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话说得好,好吃不如饺子。
大年初一可不就是得吃饺子?
萧潋脾气看着挺好,可一触到底线便会有些炸毛——之前的他没有什么底线,毕竟孤家寡人一个,如今成了亲,明月自然而然地成了他的底线。
所以,当萧让夹着饺子想笑又不敢笑的时候,萧潋一个眼神便让他噤了声。
为了让这位偶尔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萧统领能体会他人有底线的感受,趁着大家欢聚一堂,萧潋开口问了一句话。
“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如意过门?”
此言一出,众人心里直呼好家伙。
按着他们走哪儿死哪儿的路子来说,大家聚在一起有时候也会觉得阴气森森,十分有必要来波喜事中和一下这种诡异的气氛。
萧让却陷入了回忆之中。
萧让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很单纯——他本就是想着买个大姑娘回来气气自家没有血缘的老母亲,结果一下买俩,跟主公一人一个。
虽然按着这个时代的规矩来说,如意已然早该属于他,但是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并没有“奴隶”的概念,放任如意呆在旧主身边,也由着她偶尔地凌驾于自己之上。
他将人与人之间的平等做到了极致,给予了如意足够的尊重。
且他是个十分简单的外貌协会——漂亮姑娘谁不喜欢?如意人漂亮,脸蛋圆润有福气,身材丰满…
好吧,他承认,身材丰满是真的吸引到他。
他并不是个流|氓,也曾有过
万花丛中过的经历。可他之前碰到的女孩儿大多比较势利,极少有真真正正将他放在心上的。
之前寻公主没有寻到,萧让又是个旅游的时候习惯带点特产回去的人。
于是,当他问其他同僚“元京特产都有什么”的时候,大家毫不犹豫地给出了一致的答案——“酒和美人”。
萧潋不让饮酒,他带回去也没用。况且这个时候的酒是真的难喝。
于是他大着胆子向自家主公提了个要求——想去买个女人。
光州的女人太糙,他还是喜欢细皮嫩|肉一些的。
那时萧潋不光眼睛受了伤,心里也是失魂落魄,根本顾不得他,随便一挥手让他滚远点。
没有十里秦淮,只有一条蜿蜒的崇明河,将西市一分为二。而萧让的这一滚便来到了北面的“下楼台”。
狎妓之所,来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当然,萧让并不认为自己是。
他有些紧张,也琢磨了半天——今儿有宫中侍女,听说还是处子。
说实话,他并没有什么处子情节,只是下意识地觉得宫里出来的女人定然是经过层层选拔而出的人才,整体素质较高。
贵点儿便贵点儿,也没什么。跟着主公待遇好,福利也多,本就花不到什么钱。
一咬牙一跺脚,买!
一买买了俩姑娘,不得不说还是因为自己先看上的那个胖丫头死活不跟她旁边的姑娘分开,只好打包。
只是没想到直接中了彩,不得不说这就是缘分
。
倘若主公当时的心情好一些,便不会答应他买卖人口的要求;倘若他没有来下楼台,而是去了旁边那家什么花什么楼,便不会碰到她们;倘若他再抠抠搜搜一些,没有将两个人打包,那么也不会发生这样多的故事…
一切“倘若”都不是倘若,一切都是刚刚好。
世事奇妙,万物有灵,或许有只看不见的手在冥冥之中安排了一切。
萧让笑起来,眼神清澈,面上一道一道的疤痕此刻像是在宣告这个男人有责任和担当。
“如意是公主的人,她同意,公主同意,我便去请了人来提亲。”
要请谁也早就商议好了,辈分大,年虽高,身份也要高,非卢老头不做二选。
如意有些腼腆,捂着脸道:“臊死个人。”
明月道:“真正害臊的这会儿怕不是早就将头埋进肚子里,许如意姑娘还在从指缝里偷偷看着大家动向,这证明她不仅不害臊,还是十分期待此事的。既然她也愿意,那么我就做了她的主,不如来个开门红,今儿就拜堂成亲。新年又新喜,早上拿红包晚上闹洞房,岂不是美滋滋?”
萧让瞠目结舌:“这也太快了点儿,我还没准备好。”
明月又道:“姑娘家等不起,萧统领打算什么时候准备好?”
萧让想了想——他的那些身家已经全数交给如意保管了,还能有什么可准备的?
“八抬大轿不说,还得要吹锣打鼓的。”他争取再给自己
拖上一些时间,“大过年的,大伙儿都回老家的,也抽不出什么人手来办喜事。不如…上元节?”
大魏有句老话——三六九往外走,出行嫁娶都是。
上元节是正月十五,适不适合嫁娶还需要找个人算一算。
国师百里潭这个时候就发挥了他原本的作用——算日子。
虚假的国师——童颜鹤发,仙风道骨,白胡子垂到肚子上。拂尘一甩掐指算命。
真正的国师——眉清目秀,状似少年,头发乌黑,还未长胡子。两只眼睛往上一翻,瞬间心算出当日诸事皆宜,百无禁忌。
“好日子!”百里潭道,“我是专业人士,听我的没错——这个婚事我同意了。”
萧让恨不得掐死他:“你是哪根小葱上插的蒜?我需要你同意吗?”
百里潭“嘿嘿”一笑,缩了回去。
大年初一,又将有喜事。肃王府上下一派欢快和睦的气息。
远在南阳王府的魏濯缨今儿也起了个大早,来向不知道有没有将他遗忘了的亲爹拜年。
新年新气象,就连魏迦陵也换上了新衣——或者说,他每天都在换新衣。
魏濯缨恭恭敬敬地跪下,五体投地地磕了个响头,道了声春祺后,连红包也没敢要。
魏迦陵正持了一卷书在看,听到他来跟前跪拜,看了好一会儿——那表情好像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子。
二人均是宝蓝外衫,水碧内衬,若不是魏濯缨衣裳合体,在哑奴看来倒像是捡了
父亲的旧衣物穿。
只是魏濯缨年幼,脖子上围了条丝绸帕子,看着美观,也能当做围脖用。
魏迦陵黝黑巨大的瞳仁缓慢移向他那处,慢声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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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啊,他出场一次便少一次。
珍惜魏迦陵,从我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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