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当然是什么都要了。

    对于方灵鹃来说，她看得上了赵叶军，自然想着，不止要得到他的人，还想得到他的心。

    最重要的是，方灵鹃自己学习不好，她对学习好的人，有着天然的滤镜。

    要不然，也不会和顾宁成为朋友了，至于赵叶军，在方灵鹃的眼里，可以当做神来看待了。

    毕竟，顾宁学习都那么好了，顾宁弄不懂的问题，但是赵叶军在从未学习过的情况下，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不止自己弄懂了不说，还能给顾宁讲解。

    这个情况，在方灵鹃的眼里，无异于是神仙了。

    她也就突然明白了，顾宁为什么每次说，赵叶军是学神了。这可不就是学神，或者说是学神和普通人之间的区别了。

    顾宁听完目瞪口呆，“不是灵鹃，你到底是喜欢赵叶军这个人，还是说喜欢他那个聪明的脑袋瓜，或者说是学神的属性？”

    方灵鹃，“有区别吗？”

    顾宁，“当然有，如果你是喜欢赵叶军这个人，那么不管他是好是坏，你都会喜欢，但是如果你喜欢赵叶军的脑子，那我只能说，那换一个人有这么聪明的脑子，你是不是也会喜欢？”

    听到这个问题，外面的赵叶军几乎紧张到，心脏都忍不住怦怦跳起来，说实话，这对于赵叶军来说是极少有的情况。

    要知道，他的心态稳定，稳定到什么地步呢，连带着老师都夸他。

    越是危急的情况，越是冷静自持。

    所以说，让赵叶军有这种紧张到手心出汗的情况，是真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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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灵鹃沉思了片刻后，这才回答顾宁，“我觉得都有吧，赵叶军的脑子，让我羡慕，他在学习讲课或者说是应对问题的时候，让我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很迷人的气质。”

    “但是，如果说换一个人，我就不一定喜欢了，但是同样的，如果赵叶军身上没了这些特性，我同样也不会喜欢了，我喜欢他，但是我好像更喜欢他那种聪明的脑子，让我觉得——”

    “这是我没有的，才会觉得吸引。”

    所有的喜欢也罢，吸引也罢，也不过是某一个瞬间的特质，并且让她给抓捕到了。

    说到底，就是有利可图。

    想通了这些后，方灵鹃极为坦然，“我知道我图什么了，我图赵叶军聪明的脑子，以及学神的气质，如果他没有这些光环，那么他对我便没有任何吸引力。”

    说实话，赵叶军的长相，不是极为帅气的那种，更别说和顾宁的爱人周致远比了。

    赵叶军所拥有的，最多的是他的那个脑子，一旦他动脑子起来，这才是最迷人的。

    这也是方灵鹃承认自己被吸引的地方，说到底，她还是一个商人。

    外面，赵叶军听到方灵鹃如此现实的话，他不止是没有生气，相反还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有一个聪明的脑子，可以让方灵鹃去图。

    并且，他要将自己的这一项特质，要一直保持下去，不然，自己对方灵鹃没了吸引力，她可是要换人的。

    对于赵叶军来说，其实他对方灵鹃也是有了好感的，但是向来不知道自卑为何物的赵叶军。

    在方灵鹃面前，前所未有地自卑了起来。

    因为，方灵鹃见了他所有的不好，以及他最为脆弱的时候。

    他穷，他没钱，他还有个生病的母亲，甚至母亲生病了，他连去给母亲找到好的医院，好的大夫都不一定找得到。

    但是，方灵鹃不一样，她生来就是天之娇女，她不差钱，她长得好，还有能力。

    甚至，是见多识广，这一些都是赵叶军所没有的特质，他内向阴郁自卑，但是方灵鹃是他完全相反的一面。

    更何况，在经历了母亲的事情后，他再一次深刻地认知到，他一个外地人和本地人的区别。

    更别说，方灵鹃还是本地人当中的佼佼者。

    若说，他一开始对方灵鹃还是有一点心思的话，那么到了后面，在看到两人之间的差距后，他便把那微弱的一点小心思给压下去了。

    但是，方灵鹃这话，却再次给了他希望。什么希望，当然是他和方灵鹃之间的希望。

    他曾经看到了自己和方灵鹃之间的差距，所以他放弃了，但是方灵鹃所图的东西。

    却让他为之一震，对方喜欢他脑子啊，那他当然要利用起来，他要让自己一直都保持着，这种气质。

    这样便一直就可以吸引着方灵鹃了。

    想到这里，赵叶军便清晰了起来，他只要保持下去，并且继续努力就好了，努力到让方灵鹃移不开眼的地步。

    那么，他就是有戏的。

    这让，赵叶军第一次觉得生活有了盼头起来。

    *

    方灵鹃还不知道，自己和顾宁的话竟然被赵叶军听到了，不过知道了也无所谓。

    她方灵鹃做人做事，向来都是坦坦荡荡，哪怕是喜欢也是放在明面上的。

    从来不存在什么暗恋。

    就算是没有这一遭，后面方灵鹃也会让对方知道的。

    在和顾宁说开了以后，方灵鹃只觉得自己的肩头一轻，她便说道，“等等看，在等等看，赵叶军这次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

    她早已经过了，那种光看脸的年纪了，她喜欢的男人，可以脸不用特别帅，但是必须要有能力。

    他的脑子，是一定要大于能力的，这才让方灵鹃有会崇拜对方的地方。

    当然，如果那个男人比自己差，她是绝对看不上的。

    顾宁听完，忍不住感叹，“要是让你那个圈子的人，得知你喜欢上了赵叶军，怕是眼睛都要掉一地。”

    说实话，她也是在北京待久了，才清楚地认知，本地人其实很排外的。

    或者说，他们其实有些看不上外地人，他们更是以皇城根下本地人为骄傲。

    所以，要是让方灵鹃那个圈子的人，得知方灵鹃喜欢上了一个外地人，还是什么都没有的外地人。

    那才是让人意外的。

    方灵鹃很坦然，“他们那一群人，但凡是有一个有赵叶军的脑子，我也不会喜欢上别人了。”

    都是一个圈子的人，谁还不知道谁了。

    反正，在方灵鹃现在看来，她喜欢的人就是最优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