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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上堂开审
    沈年复又躬了躬身,面上始终挂着一抹微笑,“许泽的人一去,便知道了,姑娘放心,这件事我会替姑娘查清。”

    “不用了。”苏清罢手,继而清声道:“我大概知道是谁要陷害我了。”

    只需要等鸢歌回来,她心里的猜测就能完全落定。

    话音刚落,便见鸢歌从窗外跃身而下,冷着脸及至苏清面前,不经意的瞥了沈年一眼。

    沈年先是一惊,旋即讪讪问道:“我可要先退下?”

    鸢歌他是见过的,但却不知她的伸手竟这么好。

    不过一想到苏姑娘同那位的关系,有一个身手好的随从也属应当。

    “沈掌柜不用避开。”苏清淡声应了句,便将目光移向鸢歌,“查到了?”

    鸢歌点头,继而从怀中拿出一纸折叠好的纸张,递到苏清手中,“这是从陈庆祥屋中盗来的,我亲眼看到他同许涛见了面。”

    “许涛?这件事难道是同许家有关?”沈年惊愕的询问出声。

    苏清含笑不语,缓缓将纸张打开,上边白纸黑字记录着的正是天香居转让契约,而署名,便是陈庆祥,还有许涛。

    看过内容,苏清随手将之扔到沈年手中,示意他也看看。

    良倾之后,沈年怒容满面,将契约狠狠摔到案桌之上,厉声道:“许家不知好歹,竟再三陷害姑娘,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放过他们。”

    “走吧,去官府。”

    苏清戏谑的笑了笑,不再多言,据如今掌握的证据,想指认许涛,恐怕还不够,但要救出苏长文,洗脱工坊的嫌疑却是足够了。

    鸢歌并未同行,而是领着两个沈年的手下,一同去了青山村。

    此刻县衙内,王县令正同许泽对峙着,事情的来龙去脉,两人都已清楚,许泽正是因苏清未被抓,故而兴师问罪来的。

    王县令执着茶盏,悠悠的啜着,淡淡瞥了许泽一眼,正声道:“许县丞对此次案件过于上心了吧?”

    许泽冷哼一声,站在其对面,挥了挥衣袖,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既然闹出了人命,就不是小事,下官自当尽心竭力,严惩凶手,还死者一个公道。”

    “此事尚未有定论,凶手是谁还未可知。”王县令缓缓放下茶盏,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许泽冷笑,阴阳怪气的嘲讽道:“下官倒是听说,此事已经证据确凿,大人为何不拘拿真凶,亦不上堂开审?”

    自上次许涛一事后,他们便彻底撕破了脸面,至少许泽心里,是不会再顾及王县令的身份了。

    “自然是要开审的,稍后即可。”王县令依旧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无怒亦无惧,让人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唯有他自己清楚,在这里拖着许泽是为什么……

    虽然面上一片淡然,但实则,内心早已急得不行。

    若是沈年再不来,他就真的拖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王捕头匆忙而入,朝着王县令屈身禀道:“回大人,人来了。”

    “都来了?”

    “是!”

    得了王捕头的回复,王县令这才起身,朝着许泽悠悠道:“许县丞,咱们这便开审吧?”

    “……”许泽一时语滞,不明白这个老狐狸又要卖什么关子。

    但只要能开审,就对他们有利。

    彼时,官府大堂外,簇拥着围观的百姓,沈年毫不避讳的站在最前面,脸上并无一丝担忧之色,在看到许泽之时,还笑着拱了拱手。

    许泽并不理会他,只淡淡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等着王县令出来后,这才跟着坐下。

    纵然心里没将王县令放在心上,但面子功夫他还是要做的。

    堂下,陈庆祥以及之前趴在尸体身上哭泣的两个妇人都跪在地上。

    另一侧,苏长文亦规规矩矩的跪着,唯有苏清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身侧。

    许泽皱着眉头,朝着苏清厉声斥喝道:“大胆罪妇,你为何不跪?”

    王县令正要开口,便听见许泽突如其来的斥责,顿时被呛的干咳了一声,连声道:“此人并非嫌犯,亦非苦主,本官特准不用跪。”

    乖乖,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让苏姑娘下跪,那与挑衅禹王殿下有何异?

    念及此,王县令额上已经泌出了缕缕细汗,也不知是紧张的还是吓的。

    许泽虽不甘心,但王县令已经开口,他也不好再争执。

    只是,心中的疑惑却更浓了。

    姓王的对这女子态度实在太诡异了,就算是他看上的女人,也不至于如此吧?

    “大人,此事证据确凿,只待嫌犯认罪,就可结案定刑。”

    大堂上,王县令随口询问几句,将流程走完,许泽便迫不及待的开口说道。

    “大人,草民冤枉!”随着许泽话音刚落,苏长文便大呼喊冤。

    有苏清在,他的心里也有了主心骨。

    “冤枉?那坛子中的月枯草可是出自你们工坊?”许泽冷笑,随手指向角落中被人抬上来的酸菜坛子。

    苏长文还欲辩驳,却被苏清拦下,她略略上前一步,却并不理会许泽,而是朝着王县令正声道:“回禀大人,这坛子中的月枯草确实是工坊的人放进去的……”

    “你们这是承认了?”苏清话音未落,便被许泽厉声打断。

    “承认?”苏清眸光微移,淡淡的瞥了许泽一眼,冷声道:“东西虽是工坊的人放的,但却是有人花钱买通了工坊的人,刻意栽赃陷害,陈掌柜,你认吗?”

    随着最后一句话落下,苏清目光冰冷的直视着陈庆祥。

    直看的他心虚不已,呼吸急促,“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陷害……陷害工坊对我有什么好处,对天香居又有什么好处?”

    苏清冷笑,一字一顿道:“对你有没有好处我不知道,但一定没坏处,毕竟……天香居也不是你的,不是么?”

    陈庆祥瞳孔骤时放大,心下震惊得无以复加,面上却强做镇定,喉咙处狠狠吞咽了一下,辩驳道:“天香居不是我的能是谁的?这是我爹传下来的家业,谁不知道天香居是我陈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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