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金兜洞,上了驾雾腾云。
刚往外飞了百米不到,陈远便控着云头调转回来。
青牛精本是目送陈远离开,见他又折返回来,立刻上前迎道:
“师兄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突然想起一事要说与你。你这里须得动作快些,唐僧还有四个月便要出发了!”陈远看看周遭乱哄哄的“工地”说道。
老牛一听,立刻端着精神说道:
“师兄放心!老牛盯着哩,保证不会误了正事儿!”
“最多三月,咱便可将这金兜洞收拾停当。”
“再说金蝉那老贼如今没了法力,光凭借肉身走来且得些年月呢。”
陈远点点头,“恍然”道:“哎!是了!我倒是忘了金蝉子已经转世了九次,现在不过一**凡胎罢了。”
“既然如此,你且留步,我这就去也!”
说着便再转云头往东方疾驰而去。
“师兄慢行!”青牛精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陈远,摆了摆手高声拜别。
陈远连西游的事情都是门清,老牛便更是把他认成了自家人。
……
“我滴个娘嘞!吓死老子了!”远离了金兜山陈远心中一阵庆幸。
太易玄功迫不得已暴露出来,这是唯一的办法。
也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保住他的真正金手指气运本源不被发现。
虽然这极大的增加了自己被圣人注意到的风险。
但他无路可走,只能如此。
值得庆幸的是青牛精最少也要等唐僧过境才会见到老君。
那时说不定他还有机会褶过这事儿,况且老牛也说了不会和老君坦白交代见过他。
虽然老牛的话不太可信,但万一老牛真的守口如瓶呢?
“唉!走一步是一步吧!”
陈远闭着双眼坐在云头思考这趟金兜洞之旅。
一旁的小狐狸玉儿已经对他夫君佩服的满眼小星星了。
“果然,父王说的没错,夫君有大背景!”
“看到没有!道祖家的老牛都要管夫君叫师兄呢!”
行吧,经此一招。
陈远有“身份”这事儿便算是在小狐狸心中做实了。
……
小夫妻两个纵起云头,飞了仅仅两日不到前面出现了一条大河。
陈远拿眼往下一扫,那河南北走向,东西水面极为广阔。
心中一想便知,这地方是通天河没跑了。
放慢速度缓缓前行,陈远在思量要不要去寻那个鲤鱼精。
当转念一琢磨便放弃了下去的念头。
且不说鲤鱼精是什么修为,光论水下功夫他肯定不是人家对手,万一动起手来自己必然吃亏。
更主要的是鲤鱼精在观音家的鱼塘里长大,身上的本事术法可都得自观音的教导指点。
说明白了,这鲤鱼精就是观音的走狗。
西游路上出来搞搞事情,最后再由观音接回家去。
不然跑了九年都没发现,那观音的神机妙算是假的吗!
陈远这时若是贸然上门,肯定会被观音给盯上。
想到这里,他便打算放弃通天河,直接往下一站走。
结果还未及加速,便见到大河上游的浅水中趴着一个巨大的黑影。
“这黑影竟然也有青中带粉的气运!”
“哦!我知道了,原来是那个老鼋啊!”
陈远醒悟,那黑影便是被鲤鱼精霸占了水府搞得无处容身的老鼋。
这老小子好心度唐僧师徒过河,结果唐僧不但没有帮他问及成人之事,竟然还阴了他一道,让这老鼋化为了血水。
陈远看着老鼋已有真仙巅峰的修为,竟然依旧不能修成人身。
看来这老小子的确是心中焦急,才会想着托唐僧帮他一问,没想到也因此害了自己一千三百年的苦修。
陈远缓缓按下云头向那老鼋靠过去。
老鼋乃是真仙的修为,自然一早就发现了陈远。
陈远一袭道袍仙风道骨,玉儿化作道童静立身后。
这俩人一副有道真修道貌岸然的样子。
“真人有礼了!”老鼋甚是谦卑主动问好。
他本就天天想着脱去妖身化为人型,自然对人族修士向往尊敬。
“水神有礼,几年不见一向可好?贫道折返中土见你在此休息便过来打个招呼。”
陈远这纯属瞎扯,他与老鼋根本就没见过。
只是知道他家的事情,张嘴就瞎忽悠罢了。
老鼋一听,果是一愣,他印象中并未见过这道人啊。
“真人想是认差了吧,我与真人从未见过吧。”老鼋不敢冒认,出言解释起来。
“哦?你不是这通天河底水鼍之第的主人?”
老鼋一愣,这道人说得出他的家底,难道他们真的见过。
“哦是了。贫道修行出了岔子,只把未来预见之事当了现实。”
“这便不妨碍道友歇息,贫道去也。”
“真人慢行!”
老鼋一听陈远有预知未来的本事,怎么能就这么轻易让他走了。
“真人!真人!老鼋有一事相求!”老鼋叫住陈远说道。
“哦?何事?”陈远明知故问道。
“真人既有预知未来的本事,可否替老鼋掐算一番。”
“老鼋修行至今一千三百余年,现已真仙巅峰,却仍不能脱了妖身化为人形。”
“还祈真人帮我卜算一二。”
老鼋说的极为诚恳,他是真的很想做人。
“相见便是有缘,我便帮你一帮。”
陈远装模作样的一顿掐算确是眉头越皱越紧。
老鼋紧张兮兮的在一旁看着也不敢出言打扰。
半晌后,陈远长出一口气道。
“道友命运坎坷,虽有化形之机,却未必有撑到化形的寿命。”
老鼋听了陈远说词,先是一愣,随即笑道:
“哦?哈哈!真人说笑了,老鼋别的不行,要说寿命,怎么也有三五万年矣。”
陈远一脸慈悲的说道:“贫道观你这些年有血光之灾怕会伤了性命啊。”
“这……”老鼋有些犹豫了。
“前年的确遇了些晦气,但却伤不得我性命。真人不知,我身这板甲乃是极品的防御宝器。我虽不善战斗,但若要伤我,非准圣不可。”
老鼋说到这里,颇有几分自傲。
“原来如此!”陈远听他这般说,便明白了这老鼋遭灾的缘由。
外力伤他困难,只能让他自己从内到外的消散。
这会儿他早抽干了老鼋气运,便打算还个人情救他一救。
“不管你信与不信,贫道便说与你听。日后若遇起誓之事,需得小心谨慎。切莫因一时之急切,着了什么算计。”
“啊?起誓?起什么誓?”老鼋听他一说,顿时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陈远的意思。
“你且记住这话儿。能否留得性命却还要看你的造化了。”
陈远说完便带着道童玉儿驾云而去。
“这……这道人好生奇怪!什么起誓能伤我!金仙巅峰的鱼精我且不惧,何况什么誓言!”
“那鲤鱼精着实可恶,也不知何时才能夺回我的水府!”
“哎?刚才却是忘了问那道人水府的事儿!”
“唉!算了,这道人多半是没本事的嘴把式。”
老鼋嘀嘀咕咕的沉入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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