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皓听了寒清这番话，还真就转身开游戏端上去瞅了瞅。

    果然如寒清说的一样，特别热闹。

    ‘御风知有在’、‘锦瑟822’、‘细叶轻轻’、‘颖心依然’，这四个人居然在游戏公屏上吵起来了。

    季皓看了半晌，一会是‘颖心依然’在骂，一会是‘锦瑟822’在骂。

    最后还有‘细叶轻轻’时不时站出来可怜巴巴的说：“你们不要吵，这些事，都是我的错，我也只是情难自己。”

    ‘御风知有在’居然也出来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又没结婚，和谁交往，都是在选择，你有什么好不满的？”

    这渣男语录级的留言，季皓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他弹了寒清一下，两人接上私聊以后。

    季皓很认真的说道：“看他这样子，大约不会因为羞愧弃游的。”

    寒清默然了半晌，轻声道：“这全天下皆是亲妈的做派，也不知道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季皓又看了一会‘御风知有在’那几个人的互撕，感到甚是无趣，好半晌才问道：“谁是正宫呀？”

    寒清哼笑了一声，叹息道：“和你说实话，就我调查的情况来看，这里面谁也不是正宫。”

    季皓眼眸微微一动，很是感叹的说道：“现在年轻人真会玩，你以前有这么浪吗？”

    寒清尴尬的摸了一下鼻子，淡淡的说道：“我玩的时候也浪，但除了年年，和我在一起的女人，都知道规距，就连钟琪琪也不

    会闹得这么难看。”

    “有意思吗？”季皓是真心好奇。

    就田甜一个，他都快应付不过来了。

    他是真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男人，要找几个女人来回折腾。

    时间上忙得过来吗？

    精神上能应付吗？

    体力上能支撑吗？

    一个他都快崩溃了！

    季皓是真好奇。

    寒清轻笑着应道：“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无聊，内心特别空虚，总想能有人陪着，但那几个女人，谁老在我面前晃，我都嫌烦。”

    “那种虚伪的嘴脸，无法掩饰的野心，还有……其实主要就是我不喜欢她们吧，我其实并不厌恶女人有手段，但若是我不喜欢的女人总耍手段，我就觉得她又蠢又烦。”

    季皓叹了一口气，忍不住问道：“那当年，你为什么没去找司年年？”

    “年轻的时候自尊心特别强，她提了分手。她不又挽回，我就没想求她，甚至最初的时候，我觉得她就是来挽回，我也不会轻易答应。”寒清说到这里，也叹息了一声。

    因为这一点无谓的心思，他和司年年就这样错过了很多年。

    季皓甚是好奇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放不下的？”

    寒清其实不太爱和人讨论感情问题，但他和季皓真的是难兄难弟，互相安慰过好几波了，所以也就没这么重的防备心。

    寒清沉默了一会，好半晌才说道：“再次见到她之前，我一直以为我自己放下了，你呢？”

    “我和你不一样，我一直知

    道我是放不下的……她就像我生活中的光，看着淡，在身边的时候，不觉得有多重要，真没了，就感到生活都很可怕。”季皓的声音很缓。

    却让寒清都有点沉浸在这种情绪中了，他沉默的想了想司年年算是他的什么？

    或许没有光那么重要，反正那几年没有她，他也过来了。

    可是自从知道当年她那么爱着他，甚至她和他有两个孩子……好像他就再也没想过放手。

    说是责任，似乎也可笑。

    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往往那么多，对其他人也没想过负责。

    但若是说是爱，似乎也不全然。

    最少他没有像季皓那般，认为一个女人能当他的光明。

    寒清思量了很久，终是退了游戏，他依在窗台边，又有些想抽烟了。

    他靠了一会，却听到响起了敲门声。

    寒清嘴角扬了扬，轻声问道：“谁呀？”

    “是我呀，小绵绵，爸爸的小绵绵。”绵绵带着笑意的撒娇道。

    寒清猜到是她了，这屋里，安仔一般不敢惹他，司年年不会找他。

    佣人要找他，也不是敲门，多数会按通讯铃。

    寒清打开门，看着门外的绵绵，伸手把她起来，轻声道：“绵绵找爸爸干什么？”

    绵绵趴在寒清肩上，小小声的撒娇道：“爸爸可以去抱抱妈妈吗？妈妈在哭！”

    寒清感到太阳穴抽痛了一下，却还是对着女儿安抚的笑了笑，轻声道：“绵绵怎么知道妈妈在哭？”

    “我想去找妈妈陪我睡觉

    ，可是妈妈没有锁门，还一直把头捂在被子里不理我……以前这样，妈妈都是在哭。”绵绵小小声的说道。

    想了想，小姑娘继续解释道：“绵绵哭的时候，就想要爸爸、妈妈抱抱，刚才绵绵想要去抱妈妈，结果妈妈抖的好厉害，我抱不住。”

    寒清顺了顺绵绵的头发，轻声道：“妈妈不是在哭，她是睡着了，所以没听绵绵说话，好了，绵绵去找哥哥玩，爸爸去看看妈妈，好不好？”

    绵绵‘唔’了一声，然后软呼呼的抱了抱寒清的脖子，又贴了贴他的脸颊道：“谢谢爸爸，爸爸你真好。”

    寒清却感到鼻子有点点微微发酸，以前司年年性格，也像绵绵这样，软呼呼的，又乖巧可爱，还会撒娇。

    寒清走回卧室，看到司年年还是拿着空调被把她自己整个裹在里面，虽然没什么声音，却确实像是在哭。

    寒清叹了一口气，把房门锁上，然后坐到床侧，轻声哄她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司年年没理他，只是抖得更厉害了。

    寒清又等了一会，终是忍不住直接上手，用力把她从被子里扒出来。

    他把她的脸颊捧起来，看着她眼眶红肿，脸上布满泪痕，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好半晌，寒清才轻声问道：“谁惹你了？还是在我身边，真有这么痛苦？”

    司年年看着他，听完他说的话，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寒清伸手帮她擦了擦……

    其实

    寒清这辈子，除了司年年就没怎么哄过女人，做起这些，还有些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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