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还在经历维护这个渣渣。
守护这个渣渣。
顾宁觉得,这个爱已经有些变态了。
与其说是,廖胜男喜欢周文宴,不如说是把周文宴当成了自己的个人所属。
顾宁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觉得女人活到这个份上,其实挺悲哀的。
虽然曾经,她和廖胜男两人关系并不融洽。
但是顾宁的承认一个事实,廖胜男拿着一手王炸的好牌,硬生生地打到今天这个众叛亲离的地步。
说王炸好牌并不为过。
就拿廖胜男的家世来看,她父母都是住在大院的人,父亲的职位还不低。
这不说,廖胜男是廖孔武唯一的女儿,从小都被宠到天上。
从她这个名字就能看出父母对她的期盼。
胜男。
她一个女孩子,要胜过男孩子。
更甚至,廖胜男自身也不差,她样貌是英气的美,而且个人也确实有能力,不然也读不上大学了。
可是,就这么一个家世,样貌,学历样样都在线的女同志。
为了周文宴这个渣渣,弄到这个地步。
甚至,顾宁不知道,对方口中说的处理顾瑶,是怎么处理?
是把顾瑶给解决了吗?
解决了顾瑶当然是好事,但是,这也意味着廖生拿为搭进去一条命。
顾宁想了想,“廖胜男,有些人渣是不值得你把后半辈子搭进去的。”
这话,不止说的是顾瑶,还有周文宴。
这两人何尝不都是人渣呢?
廖胜男能不明白吗?
她明白啊!可是,她没有回头路走了,她脸色苍白道,“顾宁,我当初若是有你一半果断。”或许,她都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亲生父母不要她,娘家回不去,婆家厌恶她。
连带着作为救命稻草的周文宴,也……
不敢也不能继续深想下去。
廖胜男深吸一口气,“顾宁谢谢你,但是,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我就是死,也要把这条路走到底。”
她或许错了,但是已经选了。
哪怕是错了,她也要走完。
廖胜男这已经不是偏执了,是蠢。
顾宁想说,只要廖胜男肯回头,你的父母都在等着你。
但是廖胜男像是看出了她的话一样,她摇头,苦涩道,“我现在没脸见他们。”
她现在回廖家,才是拖累父母。
有些东西,结婚前想的一腔热血,想的生活美满,想的是父母为什么不理解她?
为什么要反对她?
为什么要对她那么狠?
如今结婚之后,狠狠地摔了一跟头后,廖胜男才发现,父母当初的反对,是多么正确的选择。
可是,当时的她,一腔热血,脑袋进水,觉得父母是害她,不理解她。
她只是结婚了三天。
她前面二十年没明白的道理,父母耳提面命交代的事情,她不懂,她还觉得对方不理解她。
可是,如今瞧着,父母才是过来人,他们的眼光才是毒辣的。
有时候廖胜男在想,她要是听父母的话,不嫁给周文宴,现在是不是,还是那个被大院所有人追捧着的廖胜男?
可惜,没有如果,现实就是现实。
顾宁看着从之前英气勃发的廖胜男,变成如今这个,面色憔悴,绝望到歇斯底里的廖胜男。
突然觉得,周文宴可真是个祸水。
上辈子,害了她,这辈子害了廖胜男。
要说赢家的话,可能两辈子,顾瑶是唯一的赢家。
她和周文宴可能是天生的一对,渣男贱女。
顾宁觉得这种情况下,骂廖胜男都有些浪费口舌了,叫不醒她。
她只能祝福她,“那你保重。”
廖胜男怔了一下,“谢谢。”接着,她像是穿着盔甲的女战士,转头要去为了她的婚姻而战斗。
等廖胜男一走。
躺在病床上的吴秀灵,目送着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病房后,她低声道,“我当初要是和她一样固执,是不是也是这种下场?”
不,她的下场会更惨。
起码,廖胜男有一对有能力的父母兜底,而她的寡妇娘,却恨不得趴在她身上吸血。
顾宁摇摇头,“没有这种假设,你起码是清醒的。”
这话倒是没错,吴秀灵当初也迷过一段时间,甚至想过去和顾瑶共争一夫,但是顾瑶的白莲,徐茂学的狠辣,让吴秀灵彻底看清楚了。
她想了想,低声道,“我现在得庆幸,当初徐茂学要杀了我吗?”
要不是,徐茂学对她痛下杀手,或许她还没有醒悟过来。
顾宁没接话,其实怎么说,有些时候男人狠起来,比女人绝情多了。
尤其是在感情当中,男人可以不拖泥带水地踹掉原先的对象,但是女人却做不到。
顾宁抬手拍了拍她肩膀,“都过去了,保住一条命比什么都重要。”
吴秀灵下意识地去摸了摸肚子,她低声道,“是孩子为我挡灾了吧?要不是孩子,或许就没有我了。”
要不是因为失去孩子太惨,又怎么会遇到对她起怜悯心的顾宁?
要不是顾宁,她又怎么能活下来呢?
说到底,孩子的离去,让顾宁同情她,所以,顾宁才救了她。
想到自己逝去的孩子,吴秀灵眼里就闪过一丝戾气,“这顾瑶,是真是该死。”
到哪里都是做小三。
当初,插足她和徐茂学,她和徐茂学就算了,那到底是没成婚,只是处对象。
而廖胜男呢?
那是双方结婚了啊!
顾瑶竟然在新郎官结婚的当天,把周文宴给勾走了,让一个新娘子独守空房。
是个女人都接受不了,这一幕。
光想想就让人气愤的
顾宁笑容淡了几分,“顾瑶是该死。”
两辈子,她都是职业惯三。
有时候顾宁在想,她顾瑶是不是命里面,就是做小三的。
所以,两辈子她都走到了这条老路。
顾宁想了想,“算了不提这些糟心事了。”
“你这边出院以后,便直接跟着我爸他们的车队,去羊城吧!”
这话一说,吴秀灵的眼睛当场就亮了,“宁宁,我现在都可以出院。”
她在医院住了好几天了,感觉自己都休养好了。
顾宁笑了笑,“这你我可说了不算,要听大夫的。”
“听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