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定了定神道:“没有推荐的。”
说罢她赶紧跑进铺子关上了门。
将门栓插上以后,明月才企图将吓得怦怦直跳的小心脏塞回喉咙里。
完了完了,他怎么来了?!
明月吓得想爆粗口。
铺子里有后门,通向她家的小院子。哪家的院子没个后门呢?只是平时她和李非白在店面进进出出,一直都锁着罢了。
明月拔足狂奔,想要从后门离开去菜市场找李非白。
院子里放了两个架子,一个架子上晒着苞米,另一个架子上晒着干红辣椒。
明月是宫里出来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平时吃的米饭粒都不知道打哪儿来的。
萧潋将她带出来,而真正让她学会体验生活的是李非白。
兄妹俩生长环境不同,李非白打小就跟着父母在李家村长大。北方人为了食物便与贮存,时常会选择风干晾晒。肉干也好苞米也罢,这些东西晒了就不会坏,够一家人吃好些天。
明月匆匆忙忙地跑进院子,不小心撞到了她的苞米架子。
黄澄澄的苞米散了一地,还沾上了地上的灰尘,样子顿时没有那么可爱了。
真是人不劳动就不知道粮食来得不易。明月有些心痛地看了一眼,继续往前跑。
后门就在眼前,明月的手放上门栓就要拉开。
“你跑什么?”
身后响起萧潋的声音。
明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她一转身,果然萧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她旁边。
不知道为什么
有些心虚的明月吓得贴到了门上。
萧潋的样子看上去并没有很生气,可明月总觉得自己对不起他,所以听他声音看他模样都觉得他是来惩罚她的。
萧潋面无表情地靠近她,低下头环住了她的腰。
萧潋这个人,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长相——一个个头很高身材魁梧气场又强的人即便少了个嘴巴别人也看不出多少区别来,因为他往那儿一站,就会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敬畏,从而忽略了他面容上的细节。
可明月知道,他长得很好。
他的眉毛长而直,眉尾上挑,看上去自信又霸道;鼻梁高挺而长,侧面看甚至比好些回鹘人的轮廓还要挺拔;他嘴并不算小,但嘴唇很薄,不说话的时候上唇像一条带着微微弧度的直线,勉力撑在淡朱色的下唇之上。
他的眼睛陷在眉骨之内,漆黑巨大又泛着暗蓝色的瞳仁正紧紧地盯着她。
明月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像是她将湿苞米晒干后又撒了一丢丢花椒粉的暖洋洋的味道。
明月被他环着腰,胸腔之内霸王龙乱撞。
此刻脑子明明是一片空白,可为什么感觉冒出了粉红色的泡泡。
并州的秋日并不冷,有时在荒原上久了,还会很热。萧潋不知道为什么却穿着大氅,想来应是骑马奔波了一路。
“见了我,跑什么?”萧潋将她腰后的门栓插上,垂着眼又问了一遍。
这丫头,真把他气了个半死。
好不容易把人弄出来,想了想光州那几个贵族竟没有一个人能配得上她。思来想去还是放在自己身边比较合适,而且——
而且她身上好香。
萧潋嗅了一口,感觉这种淡淡的气味莫名地让他既安心又焦躁。
况且…她的脸这样香,不知道那次看到过的洁白圆润的肩膀是不是也是这个味道?
明月贴着门,惊恐地看着萧潋的头压下来,贴到她的脖子上。
萧潋还没有仔细闻一闻,便看到她的耳根开始慢慢变红,向上蔓延到脸颊,向下扩散至脖颈。
明月真是奇怪!明明皮肤那样白,说红马上就红透了。
这下他再也没忍住,贴上耳根最红的那处轻轻舔了一下。
胸口的霸王龙,发懵的脑子,蓝色的天空,眼前环着自己的萧潋。明月这一刻感觉到极端强烈的情绪爆发——兴奋、期待、不安、焦虑…
无论什么情绪,都在她体内叫嚣着: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做人,尤其是做女人,不能这样不矜持。
明月伸手推开还在她脖子上嗅的萧潋:“你干嘛呀…”
这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惊了——什么时候她说话的尾音也变成了李非白勾搭男客人时的音调,那个“呀”音调微微上挑,还带着惧怕和埋怨的音色,让她想起来她爹的一个小老婆姚美人。
姚美人出身不高,父亲是云州一个郡的郡守,然而并非亲生。母亲早年带着她吃过不少苦,故姚美
人很会奉承人。
姚美人采选进宫后得了好些时候的宠,明月在家宴上见过她,长得并不比其他的小老婆们好到哪儿去,但说话那个软绵绵又一拐一拐的调调着实听得人骨头都要酥了。
她何时变得这样不端庄了?明月吓得再不敢出声。
萧潋却埋在她的肩头低低地笑了:“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什么?明月摸不着头脑。
“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萧潋将手从门栓移到了她腰间。
豁,真细啊!
由于这一会儿精神上受到的冲击实在是大,此时的明月一惊全然忘记萧潋是来找自己算账的。
这种感受让她有猎奇的快|感,想要继续这样耳鬓厮磨一番。可多年来的教养又深深扎根在骨子里,提醒她要拒绝这个男人的亲近。
亲近?不近亲?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看天边那朵云彩像不像神佛身下的莲花座?
她感觉自己悟了,霎时变得庄严肃穆起来。
可…可密|宗佛也是佛,莲花还有另一层意思呢…
明月犹豫之时,颈项间的香气已经被萧潋吸了个干净。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店门被狂敲,还伴着尖细的声音:“明月,开门!”
是李非白买菜回来了。
明月心底一慌:“你快走,别让我哥看到了。”
说着她推搡着萧潋,又将门栓打开将人一路推出去。
这一切做完后,明月理了理头发和衣服,佯装淡定地去给李非白开门。
李非白今日也打扮
得艳光四射,他做了这么久的女人,已经品尝到不少的甜头。
就比如他手上提篮里满满当当的肉和菜,很多都是他的战利品。
“今儿我对卖肉的王大哥笑了下,他多给了我四两排骨。”李非白颇有些骄傲地道,“晚上炖排骨汤喝。”
明月脑子里还是懵的,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胡乱地点了点头。
李非白将篮子放到桌上,有些狐疑地盯着明月看。
过了一会儿他问:“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这么红…为什么这么红呢…
明月想到的就是苞米烘干以后带了点花椒的气味和耳根被濡湿的那一瞬间。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更红了!
她一边扇风一边道:“兴许是太热了吧…”
“哦,那你凉快着,我去洗排骨。”李非白也不疑有它,挎着篮子扭着小腰就去后院了。
她一走,明月便将手贴上自己的脸。
然而手背触到的地方一片滚烫。
<hr class="authorwords" author="阿長" />
阿長有话说:
终于想起来这是部言情了。
写着写着总想搞一些血腥或者悬疑的东西加进去,这毛病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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