胜男一下子懵住了,“我不是……”
顾宁在外面听了全部,本来要去隔壁吴秀灵的病房的,听到这里,也听不下去了。
她想,就廖胜男这手段,难怪上辈子暗恋了周文宴一辈子。
到最后却连说出口都没说,就只能只敢以好兄弟身份,把周文宴给叫走。
哪怕是到了最后,她也还只是周文宴的好兄弟,苦苦等了周文宴几十年。
结果,被顾瑶这个半路杀出来的陈咬金给截走了。
这辈子,她和周文宴都是正儿八经领证的夫妻了,还能被顾瑶这个小三逼到这个地步,实在是让人意外了。
顾宁就看不下去了。
若说,仇恨程度的话,十个廖胜男绑在一块,加起来都不如一个顾瑶。
她当即把饭盒放在吴秀灵的桌子上后,便朝着隔壁指了指。
吴秀灵点了点头,随着顾宁一起来到隔壁。
顾宁一来,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顾瑶见鬼一样,瞪着顾宁,有种骨子里面的害怕,让她下意识的发抖。
而周文宴则是意外地看着她,他已经很久没见过顾宁了。
没想到,在印象中土气不行的顾宁,竟然这么漂亮了,明艳到不可方物。
顾宁看都没看周文宴,而是朝着廖胜男道,“你一个正妻,落到这个地步,可真是让人——”
一言难尽啊!
廖胜男羞愧低下头,她好几次还误会以为顾宁是周文宴的那个三,如今想来,她才是那个大蠢货。
顾宁想了想,“看着!”
接着,她转头看向顾瑶,语速不紧不慢,“你说,廖胜男是小三,请问,你和周文宴领证了吗?国家法律认可了吗?”
这……
怕什么来什么,顾瑶就最怕顾宁,没想到偏偏在医院这种情况还能遇到顾宁。
她当即就卡壳了,“我先和文宴哥哥定亲。”
“领证了吗?法律认可了吗?”
光定情有个屁用,国家又不认可。
顾瑶沉默。
她沉默大家都有数。
顾宁继续,“那你和周文宴搞在一起的时候,你知道他已婚有妻子吗?”
这……
顾瑶再次沉默。
“也就是说,你明知道周文宴结过婚,有妻子,你还是选择跟他在一起,并且在他妻子上门抓奸的时候,倒打一耙指责对方是小三?”
这话一落。
医院外面看热闹的人,顿时倒吸一口气。
“这个小三是有多不要脸,自己做了小三,还指责人家正房是小三。”
“这已经不是不要脸的程度了,这是丧心病狂,偏偏我们之前还差点信了她。”
“就离谱,长得还行,没想到心这么恶毒。”
随着这一层层言论攻击,顾瑶的脸逐渐发白,饶是她有铜墙铁壁,也受不住。
旁边的廖胜男感激地看了一眼顾宁,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顾宁挑眉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而是扫了一眼周文宴,意味深长,“就这么一个被毁容的丑八怪,还值得你们两个人抢破头?”
这话,她真没说错。
照着周文宴那个纱布包扎的模样,就算是拆了纱布,那也是毁容了,而且瞧着伤口绝对不小。
这话一落,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唯独,周文宴气得在发抖,头上的纱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头痛欲裂,“顾宁,你少管闲事。”
顾宁把玩着手指,笑呵呵地评价,“无能的人才会狂怒暴躁,你不只无能还无耻。”
“你以为我想来?拜托你每天不要搞这种幺蛾子行不行?就你这个丑德行,都快闹得整个医院都知道了,也不嫌丢人!”
数落结束。
顾宁调整姿态,朝着吴秀灵道,“我们走!”
吴秀灵也穿着病号服,在看到吴秀灵的那一刻。
顾瑶其实是心虚的。
只是,吴秀灵只是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顾瑶,你只会做这一行。”
抢人男人。
先是抢了徐茂学,接着,又来抢别人妻子的丈夫。
这话一落,顾瑶脸色一阵青白,还不待她反应过来。
吴秀灵就跟小尾巴一样,跟着顾宁扬长而去,来得自由,去得也自由,似乎没有任何烦恼。
而她……
却面临着一个烂摊子。
顾瑶非常头疼,下一秒,就听见廖胜男用着极其平静的语气说,“周文宴,你是选择和她断了,还是选择,我把你告了!”
“婚内出轨,男女作风问题,我想,够你喝一壶。”
从新婚当天,周文宴连家都回,她就没面子了。
丈夫要是因为出轨,男女作风问题被抓,那也无所谓了。
反正,她廖胜男已经这么烂,最差的结果,也不至于如此。
她抛弃父母,断绝关系换来的丈夫,她不会让任何人来染指。
这话,让周文宴和顾瑶都下意识地记起,当初在生产队顾家的时候,顾家老族长开宗祠,把他们关小黑屋的场景。
两人下意识地打个哆嗦。
周文宴率先反应过来,“胜男,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一回吧!”
顾瑶也跟着道,“胜男姐姐,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和你抢文宴哥哥了。”
话落,她就转身准备离开。
她才从监狱放出来,死都不想再进去一次了。
至于周文宴,以后的多的是机会,没必要和廖胜男这般硬碰硬。
见对方服软,廖胜男没说信和不信,“要是让我发现你们再藕断丝连——”
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不会的。”
周文宴和顾瑶顿时异口同声道。
“什么不会的?”
交完手续费进来的姚慧茹,看到病房门口这般热闹,心里咯噔了一下,就冲进来扬声问道。
当她一进来,看到廖胜男,顾瑶,以及周文宴都在的时候。
心里顿时再次提了起来,“胜男,你来了?”顿了顿,紧张地拉着顾瑶,朝着廖胜男介绍,“这位是我朋友的孩子,刚好来看望文宴,我便让她进来了。”
这话一落,现场瞬间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