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赐婚,我便回青山村,禹王府多个正妃,亦是莫大喜事……唔……”
苏清话音刚落,一张温热薄唇扑面覆下,将她的小嘴堵得严严实实的。
她错愕的瞪大双眸,身子瞬间僵住,脑子仿佛放空了一般,连挣扎这种本能反应都忘了。
直到她的唇被某人强势而霸道的打开,她双目微凝,狠狠咬下。
萧祁禹闷哼一声,但到底是松了口。
他一脸无辜的看向怀中正恶狠狠的瞪向他的小丫头,明明小小的一只,却颇有种小野猫的势头。
甚至让他不由产生一种错觉,仿佛怀中的小野猫下一瞬便会向他挥着利爪。
好吧……
这并不是错觉……
好在他反应灵敏,苏清的手刚朝他挥出,便被他扼住手腕。
“清清这是要谋杀亲夫?”萧祁禹痛心疾首的感叹。
苏清挣扎半晌亦无果,萧祁禹的力道大得出奇。
良久,她放弃抵抗,恶狠狠的瞪向他,“还不放开?”
萧祁禹露出温和笑意,手下一松,苏清便灵巧的从他怀中退去,避得远远的。
一道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快得萧祁禹瞠目结舌。
若不知道的,还当他是什么欺压小姑娘的恶霸……
这次恐怕真的是将清清惹急了。
大概好几日都不会搭理他了。
但一想到小丫头温软香甜的唇,让他颇有几分意犹未尽之意。
嗯,还是值了。
“混蛋!”苏清怒目而视。
萧祁禹笑而不语。
“无耻!”
萧祁禹笑而不语。
苏清着实不会骂人,口舌之利亦不是她所擅长的。
但动手……
她根本打不过萧祁禹。
除非趁其不备借用空间使用暗器……
但若真是如此,岂不真成了谋杀亲夫?
等等……亲夫是什么鬼……
该死,她居然被带偏了!
苏清脸色阴晴不定,看了萧祁禹一眼,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禹王殿下一脸忧愁的望着苏清离去的背影,心中愁绪莫名。
他家清清素来不喜与人近距离接触,而他已经是最能靠近她的人。
但没想到,仅仅是一个亲吻,她的反应就这么大。
追妻之路,还很漫长啊……
另一边,苏清离开之后,便不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她在反思。
自己为何会反应这么大?
明明并不厌恶萧祁禹的接触。
却反而因此,每每成了被调戏的那个……
这很不好啊!
她苏清,什么时候像个小媳妇一样成了被动的那个了?
这种状态,很不对劲。
得掰正过来!
嗯!
就是这样!
……
云安府城,官驿。
京都传旨的钦差一行人便于此处落脚。
一至云安,便直奔禹王府传旨,按照晁越的想法,传旨结束,就应立刻调查土豆自己废土事宜。
但偏偏做主的不是他一人。
此次来泷州,身负钦差之任的除了他,还有孙信仁。
论年纪资历,孙信仁都是他的前辈,便是官位上也比他要高些,此次赴泷州,他们在明面上职业于地位是相当的,但这一路,孙信仁都暗暗压他一头。
当然,这也是他不愿与其计较。
比起和孙信仁暗中较劲,他更想查清楚土豆传言是否属实。
他出身不高,甚至可以说很清贫。
以至于他的长姐是在某个灾荒之年,被活活饿死的。
即便是泷州之外,若遇了天灾,也绝非人力可以挽救。
所以他很清楚,土豆的产量若属实,那将会是天澜国怎样的福音。
“孙大人,不若你在此整顿歇息,本官先去寻访探查?”
晁越年不过三十,一张年轻清秀的脸上满是严肃与刻板。
隐约间还夹杂着一丝愠色。
孙信仁已沐浴更衣完毕,之前威严庄重的官府已经换成了贵重精致的常服。
手中还端着一盅刚沏好的茶水悠哉悠哉的品尝。
但刚喝一口,又皱着脸将入口的茶水吐出,满脸嫌弃之色,“这什么茶?满嘴苦味,着实难喝。”
身侧沏茶的小厮乃是他从京都家中带来的近随,闻此言,小厮亦是苦着一张脸,“大人,这已经是官驿最上佳的茶了。”
“孙大人!”晁越突然加重了声音,再度唤道。
孙信仁这才放下手中茶盏,笑眯眯的扬起唇角,“晁大人急什么?今日刚至泷州,自当休息一日才是,晁大人年轻气盛身体好,本官这把身子骨可比不得。”
晁越竭力压着心中怒意,板着脸道:“孙大人在官驿歇息便是,只需将手令交于本官,本官带人去。”
“晁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孙信仁脸上的笑容乍收,一脸阴沉,“晁大人是想独揽了这差事不成?本官若应了你,岂不是让本官落得个办事不利的罪名?晁大人年纪不大,算计倒是多。”
孙信仁冷哼一声,慢悠悠的起身,示意屋里的小厮护卫退下。
待只剩下晁越之时,他才冷笑着走上前拍了拍晁越的肩头,“晁大人不妨考虑考虑本官之前的提议,你年纪轻轻便已至御史之位,丞相大人素来惜才……”
“还请孙大人将手令交于本官。”
孙信仁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晁越冷声打断。
“愚蠢!”孙信仁气的发颤,怒声叱了一句,长袖一挥,转身就走。
只留下晁越板着脸,一脸肃穆的站在原地。
“大人?”门口处,探出一道青色身影,年纪不大,作小厮打扮。
正是晁越的亲随。
“唉……”绕是坚毅刚正如晁越,此刻也不由得无奈叹声。
离京之时他就知这趟差事恐怕不好完成。
现在看来,竟比他料想的还恶劣几分。
“大人,咱们怎么办?”
亲随晁安不由担忧问道。
“你同本官去。”晁越深吸了口气,转身下令。
“……大人……”晁安一阵愕然,难以置信的挠了挠头,“就您和小的?才两个人啊!”
“没有手令,本官无法调动其他人。”晁越淡声说道。
事实上,纵然有手令,都不一定能调得动。
这次来泷州的人,大多都是亲近于孙信仁的。
这点,在路上他就看出来了。
手令,孙信仁恐怕是不会给他了。
为今之计,也只有他自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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